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打鬥痕跡李炎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加快了趕路的速度。
很快他在一棵古樹下發現了一具被蠻獸撕咬的血肉模糊的屍體,已經分辨不出是誰的了。
不過李炎目光明銳,他在屍體不遠處找到了一枚碧綠的毒針,這中毒針他見過是之前趙孟身上的。
「難道他們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厲害的蠻獸遭遇了不測?」
想到這裡,李炎凝目四望,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
「在那裡。」他腳步一動飛快的向著一處奔去。
那是一個泥潭,泥潭中躺著一人,認真一看卻是早已離去的王奎,此刻他氣若游絲,重傷難治,靠著泥潭掩蓋氣息才避免了被蠻獸吃掉。
李炎將混著精血果的茶水灌入王奎的嘴中,隨著強大的氣血之力在他體內遊走,重傷的王奎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王奎,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奎看見李炎眼中恢復了一絲神采;「是白海濤下的手,李炎我活不久了,幫我個忙,我還有個妹妹在太阿門,我不在了她容易被欺負求你。」
「放心,我會幫你照看的。」李炎握著王奎那不斷顫抖的手說道。
「謝謝謝。」王奎留下了一個感激的目光,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此時,李炎臉色雖然平靜可是胸膛之中卻又一股怒火在燃燒:「見利忘義,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李炎勢必將你斬殺。」
一聲怒吼,林中一片驚鳥起。
嗖的一聲響起,李炎背著黑鐵劍直奔太阿門而去,速度快的驚人,一路上凡事擋路的蠻獸二話不說一劍斬下。
此時的李炎十二正脈已經全通,隱隱有氣感生出,此時的他已經成為了半位練氣境的修士,等閒的蠻獸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殺氣正濃。
一些開啟了靈智的蠻獸見勢不妙,紛紛避開這個傢伙,哪怕有幾頭實力強大的蠻獸也不願意和這人交手,只是低吼幾聲警告並沒出手。
一路趕至太阿門,李炎二話沒說直接抓過一個弟子問道:「我問你,你可曾見過一個丹藥殿的藥師回山門。」
那弟子被人突然抓住肩膀,心頭一怒,身子一震想要把這隻手臂給震開,可是讓他吃驚的是這是大手好像是精鐵鑄就的一半,紋絲不動,力道大的恐怖。
「這位師兄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也才剛從外面回來,不曾見到師兄所說的那人,師兄剛才說那人是丹藥殿的藥師,估計此時正在丹藥殿中,師兄可以去那裡看看。」那弟子連忙道。
李炎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此刻想起,立刻鬆開那人直奔丹藥殿而去。
丹藥殿在太阿門之中地位甚重,光是一座大殿就佔據了一座山峰,而其下院落,居所,洞府數不勝數。
李炎一路奔至,路途之中引起了不少人的頻頻觀望。
「這人怎麼回事,一臉煞氣的衝過來,嚇了我一跳,要不是我還有事保準衝上去找他麻煩。」一位女子拍了拍胸口道。
旁邊一位男子笑了笑:「他沒找你麻煩就不錯了,此人懷著殺人的心衝過來,誰擋誰要倒霉,你區區一位練力境修士在這人面前連一個回合都走不了,若是我沒看錯此人已經半隻腳踏入練氣境了,只需幾日就能成為一位練氣境修士。」
「看他年紀輕輕的沒想到居然已經是一位練氣境修士了。」剛才那女的喃喃自語,心中有些後怕,若是自己剛才真的找他麻煩,那可糟糕了。
因為一旦有人突破到練氣境,那麼立刻就會成為一位內門弟子,外門弟子若是衝撞了內門弟子少不了斷胳膊斷腿的。
李炎目光敏銳一路查看,終於在三里外一處別院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白海濤給我滾出來,王奎,趙孟之死可是你下的手?」一聲長嘯,李炎衣袍鼓蕩居然生出了不少內氣,他速度暴增疾馳而去。
剛剛從密室中練完丹藥的白海濤興奮的走了出來:「哈哈,這次殺人越貨沒白做,通氣丹算什麼東西,我將一枚中品丹藥通脈丹給煉製出來了,雖然廢了好些藥材,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我服下這枚丹藥不用幾日我白海濤便是一位練氣境修士了,而且加上這次煉丹成功我能夠名正言順的成為一位受人尊敬的煉丹師。」
一旦成為煉丹師那可就是一輩子吃喝不愁,修煉無憂,光是想一想他的心中就一陣火熱。
只是白海濤出來透氣沒多久忽聽一聲長嘯從三里外的丹藥殿傳來,聽這聲音隱隱有些熟悉,不過卻有一時間想不起。
「可能只是幻覺吧。」白海濤喃喃道,正欲返身離去忽聽一個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白海濤,你這個不忠不義之徒,王奎等人可是你殺的。」一個極快的人影向著此地靠盡,這讓白海濤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他心頭一動忽的想到了什麼,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李炎你這個廢物,不錯。他們兩個是栽在我手中,誰叫他們受你蠱惑不肯講靈藥交給我煉製,如此靈藥放到他們手中簡直是白白糟蹋了。」
李炎疾奔而至,微微喘著氣,他一臉怒意:「就為了一點藥就殺害了兩位同伴?」
「一點藥草?嘿,你說的倒是輕巧,百年份的金參,靈芝放在這裡可全都是人人搶奪的寶貝,為了它別說是兩條人命,就算是十條八條也划得來。」白海濤冷哼一聲:「昨日在擊殺他們之後本想轉身把你給做了,只不過我怕靈藥的藥力流失才趕回此地將靈藥煉製了,沒想到你還敢找上門來,真是不知死活。」
李炎喝道:「不知死活的人應該是你,你殘殺同伴此等行為天地不容,按照太阿門的門規理應處斬。」
「處斬?嘿,那也得有人把我押去刑罰堂先定下罪名才行,這周圍的師兄,師姐我都給了好處他們是不會押我去的,除非你這個廢物有這個實力押我去,嘿嘿,我已經打聽過了,你進入山門的時候被長老判定為經脈有隱疾無法聚集內氣,也就是說你這一輩子都只有練力境。」
白海濤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如今得了機緣不用幾日就能突破到練氣境,到時候便是一位內門弟子,對於你們這些外門弟子有著懲罰的權利,我勸你現在就捲起鋪蓋滾出太阿門,也許這樣你還能活下來,若是堅持與本人作對,我保準讓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李炎冷冷道:「你這番說辭嚇唬別人還行,對我可沒用,別說你現在還沒突破到練氣境,就算突破了我也照樣把你擒拿到刑罰堂定你的罪。」
「哼,看來你對你的實力很自信啊,倘若換做昨天的我或許對你有些忌憚,可是如今嘛,我體內的十二正脈已經打通半隻腳已經踏入的練氣境,體內生出了不少的內氣要想對付你簡直是綽綽有餘,這裡乃是內門弟子的地方你以外門弟子的身份就闖入這裡我就算把你給廢了刑罰堂也不會說些什麼,看拳。」
白海濤話音一落,一拳猛然探出一聲呼嘯聲響起地上的一道煙塵被拳風掛起直衝上天,猶如一條威武騰飛的蛟龍。
他習的是地龍拳,倘若用內氣催生到極致能捲起方圓一里的塵沙襲擊敵人,雖然此刻他還未成為練氣境修士可是這拳法使出院落內的沙土落葉紛紛捲起形成了一條長龍直奔李炎而去。
「下三濫的拳法也好意思使出來,給我滾。」李炎暴喝一聲,手中的黑鐵劍猛然揮舞起來,在他的前方立刻一陣破空之聲響起,漆黑的劍芒不停閃爍,根本無法看清楚這一瞬間他到底劈出了多少劍。
那滾滾襲來的塵土頃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道呼嘯聲響起一把漆黑的鐵劍直劈白海濤而去。
他大吃一驚,這李炎的實力已經超過了自己的預料,見到那一劍奔至他急忙運氣體內不多的內氣到雙手之上,硬生生的抗下了這一劍。
「鏗!」
一聲猶如精鐵碰撞的聲音響起,白海濤慘叫一聲兩隻手臂彷彿斷了一樣無力的垂了下去,他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太阿劍法,不,這不可能,如此平庸的劍法為什麼能夠斬破我的護體內氣。」
「太阿劍法乃是太阿門必修劍法,太阿門身為一大宗派豈會選擇如此平庸的劍法給弟子修煉,這劍法本身並不平庸,只不過是沒有哪位弟子會去專心修煉而已,你如此目光短淺注定今日會敗在我手上,我不與你廢話了,押你去刑罰堂讓宗門懲罰你的罪行。」
李炎大步走來,一隻大手落下直接抓起白海濤。
「放開我,放開我,你幹什麼,我乃是內門弟子你敢動手擒我,還不放開,信不信我大喝一聲就有四五位練氣境修士前來幫我?」白海濤奮力掙扎,可是抓著他的手彷彿有千萬斤的力道無法動搖半分。
「別浪費力氣了,隨我去刑罰堂。」李炎冷哼一聲,提起他往刑罰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