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桃花
黑桃a勾了勾嘴角:「那接下來我可要認真了。|」
感情剛剛只不過是她的熱身而已。
黑桃a話音剛落,再次攻了上來,用一個凌空旋轉的動作打頭,爆發力極強的由上斜著往下踢出一腳,勢大力沉,魚哥兒單單是抵擋就被震退了好幾步,而在他後退的當兒,黑桃a又再次佔了上風。
兩個人交手,就跟兩個人掰手腕一樣,只要不是差距太大,一般來說剛上來都是針鋒相對勢均力敵,接下來,力所不濟的一方才會漸漸露出疲態,剛開始的主動權尤為重要,一旦一方佔據了主動權,那麼另一方就只能辛苦的陷入被動。
而魚哥兒推崇的截拳道,則是在敵人第一次攻擊的時候馬上截斷對方的攻擊路線,以達到化被動為主動的目的,但是黑桃a這樣的高手,起手式哪兒這麼容易露出破綻,她往往是用一個令人要麼躲閃要麼抵擋的起手,那麼接下來,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一口氣將對方擊敗。
魚哥兒選擇只有兩個,要麼是被動防守,要麼就是對攻,和黑桃a對攻,但是顯然,他現在無法對攻,因為先手都被黑桃a搶盡了,魚哥兒搶不到先手,對攻反而更容易露出破綻。
所以,眼下就有了這一幕。
魚哥兒從頭至尾,都是在被動防禦,世界上沒有完美的防守,不管是籃球、足球,還是擊劍、拳擊,倘若只守不攻,就永遠都沒有反敗為勝的希望。
而黑桃a招招搶先的進攻中,魚哥兒再次差點『過線』了,只能再通過就地翻滾這麼狼狽的姿勢轉了一個方向。
此刻,只要是個人就能看出魚哥兒是落於下風的。
「喂,不行就不要強撐著了,認輸也不是多麼丟人的事。」旁邊的黑桃k語氣冷淡的提醒魚哥兒。
「認輸?」魚哥兒轉頭撇了撇嘴,「就算再加一個你,都不一定打得贏我。」
「嘴硬。」黑桃k冷笑了一聲。
「再來!」
魚哥兒再次主動挑釁黑桃a,後者並沒有在剛剛他和黑桃k對話的時候偷襲,盡顯勝券在握的本色,等到魚哥兒挑釁,她才再攻上來,依然是那麼剽悍無匹的起手式。
剛剛,魚哥兒已經在她的進攻中吃盡了苦頭,手臂酸麻無力了,再這麼下去,不用過線,他就沒戰鬥力了。
決不能在這麼下去。
「同樣的招式是不可能對聖鬥士使用兩次滴!」
在黑桃a空中翻身的當兒,魚哥兒眼神忽然一凝,不退反進,以一個餓狼撲食的動作,從空中勾出手臂,精準的擼住黑桃a的脖子,兩個人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黑桃a反應奇快,當下翻身,右手砍向魚哥兒背對著她的脖頸,魚哥兒一個翻身,險峻一發招架住她的手刀,同時另一隻手再次箍住她的脖子,來了一個反向的翻滾,兩人的這個位置,剛好在之前魚哥兒差點過線的位置,在翻滾中,同時翻滾出了之前對打的區域,差點撞上了坐在那裡的黑桃k。
魚哥兒不是黑桃k反應快馬上起身躲開的話,估計三個人就滾在一起了。
魚哥兒沒心思體會黑桃a壓在他胸膛上的雙峰,在翻滾力道衰竭的當兒趕緊起身,伸出一隻手喊停:「打住,勝負已分!」
「嗯?」
黑桃a單膝跪地,還保持著這個蓄勢待發的姿勢,皺了皺眉,轉頭看了眼之前黑桃k的位置。
「我贏了!」
魚哥兒指了指她的視線處,「注意到了沒,剛剛是你的背先落於界外的,所以說我贏了,你輸了。」
「不是,剛剛明明是你落於下風!」
魚哥兒這麼耍賴,黑桃組的人當然不同意,尤其是黑桃q和那個墨鏡女,紛紛跑過來反對魚哥兒,「這裡又沒有劃線,剛剛那種情況你們明明是同時出來的,要我說,應該算還沒分出勝負,繼續再來。」
說話的是那個墨鏡女,此刻她手上正扛著一個攝像機,把魚哥兒狼狽的畫面都給錄了下來。
「你不是錄像了嗎,看看就知道。」魚哥兒指了指她肩膀上的攝像機。
哼哼,剛剛魚哥兒早就算好了,兩人這麼翻滾的話,如果黑桃k停在原來的位置不動,先撞上她的肯定是黑桃a而不是他。
在魚哥兒的提一下,幾個人開始研究起這個錄像,來來回回看了不下十遍,果然如同魚哥兒所說的,是黑桃a先『出界』的。
「不算,規則上又沒有說不准出界,a姐只說一方被另一方打倒才算贏,你這個根本不算。」
明明佔據上風,卻被別人反敗為勝,這種情況下誰都不會承認,墨鏡女當然也不認。
事實上,她們剛剛確實沒有提出『出界』的問題,只不過魚哥兒故意兩次狼狽的翻滾給她們心裡烙下了這麼一條規則而已。
「照你這麼說,如果我滿別墅跑,打游擊戰也可以了?」魚哥兒反問她。
「你,你耍賴!」
墨鏡女被魚哥兒問的啞口無言,按照她這話,魚哥兒滿別墅跑還真的不算輸。
最不服氣的就屬她和黑桃q了,反而黑桃k和黑桃a剛剛一直在沉默,魚哥兒用三寸不爛之舌說出這番歪理之後,黑桃a終於開口了:「好了,就算我輸,你是新組織的領頭人了。」
「那怎麼行?」墨鏡女著急道,「要不然就再來一場,如果是真正的自由搏擊,實戰的話,他一定不是你的對手!」
黑桃a輕輕一笑,看著她:「如果真正的實戰,兩個人不可能只拘泥於這麼一個場地,也不會拘泥於空手搏擊,綜合而論的話,他確實不輸於我,這種比試只不過是切磋而已,又不是真正的以命搏命,簡單的分出勝負,也未嘗不可。總不能我和他真正來一場殺手之間的較量吧?」
黑桃a意味深長的看了魚哥兒一眼,又轉向墨鏡女:「小池,你知道的,如果兩個殺手真正比試的話,無論實力再接近,勝負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生與死。」
小池雖然還是不服氣,可既然黑桃a這麼說,她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雖然輸得冤枉,可黑桃a說得對,總不能來一場真正的殺手之間的較量吧?
「好了,咱們黑桃組也不要扭捏,輸就是輸了,咱們輸得起。」黑桃k拍了拍小池的肩膀,似乎是為了解除她的怨氣,「切磋嘛,輸贏有意外也正常,第一局的時候他不是也意外輸了嘛,除去第二場之外,這兩場大家贏得都有運氣成分,算是相互抵消了吧。」
咦,這女人居然會幫著自己說話?
魚哥兒一副意外的神情看著她:「看不出來啊,k,你還是蠻公正的嘛。」
「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黑桃k瞥了他一眼,「不過,如果換做是我,絕不會讓你這麼投機取巧的。」
「你如果要上,那我就主動認輸了。」魚哥兒打趣道。
黑桃k很不給面子的撇了撇嘴。
她雖然性子冷,但是撇嘴的時候,別有一番風情,又讓人覺得好笑又讓人笑不出來。
三場『公正』的比試以一個大跌眼鏡的結尾而收場。
幾個人重新回到了別墅內,黑桃k打頭,魚哥兒和黑桃a並肩跟在後面,黑桃a似乎有話要說,她湊到魚哥兒耳邊,悄聲道:「雖然這個結局我沒想到,不過,我倒是不覺得輸得冤枉。」
「嗯?」
魚哥兒疑惑的看著她。
「聽k說,你從來都是隨身攜帶一把刀片。」黑桃a眼神複雜的看著魚哥兒,「所以,如果真是殺手間的較量的話,在最後那一刻,我應該沒有那種反應速度。」
魚哥兒不置可否,壞笑道:「你這樣的美人,我怎麼捨得殺。」
黑桃a先是愕然,隨即側目,萬種風情。
女孩講究一個氣質美,而女人,就不叫氣質了,而叫風情。
以黑桃a剛剛這一瞥的風情,相信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抵擋。
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幾個如今新組織的骨幹人物在商量著新組織的建立,魚哥兒雖然贏了,可以做老大,不過,名字他卻沒資格起。
他蛋疼外加雞、雞疼的聽著五個女人在那討論名字,有一種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女人起名字,當然都是女性化的名字。
國際上有一個排行前十的殺手組織叫做七色花,魚哥兒已經覺得這名字很蛋疼了,結果黑桃a提出一個彩虹,黑桃q則提議叫什麼曉風殘月,紅心q更直接,以以前俱樂部的名字是撲克牌為由,提出叫紅桃,而墨鏡女小池,則更喜歡紅茶。
我勒個去,紅茶,還不如叫武夷山大紅袍,比紅茶可霸氣多了。
「我提議……」
「你已經沒資格提議了。」魚哥兒一句話剛說了三個字,黑桃k就一句話把他噎回來了。
小池則更直接:「如果你把組織門主讓給a姐的話,那名字就你來起好了。」
魚哥兒識趣的閉上了嘴巴,算了,事先說好的,做老二的有安慰獎,組織名字就當做是安慰獎給黑桃a吧。
事實證明,再有氣質再有女王范兒女人,都是有小女人一面的,就算是魚哥兒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乾媽有時候也會在老爹面前粉頰微紅、流露出江湖兒女的醉人姿態,何況是黑桃a呢,仙女下了凡也需要愁柴米油鹽,黑桃a跟那些女人嘰嘰喳喳起來,也脫離不了五百隻鴨子的範疇。
一個女人是五百隻鴨子,五個女人,就是兩千五百隻,你一言我一語,沒個盡頭。
起個破名字,五個女人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最後得出一個讓魚哥兒菊花一緊的組織名字:桃花。
「桃花,好吧,就桃花。」
魚哥兒唉聲歎氣,不過也沒有過分失望,桃花比什麼彩虹的好多了。
古代有臉頰緋紅如一樹桃花之語,網絡上又有『為你搖一樹桃花』這麼一說,人生一世,浮浮沉沉,能為人搖一樹桃花也不枉此生。
桃花,桃花。
魚哥兒仔細咀嚼著這個名字,越來越覺得這名字不錯,他在想,三生之前世,會是哪個熟悉身影站立於桃花樹下,望眼欲穿,為君傾城,等魚哥兒去為她搖一樹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