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位於村落中央的一個莊園前,大家紛紛下馬。舒嘜鎷灞癹
石槿柔下馬之後抬頭觀望,只見宏偉寬敞的朱紅色大門從裡打開,門楣之上書寫著四個金漆大字:飛雲山莊。
狄青麟當先引領著眾人步入莊園,早有家丁進去通稟,不一會便見一老者從裡面快步迎出,此人雖已年事已高,但步履矯健,精神矍鑠,其行走速度之快,讓後面的家丁不得不小跑跟隨。可奇怪的是,這位老者的臉上蒙著一塊白布,遮擋住眼睛以下的部分。
老者快步走到安寧郡主跟前,躬身施禮道:「老朽迎接來遲,忘郡主恕罪!」
郡主呵呵一笑,說道:「狄老伯,不必見外!安寧再次叨擾,還望老伯不要怪罪呢!」
老者中氣十足地爽朗笑道:「郡主乃千金之軀,老朽請還請不到呢,光臨敝莊,是老朽的榮幸,又豈有怪罪之理!」說罷,又看了眼石孝弘、石槿柔等人,繼續說道:「更難得的是,麟兒又結交了這許多好友!今晚當殺豬宰羊,恭迎諸位光臨敝莊!」
狄青麟不失時機地向石孝弘等說道:「世子爺、石公子,這位便是家父!」而後他又反過來簡紹道:「爹,這位是武岳侯世子石孝弘石公子,這位是義安縣令石大人家的公子石槿柔。」
狄莊主哈哈一笑,說道:「諸位不嫌敝莊寒酸,大駕光臨,狄某不勝榮幸!請,大家屋裡坐!」
說罷,狄莊主側身讓路,讓大家魚貫進屋,當石槿柔走過時,狄莊主忍不住對她多看了兩眼,但眼神之中並無變化,至於表情,白布蒙著,根本就看不到。
護送郡主的隊伍被莊丁引到另一處院子休息,其中包括丁忠和侯府管事石全。
眾人進屋,分賓主落座,立時有家丁將茶水及水果奉上。
狄莊主對石孝弘和石槿柔拱手說道:「兩位公子見諒,狄某面目猙獰,只得以布蒙面,更不敢嚇到郡主,因此,望兩位公子體諒海涵!」
石孝弘連忙說道:「狄莊主乃當世豪傑,不介意我們貿然打擾,我等又怎可能有責怨之心!」
石槿柔也說道:「是啊,狄莊主不必介懷,我等自能理解!」
狄莊主哈哈一笑,說道:「兩位小友都是讀書之人,通情達理,狄某多謝了!」
隨即,狄莊主有吩咐家丁,立刻殺豬宰羊,備下宴席。
狄莊主果然是豪爽之人,根本就不在意什麼規矩禮儀,尤其對安寧,雖然安寧貴為郡主,而且還是女兒身,但狄莊主並沒講究男女大防,同時,他更不關心什麼主子僕從之類的身份差異,所以,他命人在寬敞的演武廳內布下了五六桌酒席,讓那些護送安寧來山莊的侯府的衛士、衙役等人都一同入席。
狄莊主邀了安寧郡主、石孝弘、石槿柔與自己同坐,而且也讓狄青麟挨著安寧郡主坐了。酒席宴上,狄莊主仍未摘下面罩。
一番客套寒暄之後,酒席正式開始。很快,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安寧郡主被主人的豪爽以及大廳內熱鬧的氣氛所感染,不由想到了比武一事,於是說道:
「狄公子,如此熱鬧的場面,不如你與那位丁忠現場切磋一下,為大家助興如何?」
狄莊主好奇地問道:「是坐在衙役桌上吃酒的那位朋友嗎?」
安寧郡主與石槿柔均暗自詫異,難道狄莊主早就注意到了不成?
安寧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此人。」
狄莊主呵呵一笑,說道:「不用比了,小兒絕非此人對手!只是不知此人是何身份。」
石槿柔答道:「此人姓丁名忠,是家父的隨從。」
狄青麟聽罷父親的言語,心中大是不服,他自小醉心武藝,苦練不綴,到現在雖不敢說超過了父親,但方圓幾百里之內,他還真沒遇到過旗鼓相當的對手,而今,父親只是看了一眼那人便邊說自己絕非對手,又豈能讓他心甘?
於是,他猛地站起身,說道:「爹,沒來由地長他人威風,我不服氣!」
安寧郡主也忍耐不住心中好奇,一旁慫恿道:「是啊!只是切磋一下,不一定非要分個輸贏,點到為止即可。」
狄莊主眼色之中有些猶豫,沉吟說道:「此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真的忘了。也好,麟兒,切磋一下也未嘗不可,只是你要懂得進退,技不如人時莫要失了氣度!」
狄青麟點頭說道:「孩兒知道了!爹爹放心,若孩兒技不如人,自會甘拜下風,不會失了氣度的!」然後他又向石槿柔說道:「石公子,麻煩您,相請丁兄!」
石槿柔本來心裡也有些惴惴,但她沒辦法也沒資格反對,何況,狄莊主的一句「似曾見過丁忠」也讓石槿柔起了好奇之心,所以,狄青麟一說,她只好起身走向了丁忠。
到了丁忠近前,她附在丁忠耳邊兒,將少莊主想與他比武的前因後果簡單說了,丁忠起初有些訝異,在知道自己躲不過去時,他反而鎮靜了下來,起身對石槿柔說道:「公子放心,丁忠自有計較,請帶我前去!」
石槿柔轉身,帶著丁忠來到自己的桌旁,狄莊主率先起身,對丁忠抱拳說道:
「這位丁英雄,請恕小兒無禮,冒犯之處還望海涵!狄某更是懇請丁英雄手下留情,給犬子留點兒顏面!」
還不待丁忠說話,狄青麟就火了,大聲說道:「我不比了!還沒比試呢就讓人家手下留情,我若勝了,也是無趣!」
丁忠向狄莊主微笑著點點頭,隨即,又轉頭對狄青麟躬身說道:
「少莊主請息怒,在下與少俠比試一定傾盡全力,望少俠也是如此,不必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