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全城的面殺了錢馮?」落常之身子一顫,暗道;「這人好狠的心,錢馮乃是首領麾下的一員,我殺了他就等於公然反抗首領,日後縱然是回去也不會別首領信任,他定會認為我是兩面三刀的人,這流水城的事情雖然失敗了,可未必沒有幾個探子留在這裡,一旦我動手,消息立刻就會傳回去。」
「可是我不殺他,我立刻就會被此人給斬了,照樣一死。」一下子他陷入了兩難的選擇。
李炎說道:「我可沒那麼多的耐性等你,殺了錢馮你活,不殺,你們兩個一起死。」
錢馮一臉絕望,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一死的下場,不過他心中有些欣慰,自己還有一個兒子留了下來,雖然自己的這個兒子已經不能修行了,可是卻能夠過上平平淡淡的生活,自己死後最起碼也有個親人燒紙,掃墓。
落常之咬了咬牙:「要,我答應你,殺了錢馮。」
「很好,柳家主麻煩你將錢馮和此人送去斷頭台,把事情鬧大一點,親眼看著他殺,為了防止他逃走黑貓會和你一起去。」李炎說完黑貓便站了起來。
柳謙呈拱手道:「李兄儘管放心此事交給我來辦就可以了。」
「很好,那我走了。」
回到院落中,王心妹便開口道;「李大哥,如果那些流寇真的來了的話豈不是又要和上次那般遇到危險,我們不如量力而為,如果敵我實力懸殊太大就逃走吧,以黑貓的速度他們是攔不住我們的。」
李炎目光閃動了一下:「你的建議不錯,是個可行的辦法,如果明知不敵我不會去以卵擊石的,哪怕是失去了信義也得保住自己的性命,這流水城的死活與我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們肯留下來幫助他們只是為了多殺幾個流寇而已,畢竟他們與我們也有著深仇大恨,遲早會找上們來的。」
王心妹點了點頭:「李大哥這麼想我就放心了,那我就不打擾李大哥了,我去修煉飛刀了,現在我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目力增強了許多,飛刀的準頭和速度越來越好了,相信再練習一段時間我的這三柄青銅飛刀就能夠殺死煉神境修士了。」
的確,對於煉神境修士來說王心妹的那三把青銅飛刀就是一個越級而戰的存在,只要對方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奪取性命,之前在沙漠中遇到的那個阿鐵滿就是這樣栽在她的手中。
「等等,丫頭」李炎忽的叫住了王心妹。
「這麼了李大哥?」王心妹問道。
「這東西給你,抹到飛刀上能起到一擊必殺的效果,不過要小心一點別弄傷了自己。」李炎將一個透明水晶瓶扔給了王心妹。
王心妹詫異的問道:「這是??」
「這是毒藥,連煉神境修士都能毒殺的毒藥,對了,你的飛刀也不多了,怕是只剩下那三柄青銅飛刀了吧,我待會兒會為你煉製一些玄器級別的飛刀,拿著平常使用,你對飛刀的外形有什麼要求沒有?如果有的話現在就告訴我。」李炎說道。
王心妹想了一下,道:「沒有,我練習的小李飛刀,裡面中描繪的飛刀樣子就是這青銅飛刀的造型,麻煩李大哥就按著這般打造吧。」
「嗯,我知道了,你也別練習的太辛苦了,得養要精神,」李炎說完便返回了屋內。
王心妹見到李炎身影徹底消失之後才離去了。
回到屋內,大堂當中已經堆滿了一箱箱煉器用的材料,之前服侍李炎洗澡的春蘭,秋菊兩位侍女已經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
「回李公子,材料已經備齊了,不知道李公子還需要什麼東西,奴婢會向家主稟告的。」春蘭聲音輕柔的說道。
李炎揮了揮手:「不用了,我現在要煉器不能被打擾你們兩個先出去吧,如果有事我會喊你們的。」
「那不打擾李公子了,奴婢告退。」兩位侍女盈盈一禮然後踩著蓮步退了出去。
「喂,秋菊你聽說了麼?這位李公子將錢家的一位煉神境界修士給斬殺了。」春蘭拉著秋菊,小聲的說道。
秋菊點了點頭:「自是聽說過,沒想到這位李公子的實力居然這麼強,煉神境修士都不是對手,而且我還聽說他養的那只黑豹也十分李炎,追著一位煉神境修士都出了流水城,結果愣是將錢家的第二位煉神境修士給活抓了來,我之前可看見了,那位煉神境修士和錢家家主兩人被綁進了大殿,被這位公子發落了呢。」
「那你說我們如果跟著這位公子是不是要比呆在柳家強多了?說不定我們等到李公子的庇護修為能夠大進,成為一位了不起的修士。」春蘭說道。
秋菊搖了搖頭:「你別胡思亂想了,這種修士可是過著風裡來雨裡去的日子,不然怎麼能夠磨練出一身強大的實力,我們這點微薄的修為哪有資格跟在他身邊,還是安安分分的呆在柳家吧,這次我們因為服侍這位李公子的緣故地位已經上升了許多,那柳伯對我們也開始關照了,我們的工錢也漲了十倍,就連一些柳家直系弟子也偷偷的巴結我們,發生這樣的變化已經很難得了。」
春蘭說道:「你才真傻,我們地位的提升不過是因為李公子在這裡的緣故,如果他走了我們還是會回到以前一樣,你想想若非我們運氣好早就和其他的姐妹一樣成為那些少爺的暖床丫鬟了,哼,這些少爺們一個個都是草包,文不成,武不就,誰根本他們誰吃苦,想想大姐吧,她長的貌美如花是不是,可是還不是失了身子,結果落到最後輪番服侍家主的幾個兒子,一年都換了四個少爺了,更為悲慘的是大姐為此染上了暗疾,每天就靠洗衣,掃地維持生活,如果不是我們暗地裡接濟大姐,大姐早就病死了,而且這些少爺們聽說了大姐有疾病個個躲的遠遠的生怕染上一樣,不過這次解氣的是,這些少爺們惹上了這位李公子的那頭黑豹,結果全被殺了,柳家主更是敢怒不敢言,活活的將這口氣給憋下去了,看著我就解氣。」
「再說了,女追男隔層沙,我們兩位貌美如花,千嬌百態的,只要多多勾引這位李公子幾次讓他要了我們的身子,接著他的庇護,我們絕對比柳家的那些夫人們地位高,你也看見了,這位李公子坐懷不亂,重情重義,絕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你看李公子身邊的那個女人就知道了,相處了這麼久,居然都沒發生什麼關係,如果不是上次在澡堂我碰到了他那寶貝,還真以為他是個不好女色的人呢,嘻嘻,這句話可不能讓李公子聽見。」
秋菊猶豫了起來;「我們只不過是沒身份的侍女而已,這位李公子根本瞧都不瞧我們一眼,上次我們兩人一起勾引都沒有得手,對了、這位李公子不是說他練習的功法是不近女色的麼?」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真是難辦,對了,我們去那位姑娘的住處問問,說不定能套出一點什麼來。」春蘭眼珠子一轉,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屋內的李炎皺了皺眉頭。
「是故意講給我聽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柳謙呈的心計倒是夠深的,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如果我真的把持不住,事情可就麻煩了,算了,不去想了,先想辦法渡過眼前的這場危機再說吧,那落常之說流寇這幾日便到,應該是在三天之內吧,大概還有兩日的準備時間。」
李炎手腕一抖,器鼎飛了出來,化作尋常大小,而後屈指一彈赤紅色的心火飛出,;落進器鼎當中熊熊燃燒著,炙熱的溫度立刻散發出來使得整間屋成為了一個烤爐,悶熱無比。
不過身為煉器師對於悶熱已經習以為常了。
柳謙呈聽到李炎要為自己柳家煉製玄器可謂是把家底都掏出來了,一些珍藏已久的礦石全部抬了過來,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煉製玄器的量。
「倒是會做人,搬來這麼多煉器材料擺明是巴結我,不過這份禮我收下了,那就多給這柳家煉製幾件吧,就煉製六件好了,三件攻擊性的玄器,三件防禦性的玄器,不過防禦性衣甲之類的玄器我還沒有煉過,就拿這些東西試試手好了。」
李炎按照平時煉製玄器的經驗很快就將三把寶劍煉製出來了,雖然別的玄器也能夠煉製,可是寶劍卻是煉製的最順手的,當然他也有一點私心,如果柳家拿著這三把玄器來對付自己的話,他有把握在一瞬間將這三把寶劍給擊毀。
這完全是靠李炎對玄器的熟悉,可對劍術的把握。
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就是這個道理。
僅僅花了一個時辰三把玄器就煉製好了,李炎將其丟在一旁,開始琢磨著煉製鎧甲。
鎧甲分很多種,比如古人穿的青銅戰甲,之後的魚鱗甲,皮甲,等等。
以李炎的資本還煉製不出防禦力最強的青銅戰甲,因為這種鎧甲全身是用青銅打造的,價值不菲,穿出去簡直就是叫人搶你。
「最容易煉製的倒是衣甲,半衣半甲,只在關鍵部位刻畫玄文,加強防禦,其他的地方和普通的衣物沒什麼區別,嗯,就煉製這個;不過還得先連連手免得關鍵時刻失誤了。」
打定主意之後李炎開始煉製起來,其實他更注重魚鱗甲,因為這種鎧甲不是一個整體,而是事先煉製鐵片刻上玄文,然後一片片串起來,防禦力也很驚人。
不過這很難煉製,一件魚鱗甲就需要一千二百枚鐵片,也就是說李炎要煉製一千兩百件玄器,這種工作量足可以把他嚇趴下,不是一些頂級勢力,門派根本不會去煉製這種工程量極大的魚鱗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