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妹和往常一樣端著一大盆衣服埋頭在池塘邊清晰,她衣著樸素,頭上除了一支盤發的骨釵之外別無其他的裝飾之物,然而她清洗的衣物大多都是一件件綾羅綢緞,精美無比。
很顯然這些衣物並不是她的。
由於清洗這些綾羅綢緞不能用很大的力道,要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擰碎,所以她每次清洗的時候都格外小心,雖然每次清洗都這大堆衣物都很辛苦,不過能夠賺取到溫飽以及一些用作修煉的錢財她已經很滿足了,只是唯一讓她憂愁的是自己的哥哥王奎已經半個月沒來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每隔半個月王奎都會來探望王心妹一次。
「可能哥哥忙於修煉忘了時間了吧,過幾天可能就會來了,先不去想了,還是把這些衣物洗完了,今天的衣物比起往常要多上不少。」王心妹心中想到,繼續搓洗衣物。
這時候伴隨著一聲聲嬌笑從不遠處響起,於俊摟著一位新找的侍妾臉上儘是愉悅之色,沒想到自打自己成為內門弟子之後不僅待遇不同往日了,就連美女也有倒貼。
「嗯,不錯,不錯,以後你好生服侍本公子,以後好處少不了你的,甚至能為你討來一些丹藥幫助你突破到練氣境成為一位內門弟子。」
女子聽後笑的更加美艷了:「咯咯,那妾身在這裡就先謝過公子了,不過可不許反悔哦。」
於俊大笑道:「哈哈,當然不會,」
忽的,於俊無意間一撇,他注意到了正在埋頭清洗衣物的王心妹,問道:「這女子是誰?」
女子撇撇嘴:「一個幫外門洗衣物的野丫頭而已,公子留意這傢伙幹什麼,你看她土裡土氣的長的肯定不怎麼樣,身上又髒兮兮的看著就噁心。」
於俊忽的笑道:「那可不一定,我敢說那女子保準比你都要漂亮。」
女子哼道:「就她?有我漂亮,我才不信。」
「嘿,你若是不信那我與你打個賭,若是我贏了依我三件事,若是我輸了我也依你三件事,如何?」於俊笑道,
女子目光一轉:「好,賭就賭,我就不信了一個洗衣服的野丫頭也有本姑娘漂亮。」
於俊笑了笑走過去對著對著王心妹說道:「這位姑娘你把臉清晰乾淨一下,給我看看。」
王心妹驀地抬起頭來,眼中路出一絲慌張之色;「內內門弟子」
於俊和滿意這個女子的反應,雖說自己練氣境放在太阿殿內仍然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可是在這外門之中卻是高手,前輩。
「難道沒聽到我說的話麼?把臉洗乾淨給我看看,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趕快動手。」於俊冷喝一聲,身上散發出一股罡氣,大有虎軀一震的感覺。
王心妹嚇得身子微微顫抖,她急忙按照於俊的吩咐用池水清晰了一下臉龐,而後怯怯的問道:「師兄,這樣好了麼?」
再打量了一下這女子,卻發現原本一張髒兮兮的了臉蛋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張精細的俏臉,雖說算不上極美,可是卻勝在精細,很是耐看。
於俊笑道:「哈哈,不錯,我說了吧這女子的臉蛋要比你的要漂亮。」
旁邊的女子不服氣道;「也就是這樣子吧,一般般,算不上丑可也美不到哪裡去,不過妾身也非嫉妒之人,這次打賭算是平手如何?」
於俊笑了笑沒有立即回她,而是對王心妹問道:「卿本佳人,何苦整日浣紗度日,不如這樣吧你做本公子的侍妾,本公子保你一生吃喝無憂,而且還能指點你修煉給你一個錦繡前程如何?」
王心妹嚇了一跳,連忙拒接道:「我我一直生活在這裡挺好的,師兄還是找別的師姐吧。」
於俊旁邊的女子頓時掩嘴笑道:「看來這位姑娘看不上公子呢。」
「一個還沒開竅的丫頭而已,等她以後見識到修行之路上的殘酷之後自然會改變想法,不過如此一個美人胚子放在這裡整日浣紗可惜了,我帶她回去你且幫我,,讓她開開竅。」於俊說完伸手手掌隔空對著王心妹一拍,一股內勁激射而出瞬間禁錮了她的修為。
王心妹頓時渾身一軟差點栽倒進了池塘之中,好在被於俊旁邊的那位女子扶住。
「咯咯,師妹以後你我就是自家人了,以後和師姐一起好好服侍於俊公子,服侍的好了於俊公子斷然不會少了我們姐妹的好處。」女子嬌聲笑道,暗勁運氣連推帶擒的將王心妹帶走。
王心妹哭腔著掙扎,可是被禁錮修為的她使不上半點力氣,只能被這位女子拖著走。
旁邊不少浣紗的女弟子見此一幕紛紛低頭忙著手中的活兒,不敢出聲阻攔,因為對於她們來說一位內門弟子便是足以仰望的存在,甚至也有不少女弟子心中暗暗羨慕這王心妹居然會被內門弟子看中收做侍妾。
於俊見到事情已定,心情大好腳步也輕快了許多,可是他剛走沒多久他的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了。
「於俊?」李炎皺了皺眉頭。
「李炎。」於俊咬牙切齒的說道。
李炎目光撇過被一位女子挾持的王心妹,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於俊,我聽說在太阿門內強拐女弟子是要被實行宮刑的。」
於俊冷哼一聲:「那又如何?太阿門內又不止我一人這般,你閒事倒是管的挺寬的嘛,不過今天本公子心情好不想見血,識相的話現在就給我滾,否則我不介意廢了你的修為讓你滾出太阿門。」
「小貴子在哪?」李炎忽的問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你說的是蔣富貴,蔣師兄?他有任務出師門了不在這裡,嘿,現在你想拉關係,套舊情,晚了,蔣師兄已經吩咐我了如果遇到李炎你千萬不能手下留情,能打殘廢就盡量打殘廢,有事他擔著。」於俊嘿嘿笑道。
李炎搖頭道:「我問你這個並非是套什麼舊情,而是小貴子在這裡只能算你運氣好,能保的了你。」
於俊聽聞哈哈大笑:「你區區一位外門弟子口氣不小啊,當日我剛剛突破到練氣境還未凝聚足夠多的內氣才在你的手上吃了虧,如今我修為穩固憑你那軟弱無力的長劍還以為能夠擊敗我麼?」
「這位師兄眼光可不太好,李師兄可是一位內門弟子、」寧玥失聲笑道:「李師兄今日來此乃是為了找王心妹,師兄還是別做那棒打鴛鴦的事情,剛快放手吧,免得到時候打起來失了和氣。」
此刻就算她修為不夠也看的出來,眼前這兩位怕是早就有了恩怨,不過讓寧玥最為注意的是似乎李炎還是外門弟子的時候就曾經擊敗過身為練氣境的於俊。
乖乖啊這可是越級而戰,弄不好這李炎可是一條深水潛龍,自己與之交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打定注意之後寧玥便站定了立場,用言語貶低這位於俊。
區區一位外門女弟子也敢瞧不起自己?於俊臉上浮現怒意:「就算這傢伙真的突破到了練氣境又如何,初入練氣境沒幾天的人會是我的對手麼?」
李炎懶得這此人再糾纏下去,直接道:「於俊放開這位姑娘,並向這位姑娘道歉,我可以當事情沒發生過。」
「狂妄,我看中的侍妾豈有外人染指的道理,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敢有如何口氣與我說話。」於俊暴喝一聲,伸出手掌化作利爪隔空對著李炎抓去。
剎那之間周圍頓時罡氣交錯,內勁迸發。
舊仇帶新恨此時於俊可沒有一丁點的留手。
「我還在練力境的時候你都沒法將我擊敗,現在我與你一般同為練氣弟子,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李炎聲音剛落便聽一聲寶劍嗡鳴,一道鋒利的劍芒在眾人面前一閃而過。
「啊!!」
於俊慘叫一聲胸口處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猶如泉水一般不斷的噴塗出來。
李炎持劍而立,臉色平靜,他這一劍力道把握極佳,只傷不殺。
於俊滿臉不敢相信:「不,不可能,你的太阿劍法威力怎麼變得這麼大了,居然能夠一劍將我擊傷。」
「太阿劍法我修煉了七年早已融會貫通,之前我練力境的時候還無內氣催動所以才產生不了多大的威力,剛才我僅僅只是劈出了一劍,你便重傷,我若是再加上幾劍你豈非必死無疑?之前你與我交換手應該知道我的劍有多快。」李炎說道。
於俊的嘴角狠狠抽動,這李炎說的沒錯,他的劍的確快的很,之前自己與之交戰乃是仗著內氣化罡以力破之,若不然自己能否占的便宜還很難說。
可如今!
於俊心中雖然不願承認,可是他卻知道自己絕非這傢伙的對手。
「好,好得很,李炎我算是記住你了,這次我算栽在這裡了,不過終於一天我於俊會將其踩在腳下任我揉虐。」於俊吐出一大口淤血,臉色由於失血過多蒼白的可怕。
李炎也不懼他,道;「若是又那一天儘管找我便是,我隨時奉陪,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想想如何祛除我留在你筋脈中的太阿劍氣吧。」
於俊聞言臉色猛的一變,他急忙運轉內氣,只覺身體內猶如千萬根金針扎過一般,刺痛無比,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哀嚎。
這股劍氣若是無法去除他這輩子也無法再修煉了。
「蔣師兄會幫我把劍氣祛除出來的,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自己吧,」於俊放下狠話,強忍著疼痛,捂著傷口一搖一晃的離開了此地。
「咻!」一道劍芒呼嘯,於俊的一直胳膊頓時飛了起來。
「就憑你這句話就足以再斷你一臂。」
李炎目光微動,殺意一閃而過,若非礙著太阿門的門規他早就一劍將這傢伙給斬了。
於俊慘叫連連,臉上終於露出了恐懼之色,他連滾帶爬的飛快離開,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生怕自己另外一條手臂也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