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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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劉鑫送到醫院,直接推進了手術室,我們站在走廊上,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之中。|【】
走廊上很少有人走動,我木訥地背靠著牆根站立,心跳很厲害,五臟六腑一陣一陣的酸楚。李哥和猴哥的臉色也不好看,我相信他們和我一樣很擔心。
和劉鑫一起混了這麼些年,我從未有過今日這樣的恐懼,我怕他再也醒不過來,我也恨我自己,大難來臨時,為什麼沒有主動上前擋住那群蒙面人,讓劉鑫逃走,我都是快死的人了,為什麼不能真正做到拋開一切,甚至生死?
李哥半弓著身坐在長椅上,沉著聲音打斷這份令人恐懼的沉寂,他問:「冉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一群蒙著面的人,每人都提著砍刀,見我和劉鑫出現,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就衝了上來。劉鑫……劉鑫為了救我,所以……才變成了這樣。」我清楚聽見自己說話的聲音有些打顫。
李哥滿臉怒容,不覺低罵:「一群狗娘養的!」
我低著頭,小聲說:「我對不起劉鑫,都是我……是我害了他……也不知道劉鑫的傷勢嚴重不嚴重,之前看他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又流那麼多的血……」
猴哥拍拍我的肩膀,說:「冉熙,你別內疚了,這件事和你無關,他們人多,你能倖免於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我幽幽地說:「那群畜生,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停了會,李哥抬頭望著我們,問:「猴兄,這件事,你怎麼看?」
猴哥想了想,說:「這群人蒙著面,只有兩個解釋。第一是我們見過,他們一定是我們熟識的人,很明顯他們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需要喬裝。第二就是我們不認識的人,這群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想背地裡下手,讓我們毫無線索可查,更重要的是,蒙著臉可以做許多不為人知的事,還可以……嫁禍給他人。」
我說:「我應該從沒有見過他們,他們的身形看起來很陌生,但我看得出來,那群人對這一帶的地形極熟悉,街頭巷尾都知道,會不會就是住在這附近的人?」
李哥遙遙頭說:「說不一定!」我一臉疑惑,看著李哥,等著下文。|猴哥卻接過話,說道:「如果不是住在這附近,那就是對這裡的地形偵查過。渡口鎮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
我恍然大悟,說:「回頭我就去打聽打聽!」
李哥說:「去附近打聽打聽也行,萬密也總會有一疏。敢光明正大傷人,這個仇,我一定要他們血償。」
猴哥不置可否,略有所思道:「海鮮樓開了這麼久,我們只和z幫有過正面的衝突,按照理論上來講,今天這事應該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李哥說:「少數民族是受國家政策保護的。曹翻天是藏族的,藏族長期生活在青藏高原,性格豪爽,但又容易偏激,做什麼事都不能按常理思考。他和陶雄長期僵持不下,只怕陶雄越是要保護的人,他越要下手。」
猴哥說:「只希望劉鑫早些好起來!」
我心頭一緊,怒道:「曹翻天,他個王八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要死也要拉上他墊背。」
猴哥忙道:「冉熙,你別情緒化,更別衝動。今日的事是個意外,你也別內疚了,如果你沒有不逃走,現在躺在裡面的就是劉鑫和你,情況更糟。」
李哥說:「先給陶雄說說情況,看他能不能幫上什麼忙,畢竟我們現在在這兒沒任何關係,什麼事只能仰仗著他。」
我按照李哥的意思,給陶雄去了一電話,簡單說了說情況。
半個小時後,陶雄趕來了,身後還跟隨著幾人,見著我們時,陶雄一臉擔憂,問道:「人嚴不嚴重?」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醫生還沒出來。」
陶雄又問:「有沒有看清楚是誰動的手?」
我搖搖頭說:「沒,他們都蒙著面,是有備而來,也不知道在巷子口蹲守了幾天了。」
陶雄沉思了會兒,說:「我原本以為我出面,曹翻天多少會給點面子,但沒想到……唉!這件事也怪我,是我對不住你們。」
李哥忙說:「雄哥,這事和你沒關係,而且現在還不斷定是不是曹翻天下的手,這件事還請你幫幫忙,幫我們查查到底誰才是幕後黑手。」
陶雄說:「放心,你們的事,我一定會盡量的幫,但如果真是曹翻天所為,相對而言會麻煩一些,畢竟……你們懂的。」
我點頭應道:「謝謝雄哥。」陶雄在醫院待了半個小時左右便離開了。
幾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從裡頭走出來一位白大褂。我忙迎了上去,急問:「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看似很疲憊,搖頭歎息道:「頭部傷得太重,暫時還沒脫離生命危險。你們……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頓時如山崩地裂,我只覺眼前天旋地轉般,不自覺後退一步,勉強扶住牆角。
李哥說:「醫生,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
醫生微微點了點頭,說:「我們會盡力的!」
在市裡安然無恙,但沒想到卻在它的一個附屬地出了這樣的事。
兩天過去了,劉鑫就這麼一直昏迷著,從未睜開過眼。手術過後醫生找我們說過話,也給我們看了劉鑫身體各部位的x光片,他說劉鑫受傷嚴重,尤其是頭部,因為搶救不是很及時,大腦中殘留著淤血,導致他神志模糊,所以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甦醒。
說到底就是,劉鑫現在成了植物人,如果幸運,今明兒就能醒過來,如果運氣不好,說不定他就會這樣子睡一輩子。
這天我照往常一樣在醫院照顧劉鑫,簡單為他擦了擦身體,按醫生吩咐和他說說話,聊聊這幾天發生的瑣碎事情。沒過一會外頭傳來一陣吵鬧聲,由於是中午,住院部的人很少,爭吵的聲音便顯得格外刺耳。
我起身正要將虛掩的門關上,一道強勁的力道突然撞了上來,我快速閃開,門重重撞上牆壁再反彈回來,搖搖晃晃,而地面上,赫然躺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半仰著著頭,一臉不服氣,眼角、嘴角帶著些淤青,不遠處站著三個同樣年輕的男子,和兩個上身緊t恤,下身超短裙加黑絲襪的小姑娘,皆是一臉看笑話的表情。
我有些生氣,也怕打擾到劉鑫,沉聲喝道:「一邊去!」
地上倔強的男子扭了扭身體,吃力地想要爬起來,哪料到才躬起身,腹部結結實實被踢上一腳,白色t恤上留下道淺灰色的鞋印,整個人也跌了回地面。
那個出腳的小伙穿一件藍t恤,紮在爛褲子裡,一臉痞子樣,他看一眼地上的男子,忍不住一臉淫笑,帶動他身後的兩男兩女一樣的『哈哈』大笑,隨之罵道:「媽的!」
我怒不可遏,扯著嗓門大吼道:「聽不懂人話是吧?我再說一次,滾一邊去!」
這一吼止住幾人的笑意,帶頭的藍t恤小伙繃住臉,一臉壞笑,說:「嘖嘖……哥們在這笑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了?這裡是醫院,又不是你家!少多管閒事,小心老子連你一起打。」
我壓低嗓音道:「滾出去!要打架滾一邊打去,別在這裡打擾我朋友休息。」
藍t恤小伙走近我,又瞅了瞅病房中的劉鑫,挑釁道:「喲,原來裡邊躺了個死人……」
「啪!」巴掌打在臉上發出的清脆聲音。我收回巴掌,盯著藍t恤小伙一字一句說道:「我叫你滾遠點,真聽不懂是嗎?」
藍t恤小伙倒退兩步,被身後的人接住,轉頭望著我,臉色鐵青。兩個小姑娘忙上前查看,慰問道:「傑哥,有沒有事?疼不疼?」
藍t恤小伙一甩手,掙脫開兩姑娘的攙扶,抹一把嘴角便向我衝了過來,像一頭才出籠的猛獅,帶著一腔熱血。我頭也不抬,一個側踢,正好提到他的腰部,小伙釀蹌兩步,又倒了回去。
身後兩個小伙見事不妙,對看一眼便一起向我衝了過來,只可惜他倆的動作對於我來說太過遲緩,我單手抓緊門框,猛地起跳,一腳剔倒一個,兩人應勢倒地,即刻引來兩個小姑娘的尖叫。
我整了整理衣角,大吼道:「還不快滾!」
藍t恤男子怒視著我,臉上明顯寫滿了不服,咬了咬牙又想衝上來,卻被兩個小姑娘攔住,低聲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五個人商量著沒敢再上前,臨走時狠狠瞪我一眼,惡道:「你給我等著!」說完指了指不知道什麼時候爬起來的白t恤男子,趾高氣昂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小子也給老子等著,老子有的是時間恭候你,下次再好好伺候你。」
見幾人走遠,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樣年齡的小伙,正是火氣正盛的年紀,什麼都不會,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卻還裝大爺,明顯的欺軟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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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