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石槿柔跟父親說起了有老闆想在碼頭經營一家客棧的事,沒想到父親居然說讓她自己看著辦,若她覺得可以或者應該,那就讓他們開好了。舒嘜鎷灞癹
接著,石槿柔又對父親說起了世子來約她打獵的事情,石原海起初很高興,說出去鍛煉下身體也是好的,只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後來,石槿柔說到冉軼成也去,石原海不覺又有些遲疑起來,他說道:「小柔,要不你還是再想想吧,你畢竟是女兒身,和他們出去打獵,怕是……」
石槿柔不明白父親為什麼又忽然顧慮起來,說道:
「爹,這事我想太夫人應該知道的,太夫人都准了,應該沒事的。」
石原海「哦」一聲,沒再說話,過了好一會,石原海忽然又開口說道:「小柔,你不會騎馬怎麼和他們去打獵啊?」
石原海不說,石槿柔還真的沒想到,是啊,雖然穿越前倒也騎過馬,但那是在公園或遊樂場,那些馬也多是有人牽著的,自己從未單獨縱馬馳騁過,這下可麻煩了……
但石槿柔心有不甘,與尋求打獵的新奇、刺激相比,這點困難還不算什麼,她對父親說道:「爹,讓水生陪我去,他馬術精湛,也精於識馬,讓他幫我找匹溫順的,實在不行我就與他共騎一馬。」
石原海不滿地看了石槿柔一眼,說道:「那成何體統?水生怎能與你共騎?簡直是胡鬧!」
石槿柔看父親如此反對,不由得有些灰心,不高興地撅起了嘴。
石原海看到石槿柔失落的樣子,心中又覺不忍,歎了口氣說道:
「不如實話實說吧,明天直接告訴世子和冉公子,就說你尚未學會騎馬,只能乘車與他們同去。打獵的時候,你瞧個熱鬧就是了,莫要跟他們騎馬亂跑,萬一傷了身體就後悔不及了。」
石槿柔鬆了口氣,只要父親答應讓她去就可以。坐車也好,騎馬也好,出了義安縣城,一切也就由不得父親了,嘻嘻……
石槿柔點頭答應了,不想再糾纏打獵的事,於是轉移話題道:「爹,最近衙門裡的事還順利嗎?」
本來石槿柔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卻沒想到石原海卻重重歎了口氣,似有不快。
「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爹昨日帶人到附近村莊走了走,哎,聽到許多有關段家橫行鄉里欺壓良善的事情,有的是段家所為,也有很多是段府的奴才們借了主子的勢力,狐假虎威、禍害百姓。」
石槿柔默然不語,太夫人的囑咐猶在耳邊,令石槿柔心裡對段家有了很多忌諱。
石原海又說道:「村民墾荒開田,家家戶戶的都很踴躍,為父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可是,有戶村民在山上剛剛開出的一塊田,就被段家派人給毀了,說那是他們段家的私地。為父回來後查閱了魚鱗圖冊,那根本就是塊無主土地,並非是他們段家的。為父正發愁如何處理呢。」
石槿柔也很頭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既不能鼓動父親與段家對抗,也不能讓父親對此事置之不理。
石原海繼續說道:「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件件事都與他們段家有關。上次衙役被打一事,到現在知府那裡也沒有回音,實在不行,為父就帶著衙役直接去他們段家指認兇徒,將他們緝拿回來。」
石槿柔立時阻止,說道:「爹,我忘了跟您說了,衙役被打一事,武岳侯找過知府了,知府也答應要妥善處理的,我想這一兩日就會有分曉了。」
石原海不由問道:「武岳侯是怎麼知道衙役被打的?」
「是這樣的,發生這事的時候,世子正好來縣衙,回去便跟太夫人講了,應該是太夫人讓武岳侯幫忙的。」
石原海點了點頭,說道:「世子心地純正,太夫人是菩薩心腸,尤其對我們父女倆更是眷顧有加。」
頓了頓,石原海又道:「小柔,眼看就要到中秋了,你尋個合適的機會,聽聽武岳侯和太夫人的意思。若是方便,為父想過節的時候去武岳侯府拜會侯爺和太夫人一下。雖然人家的恩情我們無以為報,但拜會侯爺,給太夫人請安,是理所應當的!」
石槿柔高興地答應了。
…………
得到了父親的允許,午飯後,石槿柔就去了廚房,打算吩咐顧婆子為明天的出行準備些吃食。
見自家小姐忽然來了廚房,顧婆子不由有些忐忑,規規矩矩地請了安後,就垂首站在了一旁。似是犯了什麼大錯一般,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爽利。
石槿柔無奈地一笑,談戀愛不是做賊,幹嘛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啊?真是!
石槿柔本想向顧婆子說明一下自己的態度,但轉念一想,自己還沒問過丁忠的想法呢,現在給顧婆子希望,若是事情不成,恐怕顧婆子的失望會更大,還是算了,以後再說吧。
石槿柔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了,然後平靜對顧婆子說道:「顧媽媽,家裡還有生肉嗎?」
顧婆子明顯一愣,隨後回道:「有。不知公子有什麼吩咐?」
「是這樣的,明天我要隨世子和冉公子出去打獵,想準備些吃食。」
顧婆子「哦」了一聲。
石槿柔不等顧婆子發問,就吩咐著她蒸了些饅頭,然後又指揮著她做了些滋味十足的烤肉,弄了二十來個古代版的簡易「漢堡」,準備明天一早讓顧婆子稍稍熱一下就帶著出門。
石槿柔正和顧婆子在廚房忙活著,就見小憐匆匆找到了這裡,稟道:「公子,盧公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