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木白飛邀請自己去大唐王朝的軍營一看,李炎立刻心動了,大唐王朝號稱大軍千萬,強者如雲,猛士如雨,皇權天下莫敢不從,這不是文人筆客誇出來的而是靠武力拼出來的,作為一位追求更高境界的修士對於強者匯聚的地方自然心生嚮往。
「好,我也想去見識見識大唐王朝的軍隊是怎麼樣的,只是我這一外人可以隨意進出麼?」李炎說道。
木白飛笑道;「這個李兄無需擔心,只是卻要受點委屈了,你隨我一同前去別人就會以為我的隨從不會為難你的,不過大唐王朝的軍令甚嚴,李兄待會兒到了軍營只要不殺人保證無礙,大唐王朝的軍令管不得李兄身上。」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李炎說道。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木白飛說完縱身飛出疾馳而去,李炎見此也緊隨其後。
不得不說這突破到了煉神境就是好,可是自由自在的飛行,用來趕路那是最好不過了,不過如果是打雷閃電的天氣那可就得當心了,一旦被雷電擊中的話基本上就是死,很難存活下來,不過煉神境修士都會自覺的在雨天放棄飛行,面的被雷電擊中。
很快出了流水城,李炎更在木白飛的身後一路往北。
木白飛說道;「流水城這片地方接近荒漠,不適合駐紮軍隊所以還得往前飛行一段時間,怕是要好幾個時辰,不知道李兄支不支撐的住?如果李兄體力不支可隨時停下來歇息一下。」
李炎說道;「呵呵,如果真的支撐不住自會停下休息。」話雖如此,可是他卻沒有這個想法,突破到煉神境之後李炎的神力比起尋常的煉神境修士要雄渾的多,雖然不至於太誇張,可是至少是普通修士的兩倍是能夠辦到的。
飛行一天一夜李炎都能夠不停一下,區區幾個時辰自然不在話下。
在一路上李炎果真看見了不少修士在四處走動大部分是練氣境修士,其中也有不少練力境的修士,不知道這種修為的修士能夠做什麼,當然煉神境修士也少不了,數量雖然不多,可是一個人往往帶著四五位同門師弟師妹,與其說是尋找虎符鑰匙倒不如說是外出遊玩的意思更多一些。
「木兄這附近門派弟子多了起來放任不管的話應該很容易出問題吧。」李炎問道。
木白飛說道:「嗯,是容易惹出是非來,不過那都是修士之間的事情和普通老百姓沒什麼關係,雖然我是城主可是也管不了這些門派弟子,至於紛爭只能任由他們自己解決了。」
「木兄你看,此事你管不管?」李炎指著遠處的村莊說道。
木白飛雖然也吃過銀鬚魚可是目力卻不及李炎,他凝神望去飛了好一段路才看清楚那村莊的情況。
其實倒也沒什麼,就是五六位修士在那裡互相打鬥,不過打鬥歸打鬥這可讓普通村民遭殃了,那迸發出的剛勁鋒利的就猶如刀片,落到房屋上房屋便倒塌,落到家畜上家畜立刻死去,而若人被捲了進去那可就鬧出人命了。
雖然不少村民都練過兩手,可是都只是強生健體,方便務農而已,哪是這些狼精虎猛修士的對手,幾個想要上前勸解別打的老百姓被殃及池魚,慘死當場,他們家中的幾個親人發出悲切的痛哭,可是卻沒有一位修士站出來為他們出頭。
「草芥人命,這簡直就是草芥人命,這些修士若是在其他地方爭個你死我活我管不著,可是這裡不行,這個是我流水城管轄的範圍,身為城主自當庇護此地百姓。」說完,木白飛神力騰起整個人猛衝而至,瞬間變奔到那村莊上。
「住手。」一聲怒喝夾帶著雄渾的神力從天落下,產生了莫大的威能,那爭鬥中的眾人下意識的停了下來,皆望著這突如其來的木白飛。
「煉神境修士?」望著木白飛虛空飛行心中頓時一凜,他們不過都是煉器境的修士,再煉神境的勉強根本不值一提,只要煉神境修士願意將其盡數斬殺也能輕易的辦到。
「閣下何人?」一位練氣境修士問道。
木白飛怒道:「我乃掌管此地的大唐官員,你們在我管轄的範圍內滋事鬥毆,還連累無辜的百姓死去,按照大唐律令你們殺一人則仗著五十,發配邊疆,殺兩人者廢物修為,貶為奴僕,殺三人者腰斬於市,你們連累兩位無辜百姓身死按律當廢去修為為奴為婢。」
「閣下未免管的太寬了吧?我們都是門派弟子不是你大唐的人,你大唐王朝的律法管不得我們,雖然你是一位煉神境修士可我宗門未必沒有此等境的修為在周圍,我勸你從哪來到哪去,莫要管閒事。」
「說的不錯,你管你的手下,你的老百姓可以,卻不能管我們,這事是我不對,待會兒我們處理了這事情之後會留下一筆錢財作為賠償,保證他們一輩子吃喝不愁,如何?」有一位修士說道。
木白飛說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以為區區一些金銀就可以抵消你們的罪行麼?若是連人命都可以用錢來擺平那還需要國家,還需要律法做什麼?今日我便廢了你們的修為讓你們終身不得修行,我要讓你知道修士不是高高在上,任意欺凌弱小的。」
話才說完木白飛伸手一掌,往下一按,一股恐怖的力量宣洩出來,猶如無孔不入的水銀侵入了這些修士的體內。
那些修士發出痛苦的叫聲,渾身疼痛難耐,有人吼道;「我乃太阿門的弟子,你廢了我的修為便是和太阿門作對,是沒有好結果的。」
「太阿門的弟子?」木白飛臉色微微一變,下手的力道不僅緩了些,他望著遠處飛來的李炎,猶豫了一下。
那人還以為木白飛心中產生的顧忌,當即心頭一喜,連忙道;「只要閣下肯放過我們這次我們願意留下來幫這座村莊重新修葺一番,再好好的補償剛才死去人的家人,我們也不是故意殺死他們,乃是激鬥正酣無暇顧及其他,他們是被我們無意中殺死的,並不是有意的。」
聽這麼一說木白飛的臉色微有好轉,他對這遠處說道:「李兄,你也是太阿門的弟子,給我個建議怎麼處置這些人。」
木白飛一來覺得這些人是無意殺死那幾位百姓的,暗律當刑罰減半,二來顧忌李炎的情面,生怕這些人與其有舊。
李炎飛了過來望了這些人一樣,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頗為熟悉的身影;「咦?趙秀元?你竟然在這裡。」
「什麼?你是李炎?」趙秀元大驚,沒想到這才多久時間這李炎居然已經成為了一位煉神境的修士,如果不是和他有些恩怨,怕是還仍不出來。
木白飛說道;「李兄認識此人?」
李炎點了點頭;「當初在門派的時候和這人發生了一些恩怨而已,木兄按照律令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無需留情。」
「既然李兄這麼說了那我就按照律令處置他們了,念在你們殺人乃是無意而為,今天將你們重傷一次,並且罰你們賠償錢,修葺村莊,本官會在這裡看著你們,別想偷懶。」說完,那股湧出的神力化作一柄大錘重重的擊打在他們的胸口。
「噗!噗!噗!」幾乎同時,所有人胸口一痛一口心頭熱血湧出,整個人的臉色立刻蒼白了起來,十成的力量也只剩下不到四成了。
他們臉色驚慌,眼中帶著敬畏之色,不敢有多餘的話冒出,生怕再惹得這人不快。
趙秀元同樣是一口鮮血噴出,他恨恨的抬起頭:「李炎你好歹也是太阿門的弟子,居然幫著外人來對付我,雖然我們之間有些恩怨,可是你卻不應該至同門與不顧。」
李炎說道:「同門之情固然要講,可是殺人總得償命不是?你無意間殺了兩位無辜的百姓,按照太阿門的門規你同樣要被處置,你應該記得太阿門中的門規中有不得殺害普通人這條規矩,再說了現在也沒有取你性命不過是給你點教訓,罰你做點雜事而已,好了,別多說了,將這村莊修葺完後就離開吧,最後再奉勸你一句你現在的修為還不適合做這個任務,盡早返回太阿門吧,不然死在外面可就不好了。」
「哼,假惺惺,你現在勢強我懶得和你爭辯,不過我也要告訴你一具蔣富貴將師兄已經在幾個月前突破到了煉神境,他揚言要找你討回當日的恥辱,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趙秀元重重一哼,對這李炎十分不滿。
李炎笑了笑;「原來小貴子也突破到了煉神境,嗯,這很好,我也正想找他練練看看誰技高一籌,他應該也在找那虎符鑰匙吧,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遇到,別扯題外話了,去將這毀壞的居民房修葺好,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又會受到什麼律法處置。」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面對兩位煉神境修士趙秀元選擇了隱忍,他壓著怒意和其他人一般去村莊附近砍伐樹木幫助這些村民修葺房屋。
雖然他們都受了重傷可是該有的力氣還是有的,在六七位修士的勞動下,三四間被毀的房屋立刻就恢復嶄新了。
「現在好了吧,我們走。」趙秀元說道。
「還不行,你們難道忘記了要給死者家屬賠償麼?」木白飛說道。
趙秀元一愣,哼了一橫,從懷中扔出幾枚銅錢,然後離去。
一枚銅錢如果換做金子的話能換取一千兩,這幾枚銅錢足夠這兩戶人家的遺孀用上一輩子了。
「把錢收起來吧,這事怨我不好,都怪我來晚一步,不然就能阻止這件事的發生。」木白飛有些愧疚道。
李炎看了一眼一言不發,他不知道幾枚銅錢一次無痛無癢的處罰能否抵的了這兩條人命。
那死去兩人的妻子跪坐在屍體旁邊痛苦著,旁邊還有兩個不滿三歲的孩童,同樣哇哇大哭,雖然有許多村民上前安慰可是卻依舊止不住這哭聲。
「老朽乃這村的村長,見過城主。」一位杵著拐棍的老頭老態龍鍾的走了過來,他望著死去的兩人深深的歎了口氣。
木白飛說道;「老人家無需多里,是我這個做城主的管理無方讓村莊遭受禍害。」
村長搖頭道:「人遲早都有一死,他們這一輩碌碌無為,說不定下一輩能成為與城主這般的強者,兩位姑娘別哭了,人已經死了還是趕緊安葬吧,這裡天氣熱屍體容易腐爛,傳出了瘟疫可就不好了,來幾位漢子,去把屍體抬到村洞口安葬了。」
很快就有四個身子健碩的漢子走了出來,將草蓆裹起屍體抬走了。
李炎心中不由暗道;「這老頭還真是怎麼說呢,像是看透了生死一般,看來這年紀大了心態也就不同了,估計這老村長一輩子歷經的生死太多了吧,已經看透了,看厭了。」
「看兩位神色沖沖應該還有要事要辦吧,這裡的事情就交給老朽處理了,兩位還是先離去吧。」村長說道。
木白飛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老人家了。」
「告辭了。」李炎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