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無恥行徑
第一句寫完之後李炎下筆的速度似乎快了些,緊接著便是第二句詩句冒出,讓人看著心中以為他已經胸有成竹了,根本不需要多想。
江軒心頭又是一跳:「不好,這李炎真的已經想好了一首詩,適才我那番算計對他而言失效了,再這樣下去我說不定真的要輸在他的手上,可惡的傢伙,之前寫詩的時候想了那麼久,這次竟然這麼快,難道之前是藏拙了,還是這李炎真的有這般的才情。」
繡竹美目閃動,她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真會寫詩,和他在一起一年多了也沒有發現這一點。
「這傢伙藏的還真夠深的,有這本事當真都可以去考狀元了,還呆在太阿門裡修行做什麼,不過元香姐好像也不知道這件事吧,今日回去之後和她說說,讓她也見識見識這傢伙的真材實料。」
想到這裡繡竹急忙回過神來,發現李炎已經寫完了好幾句了,繼續開口念了出來,好讓這些人聽聽自己男人寫的詩句。
「今有劍客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旁邊的讀書人聽到這句詩句冒出,下意識的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筆,他們覺得這首詩如果寫完的話絕對比自己的詩句好上數倍。
「這小子倒是開始展露些本事了。」蘇良戚拂鬚淡笑,已經教書幾十年的他如何看不出這詩句的大氣蓬勃來。
剛才身為主角的公孫修見到這李炎寫詩也留意了起來,他對這後輩的印象還不錯,之前的送於自己的那首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就深得自己的喜愛,如今怕是又有一首不下於之前的那首的詩句冒出了。
「其他秀才寫的詩句不是歌功頌德,就是無病呻吟,缺少豪邁,大氣,唯獨這後輩寫的詩句有股陽剛,凌厲之氣,讓人聽的心中甚為暢快。」公孫修心中暗道。
兩句過後,繡竹等了一會兒又接著念了兩句:「爧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木白飛見此撫掌而笑:「好一句爧如羿射九日落,好一句,來如雷霆收震怒,適才的情景描繪的淋漓盡致,細緻入微。」
「此人是誰?」四皇子看著那正在揮毫的李炎,開口問道,他對此人毫無印象,就連聽都沒有聽過,按理說這等才情的人應該不會是默默無名之輩。
適才退下的寇大又出現在他的身後:「回主子,此人名為李炎,前不久那一首《詠蛙》,一首《月下獨酌》就是他作出來的,後被幾位大儒看中,寫入的詩經當中在文人當中有不小的地位,聽聞之前他與幾個秀才有一場文鬥,屬下就斗膽將其邀請了來,給宴會填一些樂子。」
「將那兩首寫入詩經的詩句找來,本王看看。」四皇子說道。
寇大吩咐了一位侍女,片刻之後取來的一冊詩經,然後捧上:「主上請過目。」
大唐的詩經可不止一冊,真正要拿來的話估計都能堆成一個人高,這寇大拿來的不過是其中一本罷了。
四皇子接過之後隨手翻開一頁,這每首新如詩經的詩句都會放到最前面,他看的第一首是月下獨酌,雖然精妙,但是卻秀氣太重,對其他讀書人而言或許是神作,但是對他而言卻是很平常,而再翻一頁,他看到了那首詠蛙,眉頭不由一皺。
「好一句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難怪你會給這白丁一張請柬,僅此一句詩便讓他有這個資格進府了,寇大,此人底細如何?」
寇大說道:「回主上,尚不清楚。」
「現在就去查。」四皇子揮了揮手。
「是,屬下告退。」寇大後退幾步迅速的離開了。
江軒此刻感覺不太妙,他覺得這首詩寫完自己就已經輸了,不是他捨不得一個賤婢,而是當著如此眾多人的面輸了的話太過難堪了,想到這裡,他的目光頓時陰沉起來,冷笑一聲,大步走去,對著那個捧硯台的女子輕輕一撞。
別看江軒只是一個秀才,繡花枕頭,但是其修為卻也不算低,有著挪星境界的修為雖然打不過李炎這種挪星境當中極強的存在,但是對付只有煉神境的繡竹卻是綽綽有餘,繡竹這本來拿得極穩的硯台一抖,竟直接飛了出去,準確無誤的將那雪白的宣紙給染黑了,之前些的詩句也被塗抹的一塌糊塗。
「嗯?」李炎皺了皺眉頭,手中的筆停了下來。
繡竹此刻嚇了一跳,緊張的臉都有些發白了:「不,不是我,剛才有個人撞我。」
李炎根本沒有懷疑繡竹,她雖然看上去蠻橫刁鑽,脾氣很臭,但是只不過是表面現象而已,根本不可能故意為之,唯有適才從旁邊經過的江軒了。
「這位兄台你如此做法未免太過卑鄙了吧。」木白飛臉上怒意橫生,沒想到這個江軒看上去文質彬彬竟然卻做出了這種小人行徑,當真令人不恥。
李白蓮呵斥道:「你這秀才想死不成?」
李炎沒有說什麼,只是拍了拍繡竹的肩膀:「別擔心,不怪你,區區一件小事罷了,看把你嚇的,臉都白了,沒事吧」
「對不起,是老娘沒有留意那個傢伙,本以為當著這麼多人他不會使什麼絆子,哪知道,哪知道」繡竹說著,腦袋低了下去,不敢在看李炎。
「昨日在元府的時候就說了要殺此人,不然麻煩不斷,這詩不寫了。」李炎手中的毛筆丟出。
江軒見此非但沒有擔心,反而說不出的喜悅:「李炎,還有不到片刻時間了,你若還寫不出詩句來這比試就是我贏了,你那侍女也歸我所有了。」
「真是小人。」
「這江軒竟然是這種卑鄙齷齪之人,我真是瞎眼了,當初居然多次拜訪他。」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原來知恩義,曉廉恥的秀才也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當即不少關注這事情的人議論紛紛,開始指責這個江軒的做法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