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次去武岳侯府,石原海父女都有意料不到的收穫。
這次也不例外,雖然太夫人沒答應與他們一同進京,但卻將石全送給了他們。
石全的加入,不但解了石槿柔的燃眉之急,同時更讓石原海心裡踏實了許多。
雖然對石槿柔的心智,石原海充滿了信心,但石槿柔畢竟年紀還小,加之生意上的事並非憑借智慧就能搞定一切的,經驗和人脈,對於生意人來說更為重要。
石全在這兩個方面無疑要遠遠超過了石槿柔,更超過了丁忠、盧公子和小憐。石全的經驗老到,精通生意之道。此外,他侯府管事的背景,更讓他在義安本地上上下下的人脈幾乎再無第二人可與之比肩。
水生駕馭著馬車不急不徐地穿街過巷,趕往縣衙。
石原海坐在車廂內閉目養神,心裡想著明日啟程進京的事情。石槿柔不敢出聲打擾,在一旁也默默想著心事。
忽然,石原海睜開眼問道:「你讓丁忠去了飛雲山莊?」
想事想得入神的石槿柔嚇了一跳,連忙點頭說道:「是!」
「你現在找飛雲山莊還有什麼事?」石原海接著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不想斷了聯繫,飛雲山莊雖然表面看起來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村,可這個小山村裡藏龍臥虎,狄莊主更是世外高人!山莊上下有大約二百多莊丁,這些人雖不算不上個個武功高強,但也絕非普通莊稼人所能比擬的,有這樣一股勢力幫襯著咱們,對咱麼來說,是有百利無一害的!」
石原海歎口氣說道:「小柔,你不要再欺瞞為父了!我知道你的打算,絕非只是想和他們保持聯繫那麼簡單,你是想借助他們的力量輔佐六皇子上位罷了。|」
石槿柔坦然一笑,說道:「爹,幾位位皇子中,若說有哪位皇子心懷天下蒼生,一心為百姓著想的話,那除了六皇子之外,再無別人。小柔本不想參與朝堂上的事,可您和阿成都夾裹其中,小柔又豈能置身事外?若小柔沒有能力和辦法幫到父親也就罷了,可眼下,小柔還能盡到些微薄之力,又豈能不幫?」
石原海蹙眉說道:「小柔,為父不會勉強你,我只想提醒你,一切都要以安全為重,能幫則幫,力所不及時,一定要盡早抽身!小柔是個聰敏的孩子,能體會為父的心情吧?」
石槿柔點頭說道:「爹,您放心吧!若事有不測,不但小柔要全身而退,更要幫著父親盡早抽身呢。」
馬車已到後宅門口,石原海和石槿柔下車進府。石槿柔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碧雲、碧月正在院子裡說話,見石槿柔進來,兩人連忙迎了上來,碧雲福禮說道:「公子回來了,大小姐在屋子裡呢,等您半個時辰了。」
石槿柔疑惑問道:「知道什麼事嗎?」
碧月答道:「有公子的信,應該很重要的,大小姐放心不下,親自給您送過來的。「
石槿柔聽說有信,立刻便想到了冉軼成。她三步並作兩步的向屋子裡走去。
剛一進屋,便見秀荷正欲出來迎接,兩人相視一笑,秀荷說道:
「公子,信是張彪送來的,應該是冉將軍的。」說著,秀荷將手中的信遞給了石槿柔。
石槿柔接過信,正欲拆封,秀荷又說道:「秀荷就不打擾公子看信了,明日一早義父和水生就要啟程進京了,我去看看還有什麼要準備的沒有。哦,對了,剛才魯大人來了,說晚上在江邊酒樓備了幾桌酒席,要給義父和盧師爺餞行,見義父不在,等了會兒就走了,說一會兒再過來。」
石槿柔沉思說道:「哦,你去跟爹說,晚上我就不去了,一來我有些乏了,二來我非官身,去了不方便。好了,你去忙吧。」
秀荷答應著,退出了石槿柔的房間,然後她又帶上房門,囑咐碧雲守在院子裡,然後帶著碧月走了。
石槿柔拿著信進了自己的臥室,然後她迫不及待地撕開了信封。
信果然是冉軼成寫來的,內容很多,足足寫了有十來張信紙。石槿柔拿著一疊厚厚的信紙,心中無比甜蜜,她心中想的是:「阿成之前一定是沒時間,如今一口氣寫了這麼多,想來思念多多啊!」
石槿柔心裡美滋滋地展信閱讀,可是,她越讀越覺得不對勁兒,厚厚的信件中,竟有三分之二的內容是關於軍隊的,居然和他與她的愛情毫不相干。
冉軼成在信中向她講述了各種軍隊的構成和軍力,尤其講述各州府駐軍與京畿守備軍、御林軍、西北守軍等正規部隊的差別。
首先,各地駐軍屬於地方管理,並不隸屬中央轄制,雖然兵部也能調動他們,但其主要職責是維護地方安寧,多用於剿匪和保護地方城池,這些駐軍無論是從裝備上還是在兵力方面,與中央直轄的正規部隊都相去甚遠。
而京畿守備軍,西北、西南的邊陲守軍和御林軍四支軍隊都屬於朝廷的正規部隊,其中京畿守備軍和西南邊陲守軍屬兵部直轄,由三皇子直接掌握;御林軍和西北守軍則是當今皇上的嫡系部隊,由皇上直接調動,並不聽命於兵部。
四支正規部隊中,兵力最為強盛的是冉軼成義父劉統帥統領的西北軍,目前和西北匈奴對峙於邊陲;其次強大的是京畿守備軍,而御林軍和西南守軍戰力相當,屬於相對較弱的兩支部隊。
石槿柔耐著性子將冉軼成有關軍隊的講述看完,她不明白冉軼成為什麼要讓她知道這些?
「難道有軍隊要叛亂嗎?」石槿柔暗自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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