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其實我是牛人
晚八點，眾人趕赴褲狗酒吧，二十人六輛車的豪華車隊足夠吸引路上百分之八十的眼神，這麼多百萬級別的豪車同時出現，也算是一道華麗的風景線了，到達褲狗酒吧，馬上就有幾個專業素質的泊車員趕來代替泊車，另外有人把這些大款富二代領到了酒吧最為火爆的一樓。|
褲狗酒吧大的出奇，裝修方便也盡顯別樣風味，雖說現在才八點，但酒吧上座率已經達到七成，服務生帶著這二十人的豪華隊伍到了角落一處廠字型位置，王子專業戶跟蔣丹在討論上什麼酒和果盤，貌似在爭著請客。
「這間酒吧好大啊！」人群中有第一次來的女生開口感歎，說話的是今天不太開心的關婷婷，這姑娘跟葉美麗坐在一塊，眼神跟鷹一樣在周圍搜尋，又補了一句，「帥哥也好多~」
「……」
「婷婷姐，你出去跳個鋼管舞，保證待會兒來找你說話的人一打一打的。」周大鵬開口調笑道。
婷婷姐毫不吝嗇賞給他一個白眼：「滾丫，姐不用跳舞搭訕者也如同過江之鯽！」
「哪個江裡的鯽？現在黃浦江污染的快沒有鯽了，想在那找一條鯽魚比雞蛋裡挑骨頭都難。」
「周大鵬你去死！」
眾人哈哈大笑。
為了搞好氣氛，這邊坐座位的方式都是男男女女交叉坐的，王子專業戶當然搶先佔到了跟葉美麗搭邊的位置，陸子涵跟娘炮哥也火速找好了獵物狙擊點，甚至連老范都泥鰍一樣搶到了好座位，唯獨魚哥兒，他根本不用搶，就有女生主動坐他旁邊了。
魚哥兒左搭坐的位置挺角落，左搭最苦b的董胖子，右邊學姐焦雯馨把關，牢牢的把小乙姐姐隔在了一邊，完全就是一個第三者處境。
可她當然不認為自己是第三者。
梁彥川跟蔣丹終於商量好，要來了好幾打啤酒，外加不同種類的紅酒足足十幾瓶，比暴發戶還暴發戶，打定主意今晚不換場子，就在褲狗玩到終點站。
「今晚我請客，大家儘管喝，我小丹雖然不趁什麼錢，但一頓酒還是能付得起的。」蔣丹拍拍自己的腰包，惹得眾人一陣善意微笑。
「行，今天既然蔣少那麼豪爽，那以後去a市那邊，別忘了知會兄弟一聲。」陸子涵跟娘炮哥兩個a市本地人物提前許下了承諾。
「那肯定的嘛，梁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晚過後，大家都算是熟識了，只要我去a市，一定不會忘記！」
這二十個人陣容玩樂了一天，其中各個小圈子早就涇渭分明了，蔣丹這種鬼靈精，眼神多麼好使，一天的時間，足夠他看出誰跟誰比較熟、誰跟誰比較生疏。這決定著以後誰是該發展的人，誰是可以遺忘的人，他心裡跟明鏡一樣。
蔣丹把這些分為了三類，跟王子專業戶比較近的a大四公子是第一類，屬於以後重點經營；以a大傳奇主持人為首的眾女生，以及沈夢溪帶來的陌生男a是第二類，屬於放長線釣大魚；至於魚哥兒四才子以及不怎麼說話的姚文靜和大鵬哥的女友張海妹，則被他定義為第三類，屬於今晚過後的點頭之交。
把每個認識的人歸類，這就是蔣丹的處世哲學。
一幫人喝酒侃大山，吃零食講段子，氣氛別提有多熱鬧，此起彼伏，大多數都是蔣丹在說，這個地頭蛇口才實在是一流的好，周大鵬幾個還能插上幾句話，唯獨魚哥兒心不在焉，在注意著今天酒吧裡的動靜。
有點不對勁啊，怎麼一樓始終坐不滿，二樓倒是浩浩蕩蕩的好幾批人上去了？看這幾批人，黑西裝黑褲子，凶神惡煞的表情，一看就知道都不是善類。
「咦？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陌生面孔這麼多？而且都還是二樓的？」侃侃而談的蔣丹也發現了不對勁，疑惑的轉頭瞧了一陣。
「這有什麼的，a市比較火爆的酒吧也經常出現這種情況，客流量大了就是這樣，每天同一批人的幾率太小，再說了，今天是週末，也不足為怪。」陸子涵貌似是這方面的老鳥，輕笑著解釋了幾句，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蔣丹搖了搖頭：「也不是，就是覺得氣氛有點跟平常不一樣。」
「管他那，我們喝我們的，氣氛一樣不一樣跟咱們沒有半分關係，來，喝！」娘炮哥王英路往嘴巴裡扔一粒花生米，端起杯調動眾人的積極性。
魚哥兒象徵性舉杯，忽然就看到酒吧門口進來幾個人，談笑風生的模樣，邊說邊笑上了二樓。
這些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小了，絕對大於三十左右這個檔次，五六個人左右，在上樓的時候，先後位置就能看出來了。
一個穿中山裝的打頭，其他四人自動落後半個身位，兩左兩右陪他上樓。
魚哥兒臉上稍微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這什麼日子？這些人怎麼都過來了？
五個人中貌似有一個人隨意往這邊看了一眼，眼神掃過的時候，又忽然掃了回來，有一種眼神一亮的表情。
魚哥兒嘴角勾起一個笑容，朝那人眨了眨眼，並不太明顯的做了個搖頭的小幅度。
那人心中瞭然，很快就移開了眼神。
「我草！」
一個驚呼聲把魚哥兒注意力吸引了回來。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蔣丹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震驚，「我感覺我可以去買**彩了，三十分之一的幾率也能中獎？」
「怎麼了怎麼了？」蔣丹的反應太大，眾人都有些好奇。
「看到剛剛上樓的那幾個人沒？」蔣丹深吸一口氣，「下午在酒店的時候我不是說了麼，中海道上，基本上是九指瘋狗的天下，狗爺每個月都來一次褲狗酒吧，剛剛那些人，狗爺就在其中！」
「哪一個啊，我怎麼沒有看到？」娘炮哥伸長了脖子往樓上看，可惜的是，那些人都已經上樓了，早看不到身影。
蔣丹笑了笑：「狗爺的特徵尤為明顯，因為他被人稱為九指瘋狗，是指他雙手缺了一根手指，只要仔細觀察他的手，就能明白了。」
「你是說剛剛走在最後面那個？」
王子專業戶的觀察還挺細緻，他很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酒，發現眾人的視線都被他吸引過來後，才說道：「剛剛我發現他往這邊看了兩眼，第一眼是掃過去，第二眼又回過來，好像是發現我們這邊有一個熟人一樣。」
「扯淡！我們這裡哪有他的熟人？」娘炮哥撇了撇嘴，「蔣少，那個什麼狗爺的，他認識你麼？」
「估計不認識。」蔣丹苦笑一聲，自嘲道，「雖然幾個月前我跟老爸參加一次宴會的時候見過他一次，不過我這種小蝦米，狗爺怎麼會認識。」
「如果說最後那個人是你口中說的狗爺，那麼在他前面的幾個人，身份地位應該都不比他低。」王子專業戶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再次把眾人視線吸引了過來。
「怎麼說？」蔣丹好奇道。
「這個還用說嗎？」王子專業戶露出一個自以為無懈可擊的笑容，風度翩翩的看了葉美麗一眼，「在公眾場合，什麼人走路在什麼位置上，都是有講究的，包括上樓。剛剛那五個人在上樓的時候，你口中的狗爺，是走在最後一個的。」
「你這麼一說，我記得好像也是這樣……」
蔣丹皺起了眉頭，頗有點看懸疑片的感覺，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按理說，在中海，應該沒人有資格讓狗爺走後面啊？」
「是你把那個所謂的狗爺神話了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九指瘋狗，不見得就是中海最有實力的人物。」在眾人聲音的空當，魚哥兒忽然開口。
「魚哥兒說得對，最跳的往往不是最牛b的，真正牛b，往往低調的很。」魚哥兒一開口，大鵬哥表示很贊同。
「說得好像很懂一樣。」見到自己的男人被反駁了，小歪不爽的嘟囔了一句。
她雖然是女生，不過她也看出來了，她男朋友蔣丹的朋友其實就王子專業戶一位，其他人要麼是王子專業戶的朋友，要麼是連朋友都算不上的同學關係。至於江小魚，就是可有可無的邊緣人物。
如果魚哥兒說的話是出自梁彥川之口，小歪斷不會這麼插嘴一句。
蔣丹皺眉看了魚哥兒一眼：「那你說，除了九指瘋狗，誰還在中海有比他更強的影響力？」
魚哥兒不負責的聳聳肩：「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中海人，你是本地的，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蔣丹被魚哥兒的無厘頭給氣笑了：「那你還質疑我的話？」
「不是質疑，我只是在說一個正常的情況而已，就像是明星，名氣大的不一定就是最有實力的，這一點放在你所說的那個狗爺身上，也同樣適用。」
魚哥兒的話遭到了蔣丹的嗤之以鼻，這個中海一線家族子弟的公子哥鼻子哧了一聲，攤了攤手：「好吧，你贏了。」
他的話引來了其他人一陣笑聲。
小歪小女人姿態的挽著蔣丹的胳膊，跟小貓咪一樣伏在他懷裡：「丹丹你是一個紳士，不像有些人，自以為很懂，其實什麼都不懂。」
「哎，話不能這麼說，也許人家就是他所說的那一類低調的牛人呢？」大概是覺得挺好笑，蔣丹說完，自己都笑了。
「牛人又不是大街上賣菜的小販，哪兒是那麼容易見得？」人群中的娘炮哥站起身來，「我去上個廁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們繼續聊。」
面對好幾個人的聯合嘲笑，魚哥兒拿起桌上的酒杯，自然的喝了一口，表情神秘道：「也許，我真的是個牛人，也說不定哦~」
蔣丹愣了愣，哈哈大笑。
小歪也笑了，不過人群中卻有不少人沒笑，除了葉美麗和燕小乙兩尊『群花』之外，關婷婷也沒笑，這位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哈皮姐彷彿喝醉了，兩隻眸子看著魚哥兒，藉著燈光一閃一閃；吳思媛倒是笑了，但這個女人露出的是冷笑。
她興許不知道所謂的狗爺跟魚哥兒的家世孰高孰低，但她能肯定的一點是，在京城裡能呼風喚雨的人，放到地方上，總不會變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