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海見石槿柔一直沉默不語,於是又問道:「對了,安寧郡主下午都跟你說什麼了?」
石槿柔答道:「一見面便問我是否認識冉將軍,後來還說我像個女孩子。舒嘜鎷灞癹哦,對了,她還讓我明天再去侯府,她說有話問我。」
石原海想了想,有些擔心地說道:「小柔,她是不是懷疑你女扮男裝了?若她怪罪,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石槿柔說道:「應該不會吧,再怎麼說還有太夫人呢?若郡主真的會怪罪,她老人家不可能不提醒我的。」
石原海點點頭,覺得石槿柔說的有理。隨即他又問道:「明天郡主要問你什麼?你能猜到嗎?」
石槿柔搖搖頭,「郡主沒說,我估摸著可能和冉將軍有關吧?」
石原海「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這個安寧郡主和冉軼成到底是什麼關係?」然後,他又特意向石槿柔叮囑道:「若她問你是否喜歡冉軼成,你就說是普通朋友,千萬別亂說話。」
石槿柔點點頭,沉默不語。
石原海站起身,說道:「好了,別多想了,洗洗睡吧。」
…………
第二天一早,石槿柔帶著丁忠依郡主吩咐,早早地便到了武岳侯府,她沒敢帶丫鬟,而是特意帶了丁忠,就是怕郡主多想,畢竟,一個公子帶個長隨或小廝出府是正常的,帶丫鬟似乎就有些那個了。
而且,從昨晚到現在,石槿柔一直很糾結,是否將冉軼成要來義安的消息告訴郡主呢?一直到走進侯府,石槿柔終於決定還是不說為妙,免得郡主刨根問底。
因為太夫人事先吩咐了,說「若石公子來了,讓他徑直來我這裡」。所以,石槿柔一到,便由侯府下人們引領著去了太夫人的院子,而將丁忠留在了侯府南院。
因為石槿柔到的早,太夫人剛剛吃罷早飯,而且太夫人屋子裡除了丫鬟和蘇嬤嬤,並無其他外人。
太夫人讓石槿柔坐了,然後又打發走了丫鬟們,只留了蘇嬤嬤在屋裡。
太夫人對石槿柔說道:「郡主昨日晚間問過老身,問你到底是男是女,我說是個公子,可看起來又像個女孩子,就這樣含糊過去了。」
石槿柔很是困惑,她說道:「小柔不過是個縣令之女,郡主為何對我如此好奇?」
太夫人說道:「郡主沒說,老身也不便追問。小柔,我想如果郡主再問你此事,你就實說了吧。不然,郡主一旦知道了真相,我怕……」
石槿柔點點頭,說道:「小柔感激太夫人提醒,我知道了。」
太夫人瞇著眼,看著石槿柔,又笑呵呵地說道:「一會兒郡主就過來,今兒個上午她要在義安轉轉,我的意思是讓你和弘兒兩個相陪,多跟郡主親近,總沒壞處的。」
太夫人話音未落,便有丫鬟進來通稟說郡主來了。石槿柔連忙起身到屋門口迎接。
安寧郡主見到石槿柔,熱情洋溢地說道:「石公子來得好早啊!用過早膳了嗎?」
石槿柔連忙答道:「謝郡主關心,用過了!」
郡主又笑著說道:「石公子不必拘謹,你是阿成的好友,那也就是我的好友,我和阿成,不分彼此的。你若總是如此小心謹慎的,阿成知道了,沒準兒會埋怨我的。」
太夫人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不禁皺了皺眉頭。
安寧郡主進屋,沒等太夫人起身行禮,搶先福禮說道:「安寧給太夫人請安了!太夫人昨晚睡得可好?」
太夫人呵呵笑著,點頭不已「好!好!好!郡主平安到了義安,臣婦心裡總算也踏實了,睡了個難得的安穩覺。」
安寧郡主撒嬌說道:「都是安寧不好,害太夫人擔心了,回去以後,太后一定會責怪安寧的,到時您老可要護著安寧啊!」
太夫人笑著說道:「郡主就是會說話,都把臣婦哄上天了!放心吧,太后若是怪罪郡主,臣婦一定會替郡主說好話的。」
安寧郡主點點頭,接著說道:「太夫人,我收拾停當了,上午我想在義安轉轉,下午我便走了。」
太夫人一愣,不由問道:「走?要回京城嗎?」
安寧郡主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想到別處轉轉。」
太夫人更是困惑了,繼續追問道:「郡主想去哪裡?太后若問起來,臣婦也好回稟啊。」
太夫人這一追問,安寧郡主不禁有些忸怩起來,遲遲疑疑地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說道:
「我想回那個飛雲山莊去,那裡都是山,山上還有水,雖說現在樹葉枯了,可滿山的紅葉好看得緊呢!」
太夫人狐疑地說道:「這才來了半天就要走,若是太后問起來,臣婦該怎麼應對啊?定會怪臣婦對郡主招待不周。」
安寧郡主說道:「無妨,就讓世子、石公子陪我一起去那個山莊就是了,這樣即便太后問了,太夫人也可以說我去遊玩了,再說,別人不知,我可是知道的,您和太后那是親姐妹般的感情,要不,我也不敢在您面前這麼任性啊。」
看著太夫人依舊有些猶豫,安寧郡主過去拉住太夫人的手,搖晃著說道:「好祖母,好奶奶,您就答應了安寧吧!」
太夫人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終於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好好好,那就依了你了,你何時啟程啊?」
「吃罷午飯就走!」
太夫人點點頭,隨即又對石槿柔說道:「石公子,你莫忘了提醒石大人,多派幾個衙役護送郡主。」
石槿柔點頭稱是,並說道:「一會我便讓我的長隨回去通知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