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臨江先?
這回李炎是自己把自己逼上絕路了,他看著窗外的景物那有些醉醺醺的頭腦開始思索起以前的記憶來,希望找到一首應情應景的詩句來應付眼下的情況,而且他之前也擺脫了蘇良戚,蘇先生要弄一個秀才的身份在經常當中生活,所以這名聲很重要,在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最好還是維持為好,故此他之前也很努力的讀書練字。
三個人,兩個奴僕,一共無雙眼睛盯著李炎,讓他感覺如芒在背,渾身不自在。
盡量忘掉這一切,李炎開始專心起來。
畢竟這好詩不能再做的太快,他又不是詩仙張嘴就來,要不然的話別人叫自己七步成詩那可就慘了,嗯,先拖一炷香的時間再說。
一炷香說長不長,但是幾人都是很迫切的等著,所以就感覺度日如年了。
「這人站了這麼久該不會想不出來吧。」李白蓮伸手的一個侍女嘀咕道,聲音雖小但是在座的諸位哪能聽不到。
李白蓮低聲呵斥:「閉嘴,好的詩文往往好幾日,甚至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完成,你以為是街上的白菜吧,想有就有,回去之後給我跪罰十個時辰,丟人現眼的東西。」
李逸心中笑道:「這個大姐唱的一手好雙簧,侍女被你的乖巧伶俐,沒有你的話她會這麼說麼,騙騙尋常的人還可以,想要騙我可就差一點。」
不過就在此時,李炎突然動了,他張口吟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不是詩是詞。」李逸立刻詫異了。
「也是描繪夕陽落日,而是遠處流過京城的九條大江,還以為會是做出什麼夕陽落日的詩句,不過這開頭氣勢滂破,直接將天下英雄當做大江當中的一朵浪花,當真是豪邁。」李白蓮目光閃動,聚精會神的聽著下面幾句,看看整首詩下來到底又會是如何一個情景。
李炎頓了頓,繼續吟道:「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好,上闋就如此意境深遠,不知道這下闋又如何。」木白飛心中一喝,開始欽佩起來,果然自己這個朋友文采斐然,以前估計藏拙了沒有展露出來。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一詩吟完,在座的三人心中反覆吟唱,越發覺得妙了。
「好,好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李逸撫掌稱讚,神情很是激動。
李白蓮也美目閃爍,比起以前認識的那些秀才所飲唱歌功頌德的詩句來,這李炎的詩句更顯豪邁大氣,還有一種發人深思的意境,可以說是別具一格,很合自己的口味。
「不愧是吟出《詠蛙》和《月下獨酌》兩首絕佳詩句的人,這一首詞怕是從今日起也要在那些讀書人當中傳誦一時了,難怪父親會對他另眼相看,果真是有道理的。」
木白飛此刻腦海中全是這首詞的聲音,他讀書十餘載總算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詩句了,以前自己寫出來的時間比起這個簡直就是狗屁。
「不信,我得趕緊將這首詞記下免得待會兒又忘了。」他想起來後快步走到旁邊的案幾上飛快的磨墨提筆,然後筆走游龍立刻這首詩便躍然紙上,不過在詩的開頭出卻還少個詩。
「李兄,這首詩叫什麼名字。」
李炎說道:「臨江仙。」
「臨江仙,這名字有些古怪。」木白飛寫下之後,李炎一看便發現,他寫的是「先」。
「不對,不是這個「先」字。」李炎搖頭道。
「錯了?」木白飛一愣。
李炎驀地一頓,他想起來了,這個世界上只有神根本沒有仙,何來仙這個字,木白飛乃是前科狀元文采斐然,豈會有寫錯字的時候,之前那首酒中仙,怕是也被人聽成了酒中先,不過和意思並沒有起到什麼矛盾的地方,所以才沒有鬧出笑話來。
木白飛將這墨跡還未乾枯的宣紙撤下,遺憾的丟到一旁,然後又紙筆書寫了一帖。
「木兄,等等,這字你人不認識。」李炎取過另外一支毛筆,染墨然後在紙上寫下了仙這個字。
木白飛見到李炎這執筆染墨的姿勢就肯定了,這絕對是飽讀詩書之人,不然姿勢不可能如此的端正,不過他哪想到李炎這是臨陣磨槍摸出來的。
「這字體?」旁邊的李白蓮和李逸也湊了過來,不過在李炎剛剛開寫的時候就發現他的字體似乎不尋常,和尋常的幾種字體完全不同,瘦細鋒利,極具力感,就彷彿是無數把刀劍拼湊而成的,帶著劍意在其中。
原本的瘦金體在李炎和蘇良戚的改東西已經成為更加符合修士的一種字體了,如刀如劍,有股殺伐之氣,而他也融合了自己對劍的領悟,寫出的瘦金體讓人看了就像是寶劍刻畫而出。
身為皇家之人,從小不是開始修煉,而是開始練字學文,李白蓮和李逸都對琴棋書畫有涉及,尤其是經常要用到的字,更是苦練依舊,雖然不是秀才,可是論起筆桿子的功夫確是許多秀才所不及的,而且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荒廢練字,隔三差五的都要寫寫畫畫。
所以以他們的眼光立刻就可以判斷出李炎這種字體應該是一種從未出現在世上的新字體。
他們能看出,木白飛在自然也能看出,心中當即一震。
「這是新字體?」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帶著震驚之色。
李炎寫完了這個字,放下筆說道:「嗯,算是吧,練了好長時間了,只是沒機會用罷了。」
他指的好長時間只是練了三四天了,而木白飛他們卻以為是練了十幾年。
「李兄以前都在太阿門修煉,拿的刀劍,殺的是野獸,難怪這筆許久都不用。」木白飛感慨道,心中有些可惜,如此一種新字體險些就要埋沒了,這是多大的損失啊。
李炎指著這個字說道:「木兄認識麼?」
木白飛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不用多想立刻搖頭道:「恕我孤陋寡聞,這個字如此簡單,可是我卻從未見過。」
「看來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這世界上沒有這個字。」李炎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