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海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而後面的石槿柔也是低著頭,雙肩微微顫抖,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滴落。
祁毓軒扳鞍下馬,走到石原海面前,俯身雙手攙扶石原海起身,動情說道:「石大人辛苦了!有石大人這樣的官員是父皇的英明,更是百姓的福氣!本王在此給石大人有禮了!」
說罷,祁毓軒竟抱拳給石原海深鞠一躬!
石原海受寵若驚,欲再次跪倒,卻被一步上前的冉軼成伸手攙住,他說道:
「石大人不必自謙,殿下這一躬是為了受難百姓拜謝石大人,石大人受之無愧!」
日夜連續的奮戰與勞累,早已令石原海精疲力竭,而精神上的煎熬更令石原海搖搖欲墜……一切付出,在這一瞬間得到了認可,更得到了朝廷上的支持,石原海激動之餘,心中竟有終於得以解脫的欣喜,他不由熱淚盈眶地點頭說道:
「六皇子殿下來得正好,下官終於有依靠和指望了!」說罷,石原海感到一陣暈眩,險些倒地,幸好有冉軼成相攙,又有六皇子伸手相扶,才總算又站穩了腳跟。
祁毓軒關切說道:「石大人放心,這些災民會得到妥善安置的。你且休養一日,明日還有更重要的責任需要石大人擔當。因為從現在起,你即為安州臨時代知府,要負責整個安州府的救災賑災。」
或許是石原海勞累過度,或許他還未從剛才的激動中回過神來,總之,他對與祁毓軒的話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略帶苦笑地說道:「謝殿下信得過下官,下官一定盡力而為。可眼下,下官已無力為殿下置辦接風酒宴,還望殿下恕罪!」
冉軼成不由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石原海的額頭,笑道:「石大人想什麼呢?殿下何時吩咐你置辦酒宴了?」
石原海連激動帶勞累,腦子的確已經有些迷糊,他只是出於下意識的反應才說到接風酒宴的,因為在他心中,他最惦記的事正是義安城內已再無糧食。
祁毓軒被石原海的言行深深感動,他笑了笑,轉頭吩咐道:「來人!」
金明立即答應一聲,上前聽命。
「吩咐下去,就地安營!順便攙扶石大人下去休息。」
金明大聲應道:「是!就地安營!」
立刻有護衛過來將石原海攙扶至隊伍當中,這時,冉軼成才走到石槿柔身前,伸手將仍跪在地上的石槿柔輕輕攙起,輕聲說道:「小柔,辛苦你了!你的事跡已經有人稟報過殿下了,快,過來拜見殿下。」
祁毓軒呵呵笑著,主動走過來說道:「拜見過了,不必再拜!」而後他又對盧文紹和兩個衙役說道:「你們也起身吧,大家都是勞苦功高之人,不必拘禮!」
說話間,護衛們已經擺好了椅子和几案,過來相請祁毓軒就座,祁毓軒擺擺手,大大方方地拉住石槿柔的手說道:「災民需要妥善安置,已經刻不容緩,煩請石公子不辭勞累,即刻帶我進城查看民情!」
石槿柔點頭答應,也沒有故作姿態地抽出自己被拉住的手,她也大大方方地說道:「殿下,您只能步行進城了。」
「無妨!」隨即他有回頭吩咐道:「隊伍留在城外,各州縣官員隨本王步行進城!」
…………
三皇子最近很心煩,雖然弄死了隋朝雲讓他心中憋悶的一口惡氣多少抒發了一些,但他心知肚明,隋朝雲只不過是大皇子帳下的一個馬前卒而已,雖然這個卒子在他不經意的時候拱過了河,並且攪得他的陣營人仰馬翻,讓他不僅斷了財路,更讓他接連折損了墨劍和李浩凡兩員大將,但卒子畢竟還是卒子!
眼下,這個卒子終於被他拔除掉了,可坐鎮後方的帥卻依舊穩坐帥營,並沒受到致命威脅。
三皇子懷著不爽的心情來到了京畿守備軍大營,進了軍營之後,他帶著自己的衛隊直奔帥府而去,同一時間,立刻有人飛報守備軍統帥段雲德。
段雲德並未坐鎮帥府,實際上他平日裡很少在帥府裡處理軍務。距離帥府不遠,他又特意置辦了一處生活府邸,居然比帥府大了不止兩倍。
在他的生活府邸裡,雖然沒有妻妾家眷,可段大統帥卻樂得個耳根清淨、逍遙自在。他幾乎是日日笙歌,夜夜**,不下百名被他連買帶搶來的民間女子被拘在府裡供他享樂,而他的這種享樂也不分白天還是黑夜,「性」致所至,段大統帥才不管什麼時辰呢。
所以,當軍士跑來向他報告三皇子殿下去往帥府的時候,他正在床上赤•;身•;裸•;體地忙著「馴服」一名剛剛搶來的烈性女子。
雖然按輩分來說,段雲德是三皇子的親舅舅,但在職務上他是三皇子的下級,而且三皇子的脾氣秉性他更是瞭如指掌,所以,儘管他心中有著十萬個不樂意,但也不得不啐罵了一聲,披衣下床,並隨口吩咐道:「來人,伺候本大帥更衣!」
立刻有幾名軍士進屋,忙不迭地伺候段大統帥下地穿衣。
段雲德換好帥服之後,恨恨地對床上赤•;裸的已經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子說道:
「我讓你烈!今天我就讓你烈到底!」然後,他轉頭對那幾名伺候他更衣的軍士說道:「這個小娘兒們是你們的了,你們幾個王八蛋別辜負了本大帥的一番好意!」
那幾個軍士忙不迭地點頭哈腰說道:「謝大帥美意,大帥放心,小的們必不會令大帥失望!」
段雲德邁步出屋,對那名來報信的軍士說道:「走吧,帶我去見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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