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在什麼地方?」李炎問道。
代梅指了指外面:「城外一座山峰上。」
「什麼,城外?」李炎當即臉色一變,這些人當真是大膽竟然跑去城外弄個宴會,不過很快他就留意起了,似乎在城外靠的很近的幾個地方的確有幾處人煙。
其實現在魔物都躲進古墓當中了,外面的殘留的魔物並不算多,也並不算凶狠,許多人嫌棄城中嘈雜的環境跑去城外居住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只是去城外居住的人無一例外都是有著一定的實力的,或者說對自己的實力十分有信心。
不過太阿門素來奉行著出了自己一畝三分地便是殺人放火也不管的規矩,如今那個宴會擺在城外,而且還出了事明顯是凶多吉少,太阿門也不會派修士去幫忙。
想到這裡,李炎沒有一絲猶豫身子掠起直奔城外而去。
城外有人煙的山頭也就是那幾座,要想尋找並不難,很快他就將目光鎖定在一座險峰上的宮殿內,與其說是宮殿倒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因為將山腹都挖空的緣故顯得倒也氣派。
當李炎落下的時候已經來到了這山腹內。
山腹的面積很大,有宮殿閣樓,都是鑿山而建看來這裡的主人花費了不少的功夫,不過現在這裡卻充斥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而且這股血腥味還很新鮮,周圍也是靜悄悄一片,似乎沒有一個活人。
「果然是出事了。」李炎沖了最大的一座宮殿中,卻看見滿地的屍體,有男有女,不過男子居多,這些人衣著華麗,而且周圍還灑落著一地的珍饈奇果,似乎是在舉行宴會的時候遇到了某些強敵衝入,然後便是一番廝殺,這些人不敵,結果都被斬殺了。
「難道還是魔物弄的?不過不想,魔物喜好吃人,不可能留下這些屍體在這裡而不去動,而且再有些屍體上還有刀劍之傷,看來是人為的。」李炎沉吟少許。
但是就在這時候他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
「誰?給我出來。」李炎一喝,對著對面牆壁便是一拳,隨著勁力飛出一面石牆轟然而碎,從裡面狼狽的鑽出了一個人影。
「別,別動手。」那是一位身穿錦袍的男子,長的白白淨淨,頗有小白臉的氣質。
李炎問道:「你是誰?」
「玉面飛龍,人稱小白龍,不過別人都喜歡叫我小白,當然也有不少人稱呼我會白郎。」那男子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
「我問你姓名,別給我扯東扯西。」李炎瞪了他一眼,一絲殺氣放出。
「白海棠。」
李炎看了周圍一眼:「你也是參加宴會的人?。」
白海棠有些驚魂未定的說道:「我是這裡的主人,宴會是我開的。」
「出什麼事了。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李炎說道。
「等等,這位師兄還請容我喝口茶潤潤嗓子,我喉嚨有些澀。」白海棠看了看旁邊,撿起一個玉杯然後又扶正一個几案,接著再踮起腳跨過一具屍體,拿起那具屍體旁邊的水壺搖晃了一下,聽見還有水聲頓時滿意的點了點有,最後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荷包,並且從荷包裡取出了幾片茶葉放到玉杯中。
李炎皺了皺眉頭,這傢伙的名堂還真是多。
但是這還沒有完,等到手中水壺冒出熱氣之後他動手數熟悉優雅的泡了茶,然後正襟危坐的等著,應該是在等茶葉化開,看他那神情專注的樣子李炎還真不忍心去打擾他。
「你再不說我就讓這地上多一具屍體。」李炎聲音驟冷,殺意湧出。
白海棠要去伸手端起茶杯的手忽的一震,急忙道:「我們在開宴會的時候一夥人強人衝了進來,大喊著搶錢,搶搶女人,然後便是見人就殺,他們人太多了,來赴宴的這些人根本不是對手,結果連半柱香的時間都不到的情況下全部躺在地上了,至於那些女子運氣好的逃了幾個出去運氣不好的全部被抓走了,當時我見情況不妙就躲起來了,剛才正想出來結果就被你發現了。」
「你知道那些衝進來的人去哪了麼?」李炎又問道。
白海棠眼皮抬起看了看李炎:「怎麼?師兄的女人被抓了?不過我還是勸師兄別在那些女子身上白費功夫,都是一些薄情寡義之人,不值得師兄為她這般。」
「夠了,你老實交代那些人去哪了,我的耐心可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李炎冷喝道。
白海棠好不容易抬起茶杯的手再次一顫,茶水灑落一地,他說道:「不清楚,那些人來路不明,不過我倒是有個懷疑,在城西有一座山聽說被一股強人給佔了,那強人是太阿門請來的外援,勢力不小,不過平日裡做強盜習慣了,難免忍不住打家劫舍的,這次很有可能是看上了那些女人了,想要抓過去解解悶,師兄要去的話就得趕緊,不然的話恐怕就要被帶無數頂綠帽子了,眼瞅著天就要黑了。」
李炎臉色微微一變立刻向著城西飛去,不過才剛飛沒多遠他忽的回頭伸手一抓將這個白海棠禁錮住了,然後直接帶走:「找不到我要找的人拿洩憤。」
白海棠那本來就白皙的臉立刻毫無血色,他慌忙道:「別,別啊,師兄我還這麼年輕你可不能因為妒忌我的長相所以才要下狠手啊,最多,最多我以後不在你面前出現好了,你看我小白龍都躲到城外來了,為的就是避開那些嫉妒我長相的人,師兄你可不能這樣啊。」
「休要囉嗦。」李炎還是頭一回遇到如此煩的一個人,幾乎沒完沒了了。
白海棠立刻又哭喪著臉道:「可憐我那還未過門的媳婦啊,年紀輕輕的就要守活寡了,這廝好狠的心啊,因為嫉妒我的容貌竟然把我往死裡整,我是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啊,要知道我剛剛才避開一夥強人,僥倖撿了一條性命。」
李炎不想和這個囉嗦的傢伙再說什麼話,直接當做聾子一樣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