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石原海回來了,石原海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歇一會,便被大太太的丫鬟叫了去。舒孽信鉞等石槿柔得到消息來看望父親的時候,石原海已經去了大太太那裡。
石槿柔屏退左右,一邊幫丁忠整理父親的行囊,一邊很「隨意」地和丁忠聊了起來。
「丁伯,白德才是何許人也?」
丁忠面帶微笑地答道:「是咱們塘州知府。」說到這裡,丁忠特意頓了頓,停下手中的活計,望著石槿柔繼續說道:「坊間傳聞白知府和董大老爺交往甚密,也不知是真是假。」
平日裡,丁忠是個沉默寡言之人,除了石原海,幾乎從不與人說話,對石槿柔,除非不得已,否則也只是應答,從不會主動提問或者改變話題,但今天,他似乎有意對石槿柔提醒著什麼。
石槿柔淡淡一笑,說道:「坊間傳聞雖當不得真,卻也未必就是空穴來風,只是不知道,這交往甚密會不會觸及我朝刑律。」
丁忠呵呵一笑,不經意地說道:
「好多事都是這樣,可大可小,民不舉官不究,民舉了,自然會有人過問。」
石槿柔點點頭,鄭重地說道:「丁伯,我拜託您一件事,事關重大,關乎我們父女倆的前途命運,不知丁伯……」
丁忠也點了點頭,沒等石槿柔說完便道:「我這條命是您父母救回的,有什麼吩咐,小姐儘管說。」
石槿柔「嗯」了一聲,道:「那就拜託丁伯了,其中恩情,日後定當回報!」
「小姐言重了!」
……
兩個人整理完石原海的行囊,石槿柔把小憐叫來,讓她備些熱水,以便給父親洗塵。
又過了一會,石原海終於從內宅回到了西竹園。
看著石原海若有所思的樣子,石槿柔問道:「爹,遇上麻煩事了?還是……有同窗為難你了?」
石原海愣了一下,笑道:「小柔想多了,沒人為難我。剛才我一回府,你大舅母就找了我去,和我說了點事。」
石槿柔蹙了蹙眉,難道是大太太想先下手為強,已經把昨天的事掩飾過去了?
「你大舅母說,想讓你搬到荷香園去,再給你配兩個大丫鬟,四個小丫鬟和幾個粗使的丫頭婆子,你的月錢……也和你的幾個表哥表弟一樣,每月五兩。」石原海繼續說道。
「爹,你不打算帶我一起進京了?」石槿柔心內焦急,脫口問道。
石原海的表情有些掙扎,說道:「小柔,為父雖然決定進京選官,但會被派到什麼地方現在還不知道,不過,依目前的情況看,多半會被派到窮山惡水之處為官。你的身體一向嬌弱,且不說能不能適應將來的窮困生活,就是這路上的奔波,為父就怕小柔承受不住了。留在這裡,至少衣食無憂,還有丫鬟婆子們伺候著,就算會受些委屈,也總比跟著為父吃苦受累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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