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槿柔像做賊一樣潛回了自己的臥室,藏好包袱後,又溜回了西竹園。舒孽信鉞
石原海已經洗完了澡,石槿柔若無其事地和石原海聊了幾句,之後,父女倆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石槿柔讓小憐伺候著洗漱後,就上了床,半靠在床頭,拿起了這兩天一直在看的那本遊記,之後才對小憐道:「小憐,把燈移到床頭吧。我看會兒書再睡,你不用伺候著了,回去睡吧。」
小憐看了石槿柔一眼,把燈移過來後,就告退出去了。
聽著小憐關院門的聲音,再聽到關廂房門的聲音後,石槿柔又稍等了一會兒,然後赤著腳下了床,將燈往窗戶那邊挪了挪,這樣,她在屋裡的動作就不會影在窗戶上了。之後,她迅速走到門邊,將臥室的門閂好。
做完這一切之後,石槿柔才把藏好的包袱又拿了出來,開始翻看。
最上面是一個藍色封皮的帳本,紙張已經嚴重泛黃,顯然是陳年舊帳。
打開之後,石槿柔發現這是外祖母鄭氏的嫁妝單子和帳目。匆匆瀏覽了一遍,石槿柔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鄭氏的壓箱銀就有八千兩,此外,還有無數的首飾珠寶,古董字畫,衣服布料……與其說是嫁妝單子,不如說是嫁妝冊子。
以石槿柔目前的見識,實在看不出這些東西的價值,但她眼再拙,也能看出這些東西價值不菲。壓箱銀就有八千兩,那其他的東西少說也得值幾萬兩銀子,沒準兒還更多。
石槿柔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母親董韻似乎說過,她的外祖父,也就是鄭氏的父親(石槿柔的曾外祖父),曾經是塘州知府。一個知府嫁女,就有這麼大的手筆?石槿柔不由暗自咂舌,也難怪那麼多人削尖了腦袋想當官,還真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其實石槿柔的猜測沒錯,鄭氏的嫁妝遠不止幾萬兩銀子。但有一點是她沒料到的,那就是,鄭氏的嫁妝之所以如此豐厚,並不是因為她是知府的女兒,而是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石槿柔感歎了一會兒,又將鄭氏的嫁妝單子仔細看了一遍,結果卻讓她發現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名字:《平湖春曉圖》——董沂想讓如畫偷的那副畫。
石槿柔覺得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原來董沂惦記的東西,並不是真正屬於董大老爺的!嚴格說起來,董沂想偷的,可是自己的東西。
這時,院子裡突然響起了「咚咚」的擂門聲。石槿柔迅速包起了包袱,又把包袱塞到了被子裡。
石槿柔順手抓了件外套披在了身上,下床走到門邊,悄悄打開了門閂。
開院門的聲音和如眉的斥責聲幾乎同時響了起來:「你作死啊!姑奶奶還沒回來你就關了院門!」
小憐微低著頭,平靜地說道:「我以為如眉姐姐不回來睡呢,所以才關了院門。」
石槿柔微蹙了蹙眉,拉開屋門,站到了自己屋子門口。
只見如眉抬手就甩了小憐一記耳光,罵道:「你個賤蹄子,老娘看你就是成心的!老娘東西都搬過來了,不回來睡,上哪兒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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