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九章干坐一日
對於這個莫名來找徐鐵學垂釣的老頭李炎很是好奇,很想瞭解一下這個老頭到底是什麼人。
髮鬚皆白的老者對一旁的李炎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垂釣著,在笨手笨腳的穿好魚餌,放下魚鉤之後就坐在船頭上微微垂著腦袋紋絲不動起來,任憑那海風吹動,漁船輕擺依然穩穩的坐在那裡,而一坐便是一整日,別的不說光是這份定力,這份心性就足夠讓人欽佩的了,要知道這老頭可沒有使用半點修為,以及修士的技巧的痕跡,完完全全只是一個普通人。
這老者坐在這裡一日李炎便同樣坐了一日,期間小茹和幼魚雖然都過來陪著他說著話,但是卻被他支走了。
不過,在觀察了一天之後他發現一件很古怪的事情那就是這老者沒有釣上來一條魚。
任憑那魚線在風中擺動,可就是不見有任何魚兒咬餌的極限。
李炎用領域觀察了一下,海水當中並不是沒有魚,相反還很多,但是對這老者的餌卻避而不見,似乎壓根就不存在一樣。
此時的海上已經是半輪殘日了,天空上也可以看到繁星似錦,皓月當空。
如血色一般的殘陽照射到這老者的身上,似乎給他披上了一層莫名的光輝,李炎有做錯覺,似乎這老者坐在這裡就是殘陽,殘陽就是他。
「小伙子你看老兒一整天了,可是老兒一條魚兒都沒有釣上來,看來你把魚兒都嚇跑了。這個發須潔白的老者又道:「今日便到這裡吧,老兒走了,明日再在這裡學釣。」說完他收回了魚竿,那魚鉤上的一條肥蟲還清楚可見。
老者走下船頭然後踱著步子緩緩的離開了這艘漁船。
「姑爺,那老頭有什麼奇特的,竟值得姑爺在這裡陪他坐一天。」小茹見到那老頭離開之後當即走過來說道。
李炎笑道:「這老者的修為很高,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在這老者身上得到什麼啟發,你也知道我突破到了天命境卻沒有領悟規則力量,真算起來我的境界只是半步天命而已,和那些真正的天命境修士鬥起來肯定是實力不如的,而且我之前受到了那神明的神言影響,一輩子拿不起弓箭,沒辦法使用射神弓,所以我現在的實力很弱了,連你這丫鬟都比不上。」
「對不起姑爺,奴婢知錯了。」小茹低著頭愧疚的說道,她聽這麼一說便知道了姑爺現在的心情。
「沒事,修煉的事情不急,慢慢來吧。」李炎從船欄上走了下來,伸了個懶腰:「不過這樣的生活還真是平靜,整裡無所事事,幼魚呢?」
「幼魚在做飯呢。」小茹回道。
李炎說道:「這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習慣,不過也好,免得我們以後一個都弄得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修煉到了天命境對食物的要求可以說是極低,但是對於擁有肉身不死境的李炎和小茹而言完全可以不用吃東西,靠著命星之力維持生機,當然縱使肉身斷了生機屍體也不會腐朽,能完美無損的保存,幾千甚至幾萬年。
「姑爺今日我們要回去麼?」小茹問道。
「不,明日我再待一天。」李炎望著那漫天繁星道:「我倒想看看那個老者到底是什麼人,你若覺得枯燥就先離開這裡去配香兒吧。」
小茹急忙道:「奴婢才不覺枯燥,奴婢只是隨口問問。」
這時候船艙當中響起了一串腳步聲,卻見幼魚托著一張木桌走了出來,上面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相公吃飯了,今日不到船艙用餐,這裡涼快便到這裡吧。」
李炎收回思緒,笑道:「還是你這丫頭有心了。」
徐幼魚聽到相公的誇獎小臉上露出淡淡的紅暈,眸中滋生出一絲喜悅。
徐鐵這時候一隻手托著一罈酒走了過來,笑道:「聽娃說恩公喜歡飲酒,這罈酒可是前幾年一個學垂釣的老頭送給老漢的,聞著挺香的,今日便與恩公喝一杯。」
李炎聞了聞,果然有一股濃郁的酒香味傳來光是味道就不知道好過多少所謂的美酒,他笑道:「那好,我們就喝一杯。」
這罈美酒果然非比尋常,不但香濃味美,而且最重要的是酒勁厲害,比起大唐的御酒千年醉還要凶,這種酒勁用力量都沒有辦法逼出體外,而且讓李炎奇怪的是徐鐵喝沒什麼事但是自己喝幾杯卻有種腦袋暈乎乎的感覺,似乎修為越高的人和這酒就越容易醉。
「這酒叫什麼名字,勁力很足啊。」李炎剛毅俊朗的臉上開始泛著醉紅,身上冒著酒氣的說道。
徐鐵回想了一下:「這些年找老漢學垂釣的老頭數量不少,還一時間想不起是哪個老頭送給我的,不過這酒的名字老漢還記得,叫亙古長醉,說這玩意天底下也許就只剩下一壇了,那老頭不想帶進棺材裡便送給了老漢我,當時老漢想如此美酒不能糟蹋了就藏了起來,今日卻正好用上了。」
「亙古長醉,還真是霸道的名字,連亙古境的至高強者都能醉倒。」李炎打了個酒嗝說道,然後忍不住再喝了一杯。
當時這般的小飲小酌卻已經讓他醉了,而且這前前後後加起來喝了才五杯不到,這酒勁真沒得說。
「姑爺喝醉了,奴婢扶姑爺回房歇息吧。」一旁的小茹沒有繼續再斟酒了,而是柔聲道。
李炎這時候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了,他隱隱約約的感覺被身邊的兩個女人攙扶的離開了,之後似乎又做了一個香艷的美夢,夢中的女子就是小茹和幼魚。
有道是酒後亂性,還真是一點都不假。
當清晨李炎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時卻發現自己壓在幼魚那嬌小的身子上,旁邊的小茹俏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秀眉隱隱的皺了皺,似乎昨日有種不堪征伐的感覺。
看著滿地的狼藉他不由的搖了搖頭:「這酒還真是喝不得,幸虧自己的女人在身邊,若不然還真容易生出事情來,才喝了幾杯便如此,若是再來幾杯估計幾天幾天都不得醒了,昨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欺負了小茹和幼魚,不過看這樣子似乎有些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