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金陵行
(ps:為了方便稱呼,以後a市改名為錢塘,南京改為金陵,各位記得住吧?)
如果是出現在小說或者電影裡,現場這一幕應該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背負著雙手,一手捋著花白的鬍鬚,做出一副凡人不可企及的形象,但是生活畢竟不是小說,生活往往比小說更有奇葩的情節和不可思議的結局。|
站在當場的人不是仙風道骨的老人,只是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年輕人,他沒有捋鬍須,他只是安靜地站在那兒,安靜的看著吐出一口血的木頭。
沒有絲毫憐憫,也沒有絲毫的得意忘形。
「為,為什麼?」
木頭好不容易才壓下自己心頭那股上湧的氣血,他是一個剛硬的男人,愛武如命,十幾歲到泰國去拜師習武,先學泰拳再學空手道,自身實力不斷攀升,十幾年來不是沒敗過,但從未敗過這麼慘,何況現在他剛好三十歲,正是一個男人練外家拳的巔峰年齡,島國有個空手道宗師級別的老人就曾經說過,到木頭三十歲的時候,不說天下無敵,只要不是遇到華夏那種不出世的內家拳高手,幾乎就是沒有敵手了。
木頭也一直是這麼認為的,二十八歲之後,他就從未敗過。
但為什麼偏偏今天,他敗在一個比他小好幾歲的年輕人手上?而且還被他打出了不折不扣的大內傷?難道他是一個內家拳的高手?
木頭自己都難以置信。
現場最高興的要數周大鵬幾個了,沒心沒肺的大鵬哥當場就跑了出來,三賤客一擁而上,要捧著魚哥兒慶祝,但卻被魚哥兒眼神阻止了。
魚哥兒朝他們幾個搖搖頭,緩步來到木頭面前,伸出手。
木頭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讓他拉了起來,雖然不甘心,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道:「我輸了!」
魚哥兒笑了笑:「不好意思,你的身體素質太好,普通的擊打是不能對你造成殺傷的,如果我在最佳狀態的話,還可以和你硬碰硬一番,不過現在我氣力不濟,只能耍點小陰謀詭計了。不然輸的就可能是我。」
頓了頓,他繼續道:「正常人被我連續兩份內勁吐出去,半年都下不了床,你的身體素質相當好,我想不出三個月應該就能痊癒,不過要委屈你了,這三個月裡不能和人交手,也不能吐息練外家拳。!>」
木頭臉色蒼白的愣在那裡:「這麼嚴重?」
「內傷。」
魚哥兒隨意解釋了一下,「雖然筋骨沒多大問題,但這內傷,卻是需要調養的。」
魚哥兒看向雲清談,微微一笑,道:「怎麼說,這筆賬是要記在我身上,還是現場就要討回來?」
「討回來?」雲清談眼神奇怪,「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女人怎麼討?要算賬也得回去從長計議,請幾個不出世的大佛出山才行。」
魚哥兒苦笑:「隨時恭候。」
太極算得上他其中一樣壓箱底絕活,但卻是輕易不能用的,武學界有一個共識,就是你用外家拳,在外面如何呼風喚雨如何得罪人都無所謂,但是一旦用上內家拳的話,那就等於是在向所有的內家拳高手挑戰了,這件事如果宣揚出去,不出多久魚哥兒可能就會遇上真正的內家拳高手,他在傳統武術方面,只不過個半吊子,純粹不走歪門邪道的切磋的話,任何一個有十年功夫以上的內家拳高手,都能把他打出翔來。
魚哥兒今天用不是很擅長的太極,也是逼不得已。
「你是島國人?」魚哥兒問木頭。
雲清談怎麼會不知道魚哥兒在想什麼,她早注意到了魚哥兒頻繁看向吉川富郎的目光,主動解釋道:「你放心,我說過,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不是為誰出氣,而是順路過來見見你而已,至於切磋,是我心血來潮。別人的事情,我沒資格插手,所以你需要擔心的,僅僅是你跟我的事情而已。」
「我跟你?」魚哥兒詫異道,「我跟你有什麼瓜葛?」
「怎麼會沒有?」雲清談似笑非笑的看著魚哥兒,「第一,我們兩次見面,總算是有點緣分;第二,你打傷了我的保鏢,這筆賬不能不算,否則我無法做一個合格的主人;至於第三,姑且賣個關子,現在不和你說,不過我可以給你個提示,我和你的緣分,還遠不止於此。」
魚哥兒莫名其妙,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你還是不要賣關子了,我這人不太喜歡跟一個女人玩勾心鬥角的遊戲。」魚哥兒摸摸鼻子,苦笑道,「再者,直覺告訴我,如果和你做對手,你應該是個可怕的敵人,所以我不想和你站在對立面。」
「真是這樣的嗎?」雲清談斜眼看著魚哥兒,意味深長,「說老實話,我也不希望和你做對手,但有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命運這東西,雖說有人證明了可以改變,但難度確如登天一樣,我向來喜歡把握命運,卻還沒有找到改變的法門。」
魚哥兒嘻嘻琢磨著雲清談這番話中的確切意思,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說,即使你不想,將來我們也可能站在對立面?」
「佛雲,不可說,不可說。」
雲清談輕描淡寫結束了這個話題,她冷冷的瞧了吉川富郎一眼,語氣冷淡,跟和魚哥兒對話的時候判若兩人:「他的背景,不是你可以撼動的,他想要捏死你,就好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所以,你如果不想賠上自己整個家族的話,在他遷怒於你之前,最好馬上離開這裡,以後就不要再回來了!」
她是用日語說的這句話,所以在場的人,除了極少數懂日語的之外,都不明白她說了什麼。
「嗨!」
吉川富郎就跟一個面對長輩的學生一樣,畢恭畢敬的鞠躬答應了一聲,最後再看了魚哥兒一眼,灰溜溜的離開了。
魚哥兒轉眼看著他離去,瞇起眼睛道:「好像你跟他的家族,關係不菲啊,需要這麼維護一個沒出息的島國人嗎?」
「他的家族對我來說,還有一部分利用的價值。」雲清談不想讓其他人聽到她和魚哥兒的談話,所以這次用的是意大利文,她的意大利語說的極為流利,標準的西西里口音,就算是魚哥兒,也只是勉強才能聽懂。
「梁彥川,你是不是很失望呢?」魚哥兒忽然開口,喊住要偷偷離開的梁家大少,語氣裡極盡嘲諷,「聽說你的家族主要集中在金陵,我在那邊的朋友不多,恰好就有兩個,你叫姓錢,叫錢夕夕,綽號錢多多,還有個姓蘇,金陵年輕一輩裡,姓蘇的而且有點名氣的,恐怕你能猜得到是誰吧?我那兩個朋友在圈裡裡最喜歡踩人,不知道梁大少有沒有被他們踩過啊?」
梁彥川邁出去的步子僵在那裡,轉回頭,不敢置信道:「你認識蘇志馬?」
蘇志馬在整個長三角地區都是極為出名的紅色子弟,大院裡出來的超級唬人,牛叉到一定境界的金陵閻王爺,十幾歲的時候就打遍大院無敵手,把大院裡有紅色血統的子弟都整合了起來,金陵的大少見了他就跟見了鬼一樣,他有個綽號,叫蘇芝麻,但有膽子喊他芝麻的人,整個金陵,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梁彥川所在的圈子,就算削尖腦袋也鑽不到蘇志馬那個圈子裡去,他自認沒資格和蘇志馬那號人物打上交道。
不遠處的葉美麗冷哼一聲,扁了扁嘴吧:「狐朋狗友。」而人群中,一直在場,從頭看到尾的蘇沐莎皺了皺鼻子,白眼一翻,難得的表現出了咬牙切齒的神情。
旁邊的薛文佳愣了愣,晃了晃她:「莎莎,你怎麼了?」
「沒,沒事。」蘇沐莎這才恢復過來。
魚哥兒勾起嘴角,劃出一個涼薄的弧度,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過去:「喂?芝麻,我馬上要去金陵一趟,這期間,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
「神馬?我沒聽錯吧?我興滴一頭臉核子!啥時候到,我馬上去機場接你!」電話那端傳來一口濃重的金陵腔,其中還摻雜著一句本地方言的罵話,聽得出來,對面的人很興奮。
魚哥兒抬起手腕看了眼新裝上去的手臂:「大概兩個多小時吧,總之,我要在那邊住個三五天左右,你給我安排住處。」
魚哥兒家在華夏好多地方都有豪宅別墅,南朝古都金陵卻沒有,一開始魚哥兒還不知道是為什麼,等見到乾媽柳葉眉之後,他總算瞭解了,原來這裡是有貓膩在作怪。
「興滴一頭臉核子!才住三五天?怎麼著也得住個十天八天再說吧!」
「滾粗!誰跟你一樣閒的沒事幹,我這次去是有重要任務,還有,千萬不要把住處給我安排到軍區,否則到時候有你好看!」
不等對方回話,魚哥兒馬上掛斷,真要跟這個嘴巴能毒幾條街的傢伙胡侃亂吹,三天三夜都扯不完。
魚哥兒掛斷電話,梁彥川正呆愣的看著自己,不止是梁彥川,雲清談也是似笑非笑,一臉奇怪的表情。
「你要去金陵?」她笑容鬼魅,「巧了,我在錢塘呆一天,正好也要趕去金陵,一起去怎麼樣?」
「隨便。」魚哥兒撇撇嘴,不以為意。
剛才他開車來的時候,小蘇就打來了電話,在金陵發現了燕小乙三人的蹤跡,這一次燕小乙還真的是要去上非誠勿擾,魚哥兒哭笑不得,她正因為不想出名,才拒絕拍許體安的大片,甚至在新片宣傳的時候也沒參與,這一次如果參加非誠勿擾,那個節目收視率這麼高,全國人民還不得知道了,他得趕緊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