第二百九十章波濤洶湧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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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猴哥說:「現在正是關鍵時候,陶雄一定派人四處搜我們,一旦發現我們的行蹤,不僅我們,這些兄弟也都難逃一劫。|【猴哥,我們這些人裡,誰都不可以單獨行動。」
正說著,突然傳來一陣手機鈴聲,我們集體嚇一跳,因為到這家旅店之後,我們將原來用的手機號全部換掉,而換上早準備好的街邊地攤新買的手機卡。
我們東張西望,一個小兄弟撒腿跑了進來,望著我們說:「是蔣干打來的,接不接?」
我問:「蔣幹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做什麼?」說完覺得不對,有補充道:「蔣干怎麼會有你的手機號?」
那小兄弟低頭說:「是有一次蔣爺去會所時留的……」
猴哥說:「看來是蔣干打我們幾個人的手機都不通,所以才打的他的。」
劉鑫說:「那這個電話是接還是不接啊?不會是蔣干玩的什麼陰謀吧?」
李哥說:「陶雄還沒死,蔣干玩不出什麼陰謀。冉熙,你接電話,看他說什麼。」
我點頭,一把拿過手機,習慣性地摁上免提,警戒性地問:「蔣爺,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是顧冉熙兄弟啊?」電話那邊先是一句問話,接下來是一陣沉默,沉默得叫人毛骨悚然,不知道蔣干搞的什麼花樣。我頓了會說:「蔣爺,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從新傳來蔣干的聲音,說:「剛打你們的電話都關機了,後來突然想起上次留了這個小兄弟的號,哈哈……沒想到一試,還真沒錯。」
劉鑫臉上明顯寫滿了不爽,不客氣地說:「蔣爺,你有什麼話就說吧,這麼晚了,我們要睡覺了。」
蔣干說:「聽聲音,是劉鑫兄弟吧?」
劉鑫沒好氣地說:「是我!蔣爺有事請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蔣干一聲乾笑,「哈哈……我聽說你們今天和雄爺交手了,怎麼樣,你們都沒事吧?」
我說:「托蔣爺福,我們都很好。」
蔣干說:「沒事就好!剛剛我接到雄爺的電話,他問我你們在哪,還要我把你們交出來。哈哈……」
我不由地一驚,陶雄打我們的電話不通,竟然打電話問蔣干,陶雄他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蔣干的聲音繼續傳來:「我和雄爺打交道幾十年,以前從沒看出來脾氣還挺暴躁的,你們說說好笑不還笑,他竟然問我,你們在哪,我怎麼可能知道啊,你們說是不是?他這不是病急了亂投醫嗎?」
我和劉鑫對眼,疑惑陶雄為什麼會給蔣干打電話,也疑惑蔣幹嘛要給我們打電話,說這些模稜兩可的話。不等我們開口問,電話那邊的蔣干像是看穿了我們心中所想,說道:「我看雄爺一定認為是我指使你們對他下手的,所以找不到你們就打電話問我。你們說我冤不冤,我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最後還得背上這麼個罪名!」
我覺得有些無聊,似有似無地回道:「清者自清!蔣爺你有沒有做什麼,雄爺遲早有一天會明白的。」
蔣干說:「那倒是!」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劉鑫在旁邊說:「蔣爺,這麼晚了你打電話過來,不會只是為了和我們說這個吧?」
蔣干說:「對對,我還差點忘了,我聽說毛人死了,還死得挺慘的,七竅流血,兩隻眼睛一邊一個血窟窿,連眼珠子都找不到,四肢也都被打斷,全身上下沒幾處沒受傷的地方。他的死,是你們做的吧?你們下手挺狠的啊!」我明顯看到劉鑫斜眼看了看李哥和猴哥,似乎還吞了吞口水。
聽蔣幹這麼一形容,我幾乎能想像得出毛人死前的慘狀,難怪之前猴哥不願意細說。毛人是個狠角色,下午在船艙時,我就見過毛人和猴哥交手,幾乎招招往猴哥的死穴上戳,加上船室裡狹窄的空間,猴哥屢屢受創,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李哥和猴哥才決定下狠手,不留情面,以一種最迅速、最狠毒的方式讓毛人『躺下』。
不過換一種說法,毛人跟著陶雄可以說是醜事做盡,壞事做絕,他今天能死在猴哥和李哥的手上,也算是一種解脫。
蔣干繼續說:「毛人一死,雄爺都快氣瘋了,要不是礙於最近來的投資商的面子,只怕他早就對你們娛樂會所和酒吧下手了。」
劉鑫帶著諷刺的語氣說:「蔣爺消息倒挺靈通的嘛,今天下午才發生的事情,這會就打聽得這麼清楚了。」
我輕輕拉了拉劉鑫的衣袖,客客氣氣地說:「蔣爺,你知道我們現在不太不方便出面,我們的會所和酒吧,可不可以請你幫忙照看一段時間?」
蔣干大笑,說:「你們放心,再怎麼說,我們現在也是同盟的關係,你們只管找個地方好好藏起來,我有辦法保住你們的娛樂會所和酒吧!」
同你mlgb的盟啊,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我們還***需要你保護個毛。
劉鑫止不住低罵道:「操,真tm奸詐,好j8小人!給點顏色還開染坊,不要臉!」
我對著電話說:「多謝蔣爺……」沒說完,被蔣干打斷:「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最近就找個地方好好避一避,也可以去外地遊玩遊玩,等過了這段時間再回來,我會替你們照看好會所的。」
我說:「多謝蔣爺的關心,我們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相信一時半會的陶雄找不著……」
蔣干說:「是嗎?不過有句話我還是提前告訴你們,我和陶雄鬥了幾十年,我是瞭解他的,只要是他安了心要追查的人,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會『挖』出來,你們現在最好還是暫時離開渡口鎮,去外頭避一避。」說話的語氣沒有之前的笑意,語氣誠懇,不知道他是真的在替我們著想,還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猴哥帶著點挖苦意味的聲音說:「蔣爺,我們之前和你的約定是做掉陶雄,要是我們現在離開,我們之前的協議豈不是就完不成了?」
陶雄說:「我只是說你們可以暫時去其他地方避一避,並不是就此放棄我們的協定。」
劉鑫冷哼一聲,說:「蔣爺,我看你是貴人多忘事吧?依我看我們之前定的協議,到今天就完全可以取消了,反正現在在陶雄眼裡,我們是殺了他愛將的劊子手,就算他知道了杜佳豪的事,充其量他就再恨我們多一點,其他的事,一成不變。」
陶雄說:「對,劉鑫兄弟你這話說得沒錯,不過以你們現在的處境,如果雄爺真要對你們的會所動手,你們覺得你們有能力避免?」
劉鑫添油加醋地說:「你少嚇唬我們了,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渡口鎮來了個開發商,現在要營造一個好城鎮的映像,連政府都出面在維護,如果出什麼亂子,一不小心嚇走了『客人』,沒人負得起這個責。你和陶雄可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最近才表面上化干戈為玉帛,握手言和的嗎?否則以蔣爺您今天的實力,何必要借我們的手,對付陶雄?」
電話那邊有短暫的停頓,過了會才傳來蔣干略帶笑意的聲音:「劉鑫兄弟,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我陰陽怪氣地說:「這件事不是全渡口鎮的人都知道了嗎?」
蔣干說:「是嗎?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我都不知道。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千萬別有僥倖的心裡。你們有沒有想過,雄爺現在在氣頭上,這人一生氣,偶爾連自己都會控制不住。你們說如果有人在雄爺耳邊吹吹風,慫恿慫恿……燒一家海鮮樓是燒,再燒一家娛樂會所或者酒吧又有何不同?反正那些都是人口混雜的地方,到時完全可以說是不小心失火,又有誰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