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你好,葉美麗(五)
魚哥兒審問李金榮,只用了兩分鐘的時間,讓觀摩了整個現場的刀疤驚歎不已。|
他讓刀疤把李金榮帶到一個狹窄的房間裡,只有小蘇和刀疤跟了進來,早就見識過魚哥兒狠辣一面的錢錦很明智的選擇了等在門外,結果他選擇對了。
李金榮被安排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進房間後,魚哥兒二話沒說,第一件事就是抽出匕首乾淨利落紮在了李金榮大腿上,剛剛還氣勢昂揚的李局長立馬就殺豬似的哀嚎了起來,大腿上血光四濺,疼的不住顫抖。
刀疤當時眼皮子就跳動了一下。
這個一根筋的漢子直到現在都沒看明白他的老大錢錦跟魚哥兒之間的關係,他只是看到魚哥兒跟錢錦稱兄道弟了,潛意識裡他還是覺得江小魚不配,這幾年他跟著錢錦耳濡目染,見識過太多錢哥拉轟的事情,眼界自然而然就高了不少,魚哥兒這位不知道哪兒冒出了的野苗,才跟錢錦認識幾天?就稱兄道弟了?刀疤一直就認為他們倆人的關係是江小魚高攀。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有優越感,再加上魚哥兒帶來的小弟太小白臉了,刀疤就差沒有鼻孔朝天了。
不過魚哥兒扎的這一刀,卻結結實實的嚇了他一跳。
這裡坐著的可不是上次醫院裡的馬紅昌,而是這個區的警局局長啊,這小子也忒膽大了吧?
魚哥兒笑瞇瞇盯著李金榮,拿右手捏住他的腮幫子,抬高,陰沉著臉開口:「廢話我不多說,我問你答,十秒不回答就是一刀,你要是覺得自己身體還算硬朗,就選擇閉嘴,一分鐘後我沒得到有用的東西,就割了你下面那玩意,三分鐘抹了你的脖子,別以為我不敢,實話告訴你,前幾天馬紅昌的案子記得吧?那人就是我做的!他兩個保鏢的車禍事故也是我搞得,說這些我只不過是想告訴你,本人手段遠沒有長得那麼溫柔。」
這開場白太霸氣了,直接就把李金榮嚇到了。
「第一個問題,葉美麗是不是你找人抓的?」
李金榮心裡天人交戰,琢磨著要回答是還是不是,他此刻所思量的,無非是兩個答案的得失而已,只可惜,他著了魚哥兒的道兒。
別看魚哥兒會去上顏如玉的心理課程,實際上魚哥兒玩心理學比顏如玉可有一套多了,他從一開始就給李金榮挖了個坑,第一個問題完全是看他的反應而已。
李金榮游離的眼神,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哧!」伴隨著一聲哀嚎,魚哥兒拔出陸軍匕首,在他大腿上刺上了第二刀。
殺豬般的嚎叫聲再次響起。
李金榮崩潰了,一個養尊處優的警察局長心智薄弱的很,甚至不如一個偶爾被抓緊警局的小混混,僅僅兩刀就崩斷了他心底的那根弦。
兩分鐘後,錢錦進了房間。
魚哥兒的意思是讓李金榮打電話給綁架葉美麗的人,然後直接拿傲世集團的幌子嚇住對方,不過被錢錦阻止,老謀深算的錢錦給出了兩個理由。
一,現在的傲世集團不比當年了,威懾力已經沒那麼大了;二,葉美麗有個市委書記老爹,最好還是不要讓人知道她跟傲世集團扯上什麼關係。
不過電話還是要打的,最終讓李金榮打了個電話,委婉的提出善待葉美麗,然後魚哥兒準備親自去救人。
「錢哥你就不要去了。」魚哥兒主動開口讓錢錦不趟這次渾水,讓錢錦置身事外是一點,最重要的是,魚哥兒不想欠他太多人情。
欠出去的人情,遲早要還,自己能搞定的事情,何必要別人幫助?
「好吧,我找幾個人跟著你,也能有個照應。」錢錦點點頭。
「不用了錢哥,」魚哥兒再次拒絕,指了指刀疤,「就帶刀疤和小蘇就行了,人多了容易打草驚蛇。」
錢錦眼神奇怪,盯了魚哥兒良久,還是點了點頭。
本著人道主義原則,魚哥兒讓小蘇給李金榮包紮了一下,然後帶著他上路,小蘇在前面開車,魚哥兒跟刀疤一左一右的坐在李金榮旁邊,監視著李金榮的異動。
「小魚哥,馬紅昌果然是你幹掉的,一開始我還不信,現在信了。」刀疤笑呵呵的主動開口,態度比之前好了不少。
魚哥兒瞥了眼誠惶誠恐的李金榮,輕描淡寫:「馬紅昌是從樓上掉下去摔死的,跟我沒什麼關係。」
「啥?摔死的?到底是不是你弄得啊,你把我給搞糊塗了。」刀疤茫然的摸了摸腦袋,他那顆一根筋的腦袋實在是不如小魚哥轉得快。
魚哥兒的言外之意,開車的小蘇聽懂了,李金榮也聽懂了,唯獨刀疤沒聽懂。
這傢伙真是個粗人。
「白癡。」駕駛座上的小蘇不鹹不淡的吐出兩個字。
這倆字聲音不大,不過剛好能讓車裡的人聽到,刀疤愣了一下,當場就怒目瞪著小蘇:「馬勒個巴子,小白臉你罵誰呢!」
小蘇撇撇嘴,鳥都不鳥他。
「慫貨!就你這樣沒斷奶的還出來混社會,毛都沒長全,也就會開個車了。」刀疤不屑的從鼻子裡哼出口氣,唾沫星子噴了李金榮一側臉:「老子最看不慣你這種靠臉蛋吃飯的傢伙,什麼玩意兒!」
魚哥兒倒沒生氣,饒有興致的看著正太蘇跟刀疤鬥法,他不反感直腸子的刀疤,有什麼說什麼,這種人容易控制,也衷心,唯一的缺點就是智商令人著急啊。
小蘇也是個熱血的漢子,給刀疤罵了後憋紅了一張臉,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突出,從後視鏡冷冷的瞅了刀疤一眼。
魚哥兒笑瞇瞇的插科打諢,打斷他倆的對峙:「刀疤,你既然叫刀疤,身上肯定有疤痕吧?在哪兒?」
「這兒。」刀疤解開褲襠,露出他肚臍眼下巴的一道疤痕,看著挺像這麼回事。
「怎麼弄的?」魚哥兒饒有興趣道。
「唉,別提了。」刀疤一瞬間就彷彿陷入了回憶,眼神滄桑,四十五度角看著窗外,嗓音沙啞道,「當年我跟一群流氓對-峙,忽然……闌尾炎犯了,後來去醫院,就有了這道疤……」
「咳咳。」正叼著煙聽刀疤講故事的魚哥兒被煙嗆得差點緩不過起來。
正太蘇從嗓子眼擠出了兩個字:「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