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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憐忽然有些不高興,嘟著嘴說道:「將軍如此說,奴婢就更不敢回去了,不然小姐定以為是奴婢沒有用心照顧好將軍,被您給轟回去了呢!」
冉軼成著急地分辨道:「不是這個意思!小憐姑娘千萬別多想,你家小姐那裡我去解釋。」
小憐嫣然一笑,說道:「冉將軍,您就安心養傷吧!小姐才走了兩天您就急著讓小憐回去,小憐再不好,您也不能不給我家小姐面子啊?若現在小憐就回去了,那小姐會怎麼想?您說是這個理吧?」
冉軼成被小憐問的啞口無言,他在軍中待慣了,雖然回了京城,可他也是很少在府裡,所以,如何跟丫鬟一類的人物打交道,他是一竅不通。
其實,他是心疼石槿柔,怕她身邊少了照顧,才急著讓小憐回義安的,可這也不能跟小憐明說啊。哎,冉軼成現在只剩下了頭疼了!
但他的頭並沒有「疼」多久,因為第二天,丁忠便來到了飛雲山莊。
丁忠向冉軼成啟稟道:「將軍,屬下按石公子吩咐,來接小憐姑娘回義安。」
冉軼成疑惑問道:「為什麼這麼急地要她回去?你家公子怎麼說的?」
丁忠回稟道:「這個屬下不知,公子只吩咐屬下前來接小憐回去。」
冉軼成皺皺眉,不高興地問道:「你家公子就這麼離不開這個丫鬟?才走沒兩天,就急著接她回去,本將軍的傷還沒好呢!」
丁忠楞了,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應對。
冉軼成根本未在意丁忠的尷尬,繼續說道:「你回去轉告你家石公子,就說這個丫鬟已經被我收房了,我還指望每晚她幫我暖床呢,捨不得放走!好了,你回去吧!」
丁忠吃驚地看著冉軼成,嘴裡小聲嘀咕道:「這……這不好吧?」
冉軼成生氣地問道:「你在嘀咕什麼?大點聲!」
丁忠猛抬頭看著冉軼成,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說這樣不好!我家公子現在已經處境艱難,將軍又為何忍心再雪上加霜?」
丁忠本以為冉軼成會更生氣,卻沒想到冉軼成居然笑了,他說道:
「丁忠,你跟我還稱呼你家主人為公子,可見你將我視作了外人,視作了需防備的人,此其一。其二,今天你若不說出你家小姐對這個丫鬟有何安排,休想將她帶走。」冉軼成知道石槿柔一定遇到了困難或者麻煩,不然她不會這麼快就讓小憐回義安,所以,他想問個清楚。
丁忠拱手說道:「將軍請息怒!不是屬下把將軍視作了外人,只是在丁忠心裡,公子的安危重於一切!只要不是在府裡,只要不是公子或老爺本人,丁忠一向稱主人為公子。至於公子對小憐姑娘有何安排,屬下的確不知!」
冉軼成微微頷首,由衷讚道:「好一個忠心護主的丁忠!有你在你家公子身邊,冉某放心!若冉某無傷在身,定當起身參拜!」
丁忠說道:「為主人盡忠效死,是做屬下的本分,本分便是應該,不值參拜!」
冉軼成感慨地說道:「世間又有幾人能真正守住這『本分』二字?!好了,你帶小憐姑娘回去吧,盡快趕回義安,越快越好!」
…………
義安代縣令魯大人依舊「抱病」在家,不得已,那些衙役和各房工吏們只得依舊來找石原海商議政事,石原海也不拒絕,而且,自從與武岳侯見過面後,石原海對自己復職更有了信心,所以,他也就更坦然地處理公務了。
剛剛打發走了一群衙役,盧師爺走進了房間。
「大人,關於客棧雇工一事,在下已經物色了幾個願意受雇的人。」
石原海疑惑問道:「什麼客棧雇工?我怎麼不知道此事?」
盧師爺一愣,解釋道:「昨日丁忠找我,說公子爺打算將客棧重新開業,讓我幫著找幾個跑堂的夥計。難道大人不知道此事?」
石原海輕輕「哦」一聲,笑著說道:「你瞧我這腦子,忙昏頭了,剛才一時忘了。怎麼,你找到了?」
「是,找到了幾個,有鄰居家的、也有親戚家的,想讓老爺和公子相看下。」盧師爺答道。
石原海道:「回頭再說吧,現在客棧具體幾時開業還沒定,今天晚上我再考慮下,明日我定給你答覆!」
「好的!對了,大人,最近京裡和張知府那裡可有什麼消息?」
「消息?師爺指哪方面的?」因為石槿柔曾經提醒過他——盧師爺可能與大皇子有些瓜葛。因此石原海對盧師爺多少有了些戒心。
「哦,在下只是隨口問問,有關大人復職方面的。」盧師爺略顯不自在地答道。
「沒有,估計張知府彈劾我的奏折還未到吏部,不會這麼快的,再說,吏部總要派人來核實的。」
石原海頓了頓,說道:「師爺,你來得正好,我這裡有些文案,你幫我整理下。我有點兒事,出去一會兒。若再有人前來找我,如是公事,你也幫我記下,等我回來再做處理。」
說罷,石原海便起身離開了房間。他心裡的確有事,因為他想立刻去找石槿柔問問:為什麼非要重開那個客棧?
…………
石槿柔在自己的小書房裡寫寫畫畫的,正苦思冥想地設計著什麼,忽然水生進來通報:「世子爺來了。」
石槿柔一聽連忙說道:「快請世子爺進來!」然後她又對一旁的秀荷吩咐道:「備茶,再去廚房弄些點心水果來。」
水生與秀荷各自答應著走了。
不一會,水生便領了石孝弘進來,石槿柔連忙起身迎接,還未開口說話,只見父親石原海臉有慍怒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