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雙瞳姬餘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隨著太阿門被滅門派大家也各奔東西,有打算的已經早早離去了,沒有什麼目標的都打算跟著雍督去重建門派,畢竟對大多數人而言太阿門都是教養他們的地方,若是這般就滅了心中肯定不捨,想要重建也是人之常情。
池殉準備回老家,至於他老家在哪李炎並不知道,而且似乎池殉也不想說,看來是打算隱居了,波松陽很有擔當準備跟著池殉一起去,按照他的想法就是三個師兄弟當中必須有一個照顧師傅晚年,而他所謂大師兄自然是當仁不讓。
瞎子也離開了,李炎甚至不知道他準備去哪,只是含糊的從波松陽,池殉那裡打聽道他似乎要去挪紫微星,成為一位挪星境修士。
「該說也都說完了,喝了這杯酒諸位便各奔東西吧。」池殉舉著一個酒罈說道。
李炎他在太阿門也呆了快十年了,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苦修,希望出人頭地,可是真正要離開的時候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他笑道:「有緣再聚。」
「嗯,有緣再聚。」眾人說道。
一酒入喉,帶著辛辣和苦澀,隨後便見眾人相繼飛走,一路上不曾回頭,走得很是灑脫。
不過正當瞎子要離開的時候李炎卻忍不住問道:「二師兄,這臨走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瞎子。」
瞎子頓了頓,拍了拍李炎的肩膀:「小師弟師兄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只是眼神不好,不是瞎子,不過從今之後怕是沒有人再叫我瞎子了,記住師兄的名字,師兄叫餘興,全名是姬餘興,日後小師弟你定會聽到師兄這個名字的,到時候再來找我喝酒。」
說完他迅速的向著遠處飛去,在飛到一半的時候瞎子扯下了眼睛上的黑色布條,回頭看了李炎一眼。
僅僅一撇,卻猶如烙印一半進入了李炎的心中。
那是一雙猶如蒼鷹一般鋒利的眼神,開闔之前有股令人心悸的威能散發出來猶如一位君臨天下的帝王,很難想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煉神境修士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眼神,彷彿與生俱來,但是在那收回去的時候李炎清楚的看到瞎子,不,姬餘興眼中居然有兩個瞳孔,這兩個重瞳猶如陰陽一般交織在一起,給人一種忍不住陷進去的神秘力量。
重瞳?
李炎心中一凜,他總算知道為什麼瞎子要一直蒙著這雙眼睛了,因為重瞳的名頭太響了,據傳重瞳之人無一不是帝王命格,這要是被別人給看見去了,指不定會引出什麼事端來,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它掩蓋,永不見天日。
「或許瞎子真的可以挪到屬於他自己的紫微星。」李炎看著那已經徹底消失在天際的身影心中暗道。
停駐片刻之後又辭別了李藥師,便再也沒什麼事了,喚了一聲:「元香,繡竹該動身了。」
「嗯。」元香臉上露出笑容,這次雖然歷經了許多危險,但是卻迎來了一個很不錯的以後,想到這次回去之後李朗就要向父親提親了,心中就是一陣甜蜜。
繡竹哼了聲:「老娘可沒有答應跟你走。」
「這時候了還嘴硬,就算你不跟我走綁也得幫你綁回去,你的修為不如我,所以還是乖乖的聽話吧。」李炎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翹臀。
繡竹嬌呼一聲,想要躲開,可是卻還是逃不出這隻手掌,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頓時羞憤的瞪了他一眼,不過那微微彎起的雙目當中卻透露出無限的喜悅。
「李炎,你且等等。」就在這時候雍督忽的走了過來。
「哦,還有事?」李炎問道。
雍督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要重建太阿門缺少的就是戰力,實話說吧,我要你身上的流星弩,開個價,全賣我如何?別和我說你身上只有一兩副流星弩,從之前的情況來看,池殉的那兩個徒弟,以及那個煉丹師幾乎是人手一副,若是沒有這東西你們能不能從那魔物當中突圍出來還難說,可見你手中的流星弩數量並不在少數。」
「你也見到了我已經送出去了許多副了,剩下的也不多,可能沒有辦法滿足你的要求,不過念在你也是我前輩的份上,我最多賣你十五副,可是你能拿出什麼相對應的東西來與我交換?買賣可以做,但是卻不能做虧本的買賣。」李炎說道。
雍督說道;「太阿門的神通全送你一份,如何?」
李炎搖頭一笑:「我哪有那般功夫卻學那麼多的神通,而且神通這東西再精不在多,我這夫人只學了一手風雪化心術就足以然大半挪星境修士束手無策,所以還是換過一些實用點的吧。」
雍督目光閃爍,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當中,現在的太阿門只有區區三百多號人,至於東西卻一件也沒有,可是要重建太阿門這流星弩卻是必不可少的東西,若是能弄來二三十副流星弩,那麼太阿門就相當於間接的多了二三十位挪星境級別的戰力,這對一個新的勢力而言有著無與倫比的意義。
「一百副流星弩,我把這東西給你。」就在李炎欲離開的時候雍督終於忍不住了,他將手中握著的那病古樸寶劍伸了出來。
李炎也不看那東西,直接笑道:「一百副,縱然是打劫一條大秦王朝的戰船也難抽起這數量。」
「你可知道我手中的這柄劍是什麼?此乃太阿劍,太阿門歷代傳世的寶劍,論品級至少是頂級銘器級別的,而且還有著斬殺神魂的力量,用來換一百副下品銘器級別的流星弩你還算賺了。」雍督說道。
李炎沒有著急答應,只是說道:「也就是說這柄劍至少放了有一千年的歷史了?我也是煉器師,一件銘器的壽命我同樣清楚,千年而朽,不知道這劍還能揮上幾下。」
「揮不揮的動你且看看再說。」雍督將手中的太阿劍丟了出去,顯得很是果斷,也不怕李炎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