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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18 女王的底蘊(下) 文 / 紅街咖啡

    本以為危機解除,誰想異變陡生,車子進入另一個彎道的時候,又一輛頗有嫌疑的車子冒出頭,魚哥兒和皇甫長風對視一眼,這個細微動作印證了對方的判斷。

    「這麼大陣仗,竟然搞出了換車這種有技術含量的套路。」魚哥兒翹起嘴角道。

    「你行不行?」皇甫長風轉頭問道。

    魚哥兒鼻子噴出一串嗤笑:「娘們兒,下次不要再問這種幼稚的問題,最高不要問一個男人『行不行』三個字,會造成誤會的。」

    「啊,你作死啊!」剛剛說完,腳背就被好容易穿上高跟鞋的皇甫長風踩了一腳,魚哥兒猶如驚弓之鳥,那可是他踩油門的腳背。

    皇甫長風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魚哥兒臉上的淡定讓皇甫長風頗為滿意,很平靜的繼續拐彎甩出飄逸,只不過是把原來的路線改變了一些些而已。

    到魚哥兒拐出好幾道彎重新駛上軌道時,就連皇甫長風都再次側目了:「不出來,你對這裡很瞭解的嘛。」

    「我說過,我曾經來過一次。」魚哥兒話中有話道。

    對他來說,任何一個地方,只要去過一次,就足夠了。

    這是一種專業素養。

    原本三十分鐘的路程,多繞了一點路,花去三十五分鐘的時間,目的地是一家茶館,魚哥兒在茶館百米遠處的一個小型停車場停下車子,跟皇甫長風一塊下車,走向茶館。

    「這麼神秘兮兮,要見的人是誰啊?」到茶館的路上,魚哥兒轉頭問道。

    「一個姓姚的男人,皇牌天下的負責人之一。」皇甫長風沒有隱瞞。

    「皇牌天下的負責人?」魚哥兒眼睛一亮。

    皇牌天下是鰲門有名的賭場,在裡面當負責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可見今天要見的人多麼有份量,聽皇甫長風的語氣,貌似那個負責人已經成為她的棋子了。

    兩人一同進入茶館,在一個服務員帶領下,逕直到了樓上一間包廂,皇甫長風伸手敲門,兩重一輕,很有節奏,包間門馬上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男人,起來三四十歲的模樣,臉上很瘦,西裝革束,到皇甫長風身邊的魚哥兒明顯愣了愣,不過還是把兩人讓進了包廂。

    他隨手把門關上,反鎖。

    皇甫長風毫不客氣,直接在最上面的位置坐了下來,魚哥兒更不客氣的坐在她旁邊,那個姓姚的中年人摸不準魚哥兒的身份,正猶豫著該不該說話。

    「他是自己人。」皇甫長風不鹹不淡道。

    中年人明顯鬆了口氣。

    他主動朝魚哥兒伸出手:「你好,我叫姚峰。」

    魚哥兒笑了笑,伸手跟他相握,但卻連起身都欠奉,老神自在坐在座位上,淡定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是給自己倒得茶。

    這個細節讓姚峰眼皮子一跳,對於魚哥兒不起身就握手的不爽立馬煙消雲散了,消散了一個乾淨。

    敢只給自己倒茶而不給皇甫長風倒,潛台詞相當明顯,他跟川肆黑寡婦皇甫長風,起碼是個旗鼓相當的關係。

    姚峰在自己原來座位上坐了下來,屁股都不敢坐穩,壓低聲音,主動開口說道:「何家碩聽從了秦昌的建議,從太平洋聯邦國請來了賭術高手艾裡克羅斯,就在今天,羅斯已經到了。」

    「羅斯?」魚哥兒挑了挑眉毛,笑了,不過他是不屑的笑。

    姚峰感覺到這個年輕人的不屑了,但並沒有挖掘到其中的潛台詞,兢兢業業解釋著羅斯的來歷:「羅斯是拉斯維加斯四女王賭場的鎮場高手,這次不知道秦昌給他灌了什麼**湯請來了,何家碩老闆這回也是下了血本,冒著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風險,保守估計,砸出去的錢超過了八位數。」

    「只有羅斯麼?」魚哥兒開口問道。

    姚峰本來是在向皇甫長風匯報,但正主還沒說什麼,反倒是魚哥兒在問話,不過姚峰也不敢造次,老老實實的回答:「還有個金髮藍眼的女人,不過應該是羅斯先生順便帶過來的。」

    「嗯?」魚哥兒皺了皺眉,「那女人叫什麼名字?」

    姚峰搖了搖頭:「不知道。」

    「長什麼樣?漂亮不?」

    「……」

    他臉上不動聲色,其實心裡已經在范九九了,這個年輕人不問正主,居然是問正主身邊一個女人,而且還是當著皇甫長風的面,皇甫女王什麼時候喜歡和這樣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呆在一塊了?

    「你回去最好問問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還有,她住的酒店客房號碼,問到後別忘記跟我說一下。」魚哥兒懶洋洋道。

    「這個……」姚峰下意識的了皇甫長風一眼,沒有應答。

    說到底,他只是皇甫長風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年輕人是跟皇甫長風一塊過來的,他連正眼都欠奉,這個不懂事的年輕人居然把他當下人使喚了,這讓心裡有股傲氣的姚峰很不爽。

    即便很不爽,他當然不會傻到表現出來。

    「怎麼,你在拉斯維加斯還有姘、頭?」皇甫長風冷笑道,聽起來有點吃醋的意思,但其實魚哥兒清楚得很,這女人要是能為他吃醋,母豬都能上樹了。

    「哈哈,哪有,我可是純潔的人。」面對皇甫長風咄咄逼人的目光,魚哥兒打個哈哈,很無恥道。

    皇甫長風懶得理他。

    他向姚峰:「你先回去吧,回去後,有件事需要你注意一下,秦昌從內地綁架來一個女孩子,你打聽打聽她被關在什麼地方。」

    「好。」姚峰低眉順眼的答應。

    「打聽到後,別忘了第一時間通知,那我女孩對我很重要。」魚哥兒插口道。

    「……」

    姚峰還在納悶,皇甫女王什麼時候在意一個女孩的生死了,搞了半天又是這個公子哥,通過幾番和魚哥兒的對話,他覺得已經把這個公子哥的愛好摸清楚了。

    女人,他的愛好是女人。

    姚峰識趣的告辭離開,恭恭敬敬的模樣,這讓魚哥兒好生佩服,難怪旁邊的娘們兒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居然是在皇牌天下安插了這麼一手定時炸彈,這手無間道相當有用處,果然有一套啊。

    等到姚峰離開,魚哥兒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轉頭道:「棋子?你是怎麼策反的?」

    皇甫長風應該不太可能早先就安插了這枚棋子,常理來說,這個姚峰擔任賭場負責人,證明他深受老闆信任,應該呆在賭場有一番年月了,所以魚哥兒猜測是策反的。

    皇甫長風撫摸著手上一根紅繩,興致不高的模樣,平淡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世上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滋滋,這話說的,就是財大氣粗啊,不愧是川肆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青竹蛇。」

    對於魚哥兒的諷刺,皇甫長風沒怎麼在意,斜著眼問道:「那個艾裡克羅斯,你認識?」

    「算是吧,四女王賭場場子的嘛,在拉斯維加斯也就算個二流貨色,放到國內來就當寶貝了,咱們國人的思維還真是不可取,一股子讓人噁心反胃的奴性,揮之不去。」

    皇甫長風了他一眼,冷笑一聲:「奴性?在官場上可不這麼叫,這叫做韜光養晦,厚積薄發,華夏五千年傳承下來特有的謙虛。」

    「韜光養晦個毛毛哦,厚積薄發個蛋蛋哦,還謙虛,我謙虛你一臉!怎麼不跟同胞謙虛,非要跟外國佬謙虛?外國友人丟一輛自行車就誠惶誠恐,恨不得動用全國勢力找回,國人丟一百萬也沒見他們這麼用心。」魚哥兒說起這個就是一肚子氣,越說越火大。

    皇甫長風笑著搖搖頭:「你這個憤青。」

    「憤青怎麼了,我是憤青我驕傲。」

    皇甫長風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移話題道:「那個金髮女人是誰,你怎麼很感興趣的樣子?」

    魚哥兒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道:「不是很確定,只一個金髮藍眼,我哪知道是誰?沒準是羅斯帶來的暖床的人。」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女王姐姐笑罵道。

    魚哥兒也不介意,表面上表情正常,內地裡卻在猶豫,猶豫今晚要不要到場。

    如果只有一個羅斯的話,他倒是不介意,但如果金髮小妞是他心裡想的那個人,可就麻煩了,不過應該沒那麼巧吧?四女王,不會偏偏是她過來吧?

    魚哥兒的猶豫,皇甫長風在眼裡,卻故意不去拆穿,此刻包間裡的他和她,皆是各有心思,互相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難得井水不犯河水的沉默,很有默契一般。

    良久,皇甫長風站起身來,自始至終一滴茶水都沒有碰的她破天荒伸了個懶腰,曲線玲瓏,襯衫幾乎撐開的模樣,開口道:「回去。」

    魚哥兒剛巧坐在她側面,有幸到她幾乎撐開的襯衫扣子,以及通過縫隙到的不該的東西。

    某個少婦控艱難的嚥了口口水,脫口而出道:「橫成嶺側成峰啊。」

    女王姐姐側眼瞥了他一眼,殺傷力巨大,故作憤怒:「眼珠子不想要了?」

    「想要,可它如果自己飛出去,我有什麼辦法?」魚哥兒無奈道。

    皇甫長風緊繃著一張臉,忽然間笑了,笑的花枝亂顫。

    那一笑的風情哦,讓魚哥兒瞬間就猶如喝了整瓶的五十三度國酒茅台,暈暈乎乎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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