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四合院中的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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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鑫手捂著臉,嗜血一樣的眼睛盯著我大罵:「顧冉熙,**nm,你竟然打我!」
我說:「你小聲點,不怕被外頭的人聽到嗎?」
劉鑫說:「我tm現在只要能殺掉陶雄那隻畜生,就算搭上我的命,也值得。|┌」
「發生什麼事了?」我剛想說話,李哥走了上來,邊走邊問。我橫一眼劉鑫,攤開手,將匕首放到李哥眼前,低低說:「這是剛剛送陶雄回房時,從劉鑫身上掉出來的。」
李哥估計明白了什麼意思,臉色有些難看,對劉鑫說:「冉熙說的對,你別衝動,今天不是時候。」
劉鑫猛地回頭盯著李哥問:「那要到哪天才是時候?」
李哥想了想說:「這件事我們必須從長計議,沒有百分的把握不能做。劉鑫,你千萬別由著你的性子,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我們不已經商量過了嗎,先離間陶雄和他那些兄弟之間的關係,讓他們窩裡反,我們坐享漁人之利。」
劉鑫不服氣,說:「怎麼沒有把握了?你們出去看看,大廳裡的人全都喝醉了,就算打雷也吵不醒他們,現在唯一清醒的就是毛人,只要我們一起上,他雙拳難敵四退,何況我們四個人八條腿,今天一定能要了陶雄的老命。」
「全身而退你懂不懂?」我有些生氣,話脫口而出,「你有沒有想過殺了陶雄之後我們該怎麼離開?就算我們運氣好,逃掉了,陶雄的這些舊不下會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海鮮樓、會所、酒吧,那麼多兄弟,你忍心看著他們因為我們而倒霉嗎?」
劉鑫不理我,看向一旁慢慢走過來的猴哥,說:「猴哥,以你殺手的身份,你覺得今天可不可以對陶雄動手?」
猴哥嘴角一抿,說:「如果是以前,我做殺手的時候,我會覺得今天是個不錯的機會……」
劉鑫氣憤的臉色稍有緩和,說:「對吧,猴哥也覺得今天是個好機會……」沒說完,聽猴哥的聲音繼續傳來:「但是我們不是殺手!」說著在劉鑫肩膀輕輕拍了拍,「我知道在陶雄這件事裡,你是我們幾個當中受到傷害最大的,可是我們每一個人對他的恨都不比你少,我也恨不能抽他的筋,喝他的血,但我們做事不能只考慮到自己的感受,我們要想想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包括我們的家人,朋友,還有那些和我們出生入死的兄弟,尤其像青峰這樣的,他的家、他的親人全都在渡口鎮,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他們去哪?」
劉鑫眼光在猴哥臉上徘徊,「我……」
猴哥說:「別說你一個人承擔,這麼大的事,你一個人擔不起。」
劉鑫氣憤地點點頭,說:「行,這件事我就不管了,不過……不管怎麼樣,陶雄的人頭,我一定要親手砍下來!」說完不再理我們,一個人鑽進被窩裡睡覺。
這樣的夜晚是很難熬的,仇人就在躺在隔壁的房間,但是我們不僅不能去做掉他,當著他的面還得笑嘻嘻地叫他聲『哥』,這種感覺就像心頭堵上一根刺,陶雄一日不死,這根刺就一天拔不出來。但比起這個,我現在還有一件更擔心的事。
「接下來怎麼辦?陶雄一定認為是蔣干殺了『杜佳豪』,今天蔣干看我們的眼神也不太正常,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我望著劉鑫的方向,問出自己的疑惑。
李哥和猴哥顯然楞了一下,這個問題也應該是他們避之不想提起的吧。
我又說:「我總覺蔣干像是知道什麼,他今天的出現也有些詭異,雖說只帶了十幾個人進『杜佳豪』的靈堂,但卻帶了幾車的人去殯儀館,這不像是他的做事風格。如果真的是去祭奠亡靈,沒必要搞那麼大的架勢吧?」
李哥說:「蔣干帶那麼多的兄弟,都是為了防陶雄,他肯定也猜到『杜佳豪』的死,陶雄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他擔心如果陶雄一時氣不過,在『杜佳豪』靈堂前就對他下手。」
猴哥說:「我今天留意過蔣干,他和陶雄的對話的確像是話中有話。」
我說:「我們現在要不要想個什麼辦法,先穩住陶雄和蔣干?」
李哥搖搖頭說:「陶雄傷心過度,遲早會去找蔣干說個清楚,我們攔也攔不住的。」
就像李哥說的,陶雄找蔣干,誰都攔不住。第二天我們起床的時候酒店已經恢復正常營業,而且聽說陶雄一早就出去了,正式是去見蔣干了,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我在心頭輕聲感歎:「草,這次完了,他們不會打起來吧?」剛想完,旁邊響起猴哥的聲音:「應該不會,雄哥沒有這麼衝動!」
我回頭驚詫地看著猴哥,發現他也正看著我,估計我把剛剛想的話說了出來。
一直在很糾結的思緒下過了一整天,下午的去會所也都心不在焉的,滿腦子都是有關陶雄和蔣干見面的事。
『杜佳豪』昨天才下葬,就算陶雄懷疑是蔣干做的,他有必要這麼急著約蔣干見面嗎?還是說其實是蔣干約的陶雄?可是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見面有什麼意義?陶雄不像衝動派,就算想找蔣干報仇,他也不會用這麼顯而易見的方法,他只會在人背後使陰招。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點是,『杜佳豪』的死和蔣干根本就沒有關係,蔣干一定會矢口否認,那麼陶雄又會怎麼樣?他會覺得蔣干在說謊,還是選擇相信蔣干?如果是後者,以陶雄多疑的性格,我們的處境就堪憂。
真正的杜佳豪到底哪去了?他現在又在哪?
另一方面,最近整個市區都顯得格外地靜謐,這種靜謐一直蔓延,甚至衍生到市周圍的下一級城鎮,每個地方都在改革,就連渡口鎮最近段時間也比前些日子要平靜許多,很少再聽說哪有群架,或者學生鬥毆事件。我越來越好奇新來的縣委書記是怎樣一個人,他用的什麼手段,能將愚弄混雜的整個市區整理第井井有條,還是說……這其實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波濤洶湧就在不久之後?
正想著,看李哥急沖沖向我走來,滿臉愁容,眉頭都快擰到一起了,我預感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結果他的一句話就讓我原本不好的心情跌倒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