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些觀看的修士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人好生凶殘,又一位挪星境修士要死在他手中了。」
那人掙扎了片刻,便再也不動了,任憑心火燃燒,不過等到心火褪去的時候哪還有人影,之留下一堆焦炭,輕輕一碰還化作了一地的黑灰。
「風雪似乎越來越大了,這是元香的風雪化心術。」李炎嗅了嗅,似乎風雪當中蘊含著元香的體香一般,不過他對風雪化心術還是有所瞭解的,此術若是大成便是極其難纏,周圍的世界都是虛虛實實的,然你分不出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中年女子雙手的指甲呈現黑灰色,上面有流光運轉,她對著遠處的元香一撕,三道抓痕憑空出現將元香撕的粉碎,但是元香的屍體上卻並沒有流出血跡,只是漸漸的變淡,變淡,最後化作一攤風雪消失不見。
「又是假的?」中年女子現在有種暴走的衝動,她覺得這個世界什麼都是假了,風雪是假了,那女子也是假了。
元香沒有著急動手,她知道這女子的力量尚在自己之上,只能緩緩圖之,只需要困上片刻,這人便會徹底陷入幻境當中,到時候神魂被風雪冰凍,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在風雪化心術中困的越久,就越危險,越難逃出生天。
李炎清楚風雪化心術的威力所以很放心的讓她去牽制一位挪星境修士,此刻他斬殺了第二位修士之後便立刻沖了風雪當中,準備對付這最後一位。
感覺到李炎的闖入元香在他周圍收了神通,讓他可以在風雪中來去無阻。
沒了風雪的阻礙李炎看見了被困在其中的中年女子,此刻那女子正在對著漫天風雪施展神通,不過在他看來卻是一個人瞎揮亂舞罷了。
「漫天風雪只困一人的話綽綽有餘,只是這神通防禦有餘進攻不足,雖說可以冰凍修士的神魂但是卻要練到大成,妾身的這神通勉強修煉到了可以傷害神魂的地步,但是卻要花些時間。」元香的身影伴隨著一股風雪忽的出現在李炎的旁邊,好似憑空出現一般。
李炎點點頭:「無妨,能困住她便是極好。」說完他拿出了流星弩,然後神力匯聚一道箭矢漸漸形成。
「李朗,妾身助你。」元香纖細的手掌一揮漫天風雪忽的齊齊向著那中年女子吹去。
這風雪當中帶著冰凍神魂的嚴寒,雖說還未對神魂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卻能夠降低修士的警覺性,若是長久待下去的話肯定會不知不覺的在這風雪當中昏睡過去,到時候便是淪為一尊冰雕的下場。
「風雪似乎更大了。」中年女子眉頭擰成一團,她此刻已經對這神通毫無辦法了,她修煉至今對於這專門困人的神通卻是極少接觸,也沒什麼破解的法門。
忽的,一陣凌厲的罡風吹來,夾帶著猶如鋼刀一般鋒利的雪花,尋常修士若是挨上保準三兩下就要被吹盡血肉,隻身下一具遺骸。
「畏首畏尾的傢伙,這點本事也好意思拿出來對付我。」中年女子也不施展什麼神通只是用護身罡氣擋在面前抵擋這股寒風。
看著面前那不得前進半步的寒風她不知怎麼感覺有股危機湧來。
「難道那傢伙被李炎斬殺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股危機感應該是來之那李炎,也就是說這李炎進入了風雪當中,這下糟糕了,他之前斬殺了魏長泰實力了得,如果再斬殺了那傢伙話豈不是連殺兩位挪星境修士,這等實力絕非我能夠對付的。」中年女子只能想到這最壞的情況了。
但是下一刻她聽見一聲清脆的破碎聲,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身前的那護身罡氣被一股風雪擊碎,一道光芒以驚人的速度向著自己身上襲來。
「是箭矢」中年女子大驚,想要躲避,可是已經晚了,這漫天風雪遮住了她的視線阻礙的她的警覺,此刻流星弩的箭矢擊碎了她的渾身罡氣直接將她的身軀穿透。
耳旁的風雪漸漸的平息了,她恍然見到不遠處一位男子手中拿著一副巨弩,冷漠的望著自己,在那男子旁邊有一女子的聲音在風雪中扭曲著,似幻似真。
「回去吧,這流星弩你拿著,配合風雪化心術等閒的挪星境修士不是你的對手。」李炎將手中的流星弩遞給了元香。
元香也知道李炎身上還有不少流星弩,也就不客氣的收進了儲物戒中,她看了看那女子所在的地方一樣,此刻那女子已經沒了蹤影,成為了漫天風雪的一部分。
至此,三位挪星境修士皆死在了李炎的手中。
「回去吧,我已經瞭解了太阿門的恩義,這兩日我們便動身離開太阿門去你老家,大唐王朝。」李炎說道。
元香說道:「聽你的。」
觀戰的眾人皆是紛紛猜測這場戰鬥的結果如何,不過當他們見到那第二位挪星境修士被斬殺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判斷。
「真是不可思議,兩位挪星境修士一個個的死在了那人的手中,不知道這第三位挪星緊急修士的下場如何。」一位修士感慨道。
「看,風雪散了。」
「咦,怎麼沒人了,一個人都沒有。」
有位挪星境修士低聲道:「別找了,人已經走了,那女子也死了。」
果然,等到風雪徹底消失的那一刻半空中再無一人了,而唯一留下的卻只有一具燒成了灰燼的屍體,不知道的還一位只是幾塊焦炭,根本不會認為這是一位挪星境修士的遺骸。
李炎和元香回到雪峰竹屋之後,元香便開始收拾細軟了,因為她手中有儲物戒的緣故收拾起來到很快,能帶走的都可以帶走,就差沒把這房子給搬了。
「收拾一些有用的物什就夠了,其他的不用帶,那茶具就不用放進去了吧,還有那被褥,不是還有一兩天麼,我們晚上還要睡的。」李炎說道。
元香看著那床榻似乎想到了之前兩人在上面翻雲覆雨的場面,眼中露出一絲羞澀之色,心中打消了將被褥也給收走的想法。
「李朗不用收拾一番麼?」片刻之後,看著有些空蕩的屋舍,元香走過來給他倒了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