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劉哥姓劉
nbsp;第一百八十七章劉哥姓劉
我對醫生道謝,臨出醫院門的時候醫生有些驚異地問我:「你最近短時間是不是做過什麼大型的手術?」
我奇怪,反問:「怎麼說?」
醫生說:「沒什麼,隨便問問。│」
「幾個月前心臟做過手術。」我不在意,如實回答,說完拿著藥單出門,才走兩步聽龔薇說:「你先去拿藥吧,我和醫生說會話。」
一看龔薇和女醫生就是熟識的,我只好拿著藥單下樓,正巧見李哥也過來。
李哥一見到我時神色就有些慌張,他告訴我說剛剛猴哥給他打了電話,今天一早海鮮樓被砸了,陳錚也受了傷,現在正在鎮醫院。
我們忙往醫院趕,到的時候只見陳錚光著膀子,一位女護士正在為他綁著紗布,衣服和褲子上都是鮮血,旁邊還坐著個中年婦女,滿臉淚汪汪,應該是陳錚的妻子。
劉鑫大老遠看我們進來,忙迎了過來,剛要說話估計看到我嘴角的傷,擔心的語氣問:「冉熙,你怎麼了?」
我隨口說:「沒事,一點小傷。」
劉鑫又問:「不會你們也被襲擊了吧?」
我覺得他一個『也』字很突兀,於是問:「你什麼意思?」
劉鑫不覺低罵:「草,***的都怎麼了?今天我和猴哥剛出發沒多久就被幾輛車跟蹤,甩了幾條大街都甩不掉,還好猴哥聰明,故意往警察局開,那群人見事不妙才沒跟著來,沒想到我們到海鮮樓的時候,見樓頂招牌被砸得稀爛,玻璃大門也砸出裂縫,陳錚坐在門口,手上血止不住往外流,還是我和猴哥把他送到醫院來的。」
猴哥看我一眼,臉上寫滿了擔憂,但並沒有說什麼。
李哥走到護士身邊,問:「護士小姐,我朋友的傷怎麼樣?沒有傷到筋骨吧?」
小護士一看就是那種脾氣比較暴躁的人,聽李哥一問頓時開始喋喋不休嘮叨:「還能怎麼樣啊?沒能因為失血過多死亡就是萬幸了,這麼長的一道口子,從手臂開到手肘,將近二十厘米的傷口,以為是玩過家家鬧著玩,流血當流汗呢?不過算你運氣好,沒有傷到筋骨,又送來的及時,血早早地止住了,你只消在這安心療養個一兩月,差不多就能痊癒了。|」
陳錚表情凝結,明顯在強忍著疼,低低說:「護士,我不能住院,你幫個忙,明天就讓我出院吧,我還得上班,這點傷……算不了什麼。」
小護士一聽,頓時像打了雞血,尖著嗓門吼:「你說什麼呢?要錢不要命了是吧?你要是想出院,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出去,但是死了可別怪我不負責。」
李哥急忙勸慰:「行了,陳錚,你就安心在醫院養著,你的工作我先讓人頂替著。」
「不行,我……」陳錚掙扎,剛說一句已猴哥打斷:「行了,你就聽護士的話,好好地養傷,工資我們照常發。」
劉鑫插嘴道:「是啊,你這是工傷,我們得負責把你的病醫好,一個疤也不能留下。」
「這可不成,我們醫院不是整容院,只負責治好傷口,要想不留疤去韓國好了。」一旁護士說,引起我們一陣輕笑,劉鑫尷尬地撓撓頭,結結巴巴地說:「這個……這個……」
陳錚臉色深沉,低下頭小聲地說:「謝謝你們……我陳錚以後就是海鮮樓的人,等養好了我的這只胳膊,我一定讓那群人把海鮮樓這幾天遭受的損失,一分一厘都給吐還給你們。」
猴哥拍拍陳錚的肩膀,說:「你放心,傷養好了,有的是機會報仇。」
離開醫院的時候猴哥偷偷給了陳錚媳婦一千塊錢,又特意去櫃檯為陳錚辦理了住院的手續,還預交了一萬塊的住院費。
陳錚媳婦感激涕零,就差當場給猴哥跪下。
前段時間我們特意調查過陳錚的家庭狀況,他家裡有妻子和一個兒子。兒子八歲,小學二年級,妻子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平日靠推車販賣些水果等掙些小錢,如果遇上不講理的城g,不僅賠本掙不了錢不說,說不定還會受一身的傷,所以他們一家的經濟來源就只能靠陳錚這點微薄的工資。
我們在開車回海鮮樓的路上,猴哥終於忍不住,問:「李兄,你們遇到了什麼事?冉熙臉上有淤青,身上有沒有事?」
我怕猴哥憂心,簡易化之地說:「我們剛到建材市場就跟著來了群人,只認我和李哥打,不小心挨了兩拳,沒什麼大問題,在來的路上已經讓醫生看過了。」
猴哥依然很擔心:「醫生怎麼說。」
我說:「都是皮外傷,擦點藥酒就行了。」說著忙岔開話題說:「你們覺得今早這幾件事是不是同一個人所為?」
劉鑫立馬接口:「肯定是,這叫團伙作案。」
我說:「那幕後黑手是誰?」
劉鑫不假思索,「我覺得是曹翻天,對,一定是他。」
我問:「為什麼?」
劉鑫回答:「還能為什麼,他一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了。而且上次他來我們海鮮樓吃飯,回去之後跟著他的小弟就翹辮子了,還死在我們海鮮樓,這件事雖然他從沒有追究過,但我覺得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同意劉鑫的話,點點頭,同時慢慢說:「我們來渡口鎮有段時間了,雖然一直和他不和,但他很少主動對我們出擊,這次來勢洶洶的,一副非要置我們於死地的樣子,如果只是為一個小弟,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些,我倒是覺得……」說到這停了下來,劉鑫一聽急了,喝道:「你覺得什麼?你別賣關子,趕緊說。」
我說:「我覺得會不會是因為林爽?」
劉鑫一陣激動,吼道:「不可能,李哥給他吃了兩顆槍子,我們走的時候,我看他褲襠都濕了,周圍的野花那麼香都蓋不過他生上的尿騷味和屎臭味。那小子膽小怕事的,肯定已經找地方躲起來,再不敢出現在渡口鎮了。」
我不理劉鑫的玩笑,說:「我不是說林爽會回去曹翻天的身邊,我是說張浩。張浩和我們只是同盟關係,目的只在解決林爽,事後他會不會倒戈,在草翻天面前把一切的罪責都推卸到我們的身上?」
李哥跟著我的話接下去說:「上次我們用demi迷惑張浩,令他被迫答應我們的要求,這件事對於一個黑幫頭目而言,恐怕是一段難以啟齒的醜聞。我想,以張浩火爆的性格,事情一完成,他是無法再容忍我們這群讓他出醜的人繼續活著的。」
我想了想,忽然想起demi和楊佩琪,急著說:「demi怎麼樣了,她有沒有受牽連?」猴哥醒悟,忙掏出電話打給demi,我也急忙給楊佩琪去電話,直到電話那邊傳來她們熟悉的聲音,我們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頓了頓,劉鑫說:「心臟病都快給我下出來了。」
我打趣的口吻說:「你不給你那個小護士去個電話問問嗎?」
劉鑫滿臉嫌惡,說:「行了,冉熙,你別添亂了,曹翻天就算要對付我們也不會拿那小妮子下手,根本威脅不到我們。」說完可能是怕我們再取笑他,換言說:「對了,張浩那小子,算不算是過河拆橋?」
李哥說:「算不上過河拆橋。林爽的消失必須要有人背黑鍋,張浩為了鞏固他自己的地位,將我們用作墊腳石是最好的辦法。」
劉鑫癟癟嘴,有氣無力地說:「那我們和曹翻天的梁子不是越結越深了?」
我玩笑道:「怎麼,你還想和曹翻天冰釋前嫌,化敵為友?」
「怎麼可能?」劉鑫立馬坐直身,惡狠狠地說:「那個烏龜兒子,除了趙欣兒,我劉鑫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他。md,我活了三十年加起來住院的時間都沒去年多,總有一天我也要打得他進醫院,最還讓他下半輩子都住醫院,對了,還有那個叫什麼喬萬里的人,濫用職權,這個仇遲早我也要報回來。」
說起喬萬里我也是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碎屍萬段。
李哥說:「喬萬里後台很硬,要對付他只能慢慢來,不能超之過急。」
劉鑫說:「md,不就丈著有個高幹的老爹嗎,拽個毛線。想當初要是劉哥在……就憑他爹是天王老子還是李剛,先拖出來暴打一頓再說。」
劉哥,很久沒聽到這個詞了,大家有些沉默。那時跟著劉哥做事,心裡可以說從沒有過『怕』字,哪像現在,一個小小的曹翻天,竟然三番兩次地逼我們進絕境。
沉默了半會,劉鑫無比糾結地說:「劉哥姓劉,我劉鑫也姓劉,你們說說,為什麼我和他的差距就那麼大啊?」
我極度受傷,皺了皺眉說:「趙欣兒姓趙,趙匡胤也姓趙。」
劉鑫不解:「趙匡胤是哪個?」
我險些一口血噴在劉鑫那張地痞子臉上,李哥輕輕笑道:「是北宋朝的開國皇帝。」
劉鑫一臉挫敗,「我歷史學得不好。」
我再開他的玩笑:「已經不錯了,你還記得趙匡胤是歷史上學的。」
劉鑫嘿嘿直笑,一臉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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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