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歪門邪道
當初魚哥兒剛進學校的時候燕小乙被稱為情場交際花,事實證明,就算是放在政界,小乙姐姐也有左右逢源的潛力,這不,才一晚上的工夫,魚哥兒又成孤家寡人了,第二天剛起早,初音就被燕小乙拉進了她和小池本來兩個人的小圈子,三個女人吃早點聊天,嘻嘻哈哈,花枝招展,等魚哥兒運動完洗漱完的當兒,她們的人影就都不見了,連帶著別墅裡那輛阿斯頓馬丁當然也不見了。|
更而且,這回三個人就連早餐都被給他留。
「燕小乙,你狠!」
魚哥兒咬牙切齒的從冰箱裡拿出麵包、番茄醬,又拿出一個達到二十厘米高的細長杯子,打進去兩個雞蛋,再用飲水機裡燒開的一百度水沖開,狼吞虎嚥的幹掉,就跟對待敵人一樣,雷厲風行,整個過程甚至不到兩分鐘,昨晚上差點讓他斷子絕孫的燕小乙看到一定會驚爆眼球。
兩分鐘解決完早餐,這對魚哥兒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至於拿開水燙生雞蛋,這是以前在軍隊裡學來的,做殺手期間也曾經這麼幹過,一百度的開水可以殺菌,而且這種沖雞蛋的方法不會丟失營養,可以敗火養胃,女人喝了更可以滋陰補血,總體來說,這是一種既簡單方便又有營養的吃法。
魚哥兒這麼吃,是被燕小乙生生給逼出來的。
敗火,對,是敗火。
別墅裡還有輛昨晚上開回來的大黃蜂,所以今天魚哥兒沒遲到,剛好踩點進入教室,剛進入教室,就有個女生湊上來嗲嗲道:「江小魚,你不當我們班的體委了嗎?」
「嗯?」魚哥兒轉頭看著這個有點姿色但有些做作的女生。
她雙手放在胸前,眼睛一眨一眨,拋媚眼拋的那叫一個含蓄,水靈眸子能俘獲男性不少某方面細胞:「周大鵬說你不住在寢室了,但是你就不能早來一點嘛,我們跑操的時候看不到你都沒有精神了。|」
「沒有我,不是還有周大鵬嘛。」魚哥兒笑瞇瞇道。
「他?切,人家喜歡看到你嘛,以前人家都是不上早操的,自從你來了才開始上的,好不容易勤快了幾天,你要是再不來,就又懶回去了,你就行行好,好嘛好嘛。」
嗲嗲女生主動抓著魚哥兒胳膊一陣搖晃,引來不少人側目和不少白眼腹誹,周大鵬幾個在後面座位上指指點點嘻嘻哈哈,笑的那叫一個銀蕩。
「好,我明天來上早操。」魚哥兒笑道。
「真的嗎,你真的肯為我這麼做嗎?太好了!我中午請你吃飯好不好?」女生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的期待。
這種送上門來的女生,魚哥兒早就習慣了。
人長得太帥,沒辦法啊。
「好。」他沒擺架子,笑容也絕對不偽善,陽光的能讓人抓狂。
「記住了哦。」
女生提醒了一下,一臉竊喜的回到原位,現在這個年代啊,大學裡隨便一個女生就會拋媚眼了,剛上大一的時候還好點,不容易把高三那種生活規律打破,但是半年之後,也逐漸習慣了大學生活,見識到其他女生被人包養、總是往校外跑以及交男朋友之後,個個前赴後繼的學習模仿,這種潮流是隨大流,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改變的。
從某種程度上說,女生的成熟和改變,就是從大一下學期開始的。
大部分人也是在這個時候學會了打扮、化妝以及勾引男人。
魚哥兒回到原位,周大鵬幾個眼神曖昧,老范直接豎起一個大拇指:「魚哥兒,牛逼!」
魚哥兒笑而不語。
事實上他的桌洞裡就有不下幾十封情書,現在雖然不太流行情書了,可依然有過江之鯽的女生前赴後繼,魚哥兒一封都沒有看過,扔在桌洞裡草草了事,大部分都是周大鵬幾個牲口閒得無聊的時候才去看,新學期一開始,桌洞裡的情書又開始多了起來,不過這從來都不是魚哥兒在意的東西。
他要找女人,要麼就是談真感情,要麼就是直接上床,哪有閒心去跟一個女生談大家都當做遊戲的沒有結局的感情?
燕小乙算半個,恐怕整個華夏能讓魚哥兒主動去談這類感情的,只有燕小乙一個人了。
要麼征服、要麼床上征服,沒有第三種可能。
百無聊賴的周大鵬幾個牲口又開始對付魚哥兒桌洞裡又厚了不少的情書,這幾乎成為他們每天的樂趣,魚哥兒收情書收到手軟,這個全班都是知道的,魚哥兒從不看這些情書,班裡的女生也是知道的,所以魚哥兒越是這樣,就越讓那些女生喜歡。
第一節課正是那個有二十年教書資歷的余端禮,魚哥兒難得正襟危坐好好聽了一堂課,這才發現這個帶老式眼鏡的半老學究確實有些墨水,講起課來不死板,旁徵博引,期間魚哥兒站起來主動回答了一個問題,讓周大鵬幾個著實驚訝了一把。
這可是入學半年來,魚哥兒第一次主動回答問題。
「那麼江小魚同學,你對中醫和西醫有什麼獨到的見解呢?」余端禮扶了扶眼睛,彷彿是第一次見到魚哥兒一般,提出一個寬大的命題。
「獨到不敢講,不過可以說說個人的看法。中醫講究的是養,根到病除,見效慢,但是能去根,並且後遺症小;與此相比,西醫治標,見效快,但與此同時,也有一定的後遺症。」魚哥兒隨口答了幾句。
余端禮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嗯了一聲:「你說的這些太廣義了,這是任何一個學者乃至普通人都知道的事,沒有點實質性的東西麼?」
看起來他對魚哥兒的回答不太滿意。
「實質性的?你是說案例?」魚哥兒皺了皺眉,「這樣吧,我舉一個例子,比如說,感冒。感冒也分好幾種,比如風寒感冒、病毒性感冒等等,西醫的話吃藥就夠了,三天就能見效,但是過段時間,冷熱交替或者空氣質量變差的時候,得病的人就會再感冒。而中醫的理論就不是治病了,而是從基本做起,分析感冒的原因,是呼吸道功能不好呢?還是肝功能或者腎功能不好呢?亦或者肺功能呢?是由什麼引起的呢?一個感冒很可能會引起其他更多的症狀,僅僅是壓下去是不好的,埋得越深就越有爆發的一天,所以要根治,根治就要找出做根本的原因,一個中醫的價值就在於此。」
頓了頓,魚哥兒繼續道:「有些老中醫,只要把把脈就能知道一個人身體好壞,哪裡出了毛病,這就是中醫的價值了,西醫是斷然做不到這種程度的,中醫靠養,防患於未然,從基本生活飲食做起;西醫靠治,但哪來這麼多臨時抱佛腳的機會?現在世界上還有很多治不了的絕症,假如平時生活飲食注意一點,絕症不說沒有,但起碼能很大程度上避免絕症,保證一個人的健康。」
余端禮頻頻點頭,終於露出了笑容,但也極其吝嗇讚美之詞,只是道:「請坐。」
魚哥兒這麼敏銳的察言觀色,竟然也看不出他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不愧是比他多吃了二十年飯的老油條啊,這城府甚至比一些廳局級高官都強了。
魚哥兒琢磨著,是不是得從他女兒身上下手了?那女孩胸湊合,屁股也翹,應該算得上是床第之間的尤物。
如果此刻余端禮能知道魚哥兒的想法,一定會氣急敗壞的把這個走歪門邪道的傢伙趕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