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軼成一笑說道:「確實將石大人嚇得不輕。舒嘜鎷灞癹不過,石大人畢竟是涵養、城府頗深的謙謙君子,他會好的!」
石槿柔再次追問道:「你讓我父親做些什麼?」
「並不需要石大人查辦段家,只是讓他暗中調查段家採石場,為將來查辦段家搜集確鑿證據。」
石槿柔鬆了口氣,因為暗中調查,就可以不必與段家直接對抗,現在,段家既然有意收買父親,那父親的處境就可暫時無憂了,說不定能挨過三年,那也就可以徹底解脫了。
冉軼成看石槿柔若有所思的樣子,還以為她在擔心石原海在接旨之後的情形,於是說道:「石大人那裡,你真的不必擔心,我已對石大人言明,六殿下和我都不會害石大人的,更會確保他的安全!」
石槿柔不好意思地一笑,說道:「有你在,我又怎可能擔心?」
冉軼成也是呵呵一笑,說道:「是這個理兒,我總不能害了我的岳父大人。」
石槿柔的臉刷地一下紅了起來,暗中埋怨:這個冉軼成,還真不能給他桿子,他順桿兒爬的本事比猴子還厲害!不過,他這敢愛敢恨的性子,我喜歡!
少女的羞澀是最美的,也是無數男人因之而神魂顛倒,求之不得輾轉反側的。
冉軼成不但是個男人,更是一個男人中的男人,他又如何把持得住?他心中對石槿柔的濃濃愛意,讓他強壓體內的激情澎拜,又讓他愈加難以自控。
終於,他走上前去,想再次擁抱石槿柔,想將自己的激情化作深情一吻,可偏偏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公子,開飯了。老爺讓您和冉公子去老爺的院子用餐。」門外傳來小憐的聲音。
「知道了,一會兒就去!」石槿柔慌亂地答應著。
這個不合時宜的小插曲,如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冉軼成的慾火,冉軼成深深歎了口氣,是遺憾?是無奈?還是懊悔?或許這些情緒都有吧。
他轉身欲坐回到椅子上,但他剛剛轉身,卻沒料到被石槿柔自後面抱住,依偎在了他的後背上。
冉軼成的心再次震顫,而時間也在瞬間凝固。
……
不知過了多久,冉軼成終於放開了石槿柔,兩個人的臉龐都是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石槿柔平靜了自己的心情,準備與冉軼成去父親的院子吃晚飯,但忽然又開口問道:「阿成,你現在與西北軍真的沒有了任何聯繫?」
冉軼成淡淡一笑,回答道:「年紀長的,待我如親子;年紀差不多的,待我如兄弟!我又怎麼可能與他們斷了聯繫?」
石槿柔了然一笑,看著冉軼成的目光之中,不知不覺又多了幾許柔情。
冉軼成接著說道:「比如安心,便是我西北軍中武術教頭的兒子,是我的兄弟,其馬上功夫非同小可,其手腳功夫雖不如你府上的丁忠,但也是難逢敵手了。」
石槿柔本欲拉開屋門的手不自覺地又縮了回來,轉頭注視著冉軼成說道:「你認為丁伯武藝高強?」
冉軼成認真說道:「豈止是高強?他的功夫收放自如、已臻化境!」
石槿柔驚異的同時,心中更是困惑,她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丁伯身世、來歷,他一向守口如瓶,就連父親也知之甚少,這樣的人又怎可能甘心為奴?」
冉軼成不帶任何感**彩地說道:「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過往之中必有重大隱情。一個他不敢也不能向石大人和你講明的隱情!」
石槿柔眉頭深鎖,一時無解,冉軼成繼續說道:
「好在,丁忠對石大人和你,可謂是忠心耿耿,沒有不良居心,這一點,我是確定無疑的!」
石槿柔不禁追問道:「你調查過他?」
冉軼成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人,是不需要調查的,你只需用心去感覺、去觀察,便知忠奸!丁忠是個『為知己者死』的義士,有他在,是你與石大人的運氣,更是你們的安全保障。」
石槿柔點頭說道:「好一個用心去感覺、去觀察!自始至終,丁伯都是我最信賴的人!」
「這就對了,且不論他的過去如何,他的這份忠肝義膽,的確深深令人敬佩!」冉軼成有感而發。
…………
在去父親院子吃飯的路上,石槿柔悄聲對冉軼成說道:「我父親對你成見頗深,一直反對我和你交往,不知現在有沒有改觀?在我父親面前,你注意自律一些,免得他有更多誤解。」
石槿柔本以為冉軼成會爽快地答應,卻沒想到冉軼成居然咧嘴一笑,說道:
「合情合理!石大人若對我青睞有加,反而不美了!」
石槿柔頓住腳步,吃驚地看著冉軼成,問道:「你沒糊塗吧?難道你故意讓我父親對你有成見?你裝瘋賣傻我不管,但也沒必要在我父親面前故意這樣啊!難道你信不過我父親?」
冉軼成也頓住腳步,對於石槿柔這一連串略帶指責的問題,他燦然一笑,說道:「這一切都有深意,將來你自會明白!」
石槿柔的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說道:「不,我現在就要知道你的深意!」
冉軼成望望天,又看看前後左右,見除了秀荷在後面遠遠地跟隨外,再無他人,他幾乎以央求的口吻對石槿柔說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別再問了!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以後我在石大人面前比親兒子還乖,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