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嬋,你胡說八道什麼?」沈君臨氣得猛一把推開他,手舞足蹈的掙扎嘶吼,「我父親跟爺爺是那種會謀財害命的人嗎?他們都是國家幹部,他們會去做那種慘無人道的事嗎?」
「再說了,你父親能留下多少遺產,多少錢能使得我父親爺爺那種級別官位的人去動手殺害,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
秋嬋以為自己說了,他也難以接受,繼而會走過來好好的安慰她,然後同自己一起來面對這事,一起去尋求事情的真相。
再看到沈君臨滿臉暴戾的對著她咆哮,為自己的親人所辯護的時候,秋嬋心都涼了半截。
她抹乾眼角的淚水,垂下頭苦笑出聲,「是,是我血口噴人,因為我沒有任何證據,唯一指認他們的那個人都已經死掉了,我現在對於你來講,就是血口噴人,無中生有。」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你若要回去告訴他們我如此懷疑過他們,那請你順便問一句,問他們能問心無愧嗎?」
「……」
看著他僵持在自己面前不在說話,秋嬋起身來要走,「沈君臨,我把事情告訴你,要的不是你的咆哮跟懷疑,就算你要我走,我也會去親口問他們要一個解釋的。」
她倒吸了口氣,邁開步伐離開。
在背對他的那一刻,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她明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跟他講,她感覺自己好對不起死去的父母,對不起他們的生育之恩。%&*";
就為了不要離開,就為了這個男人,她居然把絕好的機會都給坦白在了他的面前,好讓他去給那些人通風報信,說她葉秋嬋來找他們報仇了,趕緊編一個合理的謊言來敷衍她。
她真傻,為什麼要說,為什麼要跟沈君臨說啊?
「你要我怎麼做?怎麼做你心裡才會好受,才會消除你心中對我爸爸跟爺爺收留你的猜疑。」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後忽然傳來他的聲音,暗啞的,淡淡的,還帶著一絲哽咽的低沉。
秋嬋腳步一頓,背對她,居然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不過你要我接受這個事實,我做不到!」他轉身走到她身後,壓低聲音說:「我可以幫你去調查這事兒,要是是你誤會他們了,我想請你當眾跟他們道歉。」
「……」秋嬋背對著他,沒有說話。
沈君臨繼續道:「當然,這事要真如你所說,你的父母是我爸爸跟我爺爺殺害的,那我便會毫不猶豫送他們進監獄。」
聽到後面這話,秋嬋一滯,轉過身來盯著他,四目相對,深情款款。
他又走上前一步,動手輕輕的撫摸上她的臉頰,他的眼眶裡,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變得赤紅深邃,甚至不經意間還瀰漫著一點點的淚水。
他哽咽著聲音說:「我們倆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眼看著幸福就在我們面前,卻忽然又橫空跳出來那麼多事端,我知道,你也是因為信任我,才把這事親口告訴我,我即便真的很難以接受,可是為了你,為了不要將我們之間還存在的那點點薄弱的感情軟化掉,為了你心底不要對我那麼絕望,我向你保證,我會瞞著他們親手去調查這件事,好不好?」
她咬著唇,眼眶中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心底那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有感動,又有感激,還有好多道不明的辛酸苦辣。
他要是真的能這麼做,她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了,她該怎麼去面對他。
她心裡好難受。
看著她痛苦難受的表情,他心底何嘗不是很難過,他雙臂一伸,將她拉抱在懷中,「秋嬋,我們之前存在的事端太多太多了,好像永遠都處理不完,好像不管我怎麼做,到最好,你還是會義無反顧的離開我。」
「不過今天的你,能親口跟我說這些,我感覺到我在你心目中存在的位置,答應我,不管結果如何,你都不要離開我,不要跟我分開了好不好?」
「如果我的父親跟爺爺都是那種為了錢財而殺害你父母的人,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跟他們斷絕關係,我只要我善良美麗的妻子,跟我那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答應我好不好,嗯?」
她被他緊抱在胸前,淚水濕染了他絨毛的外套,一點一點的暈開來,苦澀的感染到了他的心底。
秋嬋推開他,抬起被淚水瀰漫的眸子,眸子外的眼皮變得又紅又腫。
她咬著唇,忍著心中的難受說:「好,我答應你,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再選擇離開你,要是是我錯怪了他們,那我便露天跪地求他們三天三夜的原諒,要是那一切都是真的,我也請求你,還我爸媽在天一個安寧。」
他仰著頭,將眼底的淚水倒流進體內,繼而又一把摟抱過她,溫聲細語的說:「有你這些話,我會不擇手段,想方設法給你一個真相的,作為你信任的男人,作為我們孩子的父親,作為你曾經的丈夫,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她沒在說話,就那樣靠在他結實溫熱的胸膛,無力的靠著,任著身體裡的難過一點點的分散開來,然後在他的稀釋下,再一點點的消失掉。
沈君臨抱著她,眼前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無底洞,他憑空估計不了事情的真相,他也知道二十多年的事現在才著手去調查,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他不會因此而懈怠的,他會把這件事當成是他自己的事,想像受害人就是他的父母,為了讓九泉之下的父母瞑目,他會全力以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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