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鬧事
「星期天的早晨霧茫茫,川流不息的車子排成行,飛一吹,大雁飛,哥哥開著車追啊追,迎面碰上個小美眉,春風蕩漾啊秋波流媚,白花花的奶、子擠出了水,擠出了水……」
魚哥兒興致高昂的唱著一曲自編自寫的小曲兒,副駕駛座上的初音已經紅了臉,轉頭美目一瞥,馬尾辮甩到了另外一邊:「這都唱的什麼低俗歌曲。i^」
「我自創的,怎麼樣?好聽吧?」
「不好聽。」
「那是你不懂欣賞。」魚哥兒今天心情不錯,趁著車子停在紅綠燈前的當兒,他開始調戲初音,「初音,我給你出個智力題吧。」
「好啊。」初音也有些無聊,一隻胳膊豎在膝蓋上,撐著下巴,水靈眸子一眨一眨,看著魚哥兒。
「聽好了,說,有一隻小狗在沙漠裡旅行,想要尿尿,最終找到了電線桿,卻還是憋死了,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初音疑惑道。
「問你的,你猜啊。」
「因為電線桿旁邊是綠洲?」
「不對。」
「那因為電線桿斷了?」
「也不對。」
初音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搖頭道:「想不出來了。」
魚哥兒露出個壞壞的笑容:「因為電線桿上寫著,此處不准小便。」
「……」初音一張臉漲得通紅,白了魚哥兒一眼,「好通俗的智力題。」
這個時候綠燈亮了,魚哥兒發動車子,初音貌似是不服氣魚哥兒,主動開口道:「那我也給你出個智力題。」
「出吧,我號稱智力無雙小霸王,什麼樣的題都難不倒我。」魚哥兒拍拍胸脯道。
「切!」初音開口了:「有一對情侶,他們炒股破產了,萬念俱灰之下想要自殺,但想來想去,覺得割腕太痛,跳樓死的太難看,最終他們決定喝農藥。但是他們破產了,所有的錢只夠買一瓶農藥,一瓶只能喝死一個人,半瓶喝不死人,他們買了一瓶,最後還是都喝農藥死了,這是為什麼?」
魚哥兒裝模作樣的想了半天:「因為他們買了農藥,打開瓶蓋,上面寫著:嘿,再來一瓶!」
「你怎麼知道的?」初音顯然很無語。%&*";
「我說了,我是智力無雙小霸王。」
「唔~那你是說我弱智了?」
「你說的,我可沒說。」
「去死!」
……
半個小時的時間,魚哥兒開車來到了錢塘青年武術協會所在的地址,這是個類似於武館的地方,只不過是打著協會的招牌,門口停著幾輛車子,大都二三十萬左右,品階不高,魚哥兒跟初音下了車,逕直進了門。
今天魚哥兒特地穿了一身紅色唐裝,七分袖,下身一件寬鬆褲子,腰間束帶,唐裝背面寫了一個大大的字:賤!
時間雖然尚早,但會館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傳來一陣陣吆喝聲,不少年紀不大的男女正在那裡揮汗如雨,最小的只有六七歲左右,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多歲。
「幹什麼的!」魚哥兒和初音剛進門,就有人馬上喝止了。
魚哥兒背負著雙手,一字一句道:「踢館!」
話音剛落,會館裡一群人臉色都是一變。
「是你?」這個時候有幾個人已經認出了魚哥兒,畢竟劉丙棋兩次帶人去踢館,而且帶的人都不同,有幾個人認識魚哥兒也不足為怪。
「劉丙棋怎麼樣了?還沒死吧?」魚哥兒看向說話的那傢伙,正是昨天那些人其中一個,這傢伙腦袋上蒙著繃帶,顯然在昨天被魚哥兒虐得很慘。
昨兒個魚哥兒用了兵器,今天來什麼都沒帶,而且他腳上穿了雙布鞋,輕盈快捷,踹起人來肯定很帶感。
截拳道很多重手都是出在腿上,魚哥兒今天基本上是最佳狀態。
「兄弟們,就是他,打傷了劉哥和大師兄,我們給大師兄報仇!」繃帶男一瞬間怒火攻心,轉頭大聲喊道。
一時間會館裡的那些人爆炸開來,拿武器的拿武器,帶護手的帶護手,有的更是成群結隊直接衝了上來。
現在時間尚早,這裡的人充其量也就二三十個,而且其中還有十來歲的孩子,年齡參差不齊,看起來像是一群雜牌軍。
雖說他們都是青年武術協會的,本身就有幾把刷子,但這種身手對付對付普通人還行,跟會打架的比起來就差遠了,一群只會練花哨動作的二百五,就算是個地痞流氓,也不一定會輸給他們。
傳統武術,沒入門的話本身就沒有多大的殺傷力。
魚哥兒尚未動手,初音就已經提前衝了出去,一個漂亮的開場動作,跳起雙踢,很有節奏的一左一右,前後兩下然後落地,一瞬間鬼哭狼嚎,幾個提著棍子衝上來的小孩子初音沒理會,只要是低於一米五的,她都沒還手。
沒過多久,地上就躺下了大半人馬,那個繃帶男壓根就沒敢上,昨天的時候就被魚哥兒打怕了,就連身手最好的大師兄都不是對手,他要是上來,還不是炮灰的命?
這時候才有人意識到不對,打電話的打電話,叫罵的叫罵。
叫罵聲和哀嚎聲混雜在一起,魚哥兒也沒刻意聽什麼,背負著雙手站在那,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他今天來的最終目的當然不是教訓幾個人就作罷,他是切切實實來踢館的!
「哼,就這點斤兩,還敢稱青年武術協會!」魚哥兒回到門口,門邊豎著一個白色黑子的牌子,貌似是訂上去的,魚哥兒一拳砸在那個牌子上,格拉一聲,長條牌子變成了兩半。
「誰是主事的,滾出來!」
昨晚魚哥兒就提前跟冷倩說過了,讓她不要來,看起來她應該是很聽話,並沒有過來,不然的話,她在這裡不能夠袖手旁觀。
「他打爛了我們的牌子,快點叫會長!」其中一個人大聲叫囂道,然後,那個繃帶男掏出了手機,開始打電話。
這些人戰鬥力太次,魚哥兒比較無聊,就坐在了門口,他不知道,這是冷倩經常習慣坐的地方。
初音站在魚哥兒旁邊護駕,這個水靈白菜一樣的女人露了一手後石破天驚,此刻,誰也不敢再上了。
「叫會長?」魚哥兒冷笑,他今天等的就是那個會長!
一群人鬧鬧哄哄,但沒一個敢上來的。
魚哥兒撇撇嘴,這裡只是一個青年武術協會而已,事實上華夏武士協會這樣的正規組織是非盈利性質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所謂的青年武術協會,是他媽盈利性質的,果然是滿身銅臭!
昨天聽冷倩說這裡的會長是省武協會員,貌似還與省武協一些人物關係親密,不過魚哥兒一點都不在乎,只要他願意,別說是這裡,就算是華夏武術協會,魚哥兒也敢走一趟。
所謂的武術協會,其實大都是沽名釣譽之輩而已,真正的高手大多都是不出世的,誰會進這個勞什子武術協會。
沒過多久,一輛貌似是馬自達的車子停在門口,走出一個穿白衣的男人,看起來大約四五十歲的模樣,打扮的倒是仙風道骨,只可惜,他眼角的眼神帶著和他穿著不匹配的氣息。
「誰敢來這裡鬧事?你們兩個,來幹什麼的!」中年人腳步很快,幾步走到了門口,開口就沖魚哥兒大喊道。
在他從車上下來後,車後座還隨後下來了兩人,跟他一般打扮,都是二三十歲上下,一左一右站在他兩邊,沒有凸顯出他的氣質,到時候凸顯出他身高的劣勢了。
「昨天錢塘青年武術協會劉丙棋帶人去我那裡踢館,禮尚往來嘛,他都去了兩次了,我再不給給點面子登門拜訪,顯得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是不是?」魚哥兒瞇起眼睛微微笑著,他只看這個中年人一眼,就從他表情中看出了這個會長的心虛。
「你們,我兒子就是你打傷的?」中年人暴怒,「很好!小火,你去關上門,既然今天有來踢館的,今天我們都奉陪!」
奉陪?魚哥兒冷笑,心裡跟明鏡一樣,心知肚明,這個中年人分明是不想被人看到,想暗中教訓自己一頓了。
他走了進來,門很快就被關上了,然後那群訓練有素的弟子馬上把窗簾拉上,大白天的開起了燈。
好嘛,他貌似對身邊兩個准中年人很有信心嘛。
「你為什麼要打傷我的兒子,還打傷我的半個徒弟?」中年人氣勢沖沖的質問魚哥兒,「還有我的徒弟,他現在住院了,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呢,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已經說過了,禮尚往來,照你的意思說,你兒子可以去我那裡踢館,我不准來你這裡踢了?」魚哥兒瞇起眼睛,他本來還以為這個所謂的會長是個高手,誰知道看起來虛有其名而已,壓根連底氣都沒有。
「少說廢話,既然你來了,那就別想這麼容易走了,先打贏他們兩個人再說!」中年人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兩人,點出其中一個道:「你去教訓教訓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我兒子受的什麼傷,今天就叫他受什麼傷!」
這老傢伙也太倨傲了吧?區區兩個人,就認為能搞的定魚哥兒?
放你娘的屁!
就憑這個中年人的素質,魚哥兒就有了把這個青年武術協會連根拔起的意圖。
他不配當什麼青年武術協會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