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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1】誰叫她欠他的 文 / 徵文作者

    她從他身邊擦肩而過,他卻伸手拉住她,「我快要死了,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關心我的死活嗎?」

    秋嬋背脊一僵,眼神有些微怔。

    「我知道,我現在的行為有些不合適,可我忍不住要跟你說,我快要死了,對於一個快要死的人來說,他對你有要求,你會答應嗎?」

    秋嬋從他手中縮回自己的手,緩和了下心中的不平,轉身看著他。

    「你的要求是什麼?」

    他也凝著她,因為她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令他有些心碎。

    他說他快要死了,對於一個快要死的人,難道她就是這樣的態度跟無所謂嗎?

    心口處突然掠過痛楚,令他有些難受。

    「沒事了,你走吧!」他又突然下了逐客令,這讓秋嬋有些意外。

    可是沒辦法,以一個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她必須離開,否則定將惹禍上身。

    「那你多保重,我先走了!」她伸手去拉門,倏地,只聽到重重的一聲響,在回頭,那男人卻是已經倒在了地上。

    秋嬋一驚,忙轉身扶起他,「郝哲,郝哲你怎麼了?」

    他胸口實在痛得厲害,喘氣都有些提不上來,面色泛黃緊皺,看上去著實有些嚇人。

    原本剛才聽他說他要死了,只是隨口說來嚇唬她的,沒想到……

    「郝哲,郝哲你沒事吧?」說著,她拿出電話要叫救護車,可號碼還沒撥出去,杭郝哲突然打開她的電話,指著茶几上的藥……

    「藥……給我藥!」

    「好!」秋嬋忙開了藥粒給他送進嘴裡,倒水讓他服下。

    他服下後,努力舒了口氣,全身一軟,靠在了秋嬋的身上。

    「對不起,我不想麻煩你,可是我忍不住……」他的聲音變得又弱又低,跟以往的他完全不一樣。

    這樣的杭郝哲,像個孩童,像個需要人照顧的可憐孩子。

    秋嬋看著他泛黃的臉色,忍不住拿起茶几上的藥盒來看。

    護心丸,專治心肌梗塞,心力衰竭,心臟萎縮,心悸,心臟刺痛持續,心……

    她不忍心在看下去了,抱著靠在她懷中的男人,整個人顯得極為不可思議。

    沒想到,以往在世人眼裡九五至尊的他,超凡脫俗的他,居然患了……

    「語廷不知道我有這樣的病,我也不想讓她知道,我更不想娶她,畢竟我的壽命已經在開始倒計時了!」

    他的話音剛落,秋嬋眼淚莫名的,唰的一下湧了出來。

    「秋嬋,從認識你到現在,只有待在你身邊,才讓我感覺自己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只有你才會讓我忘記我是個命不久夷的病人。」

    她抱著他不動,他靠在她懷裡也不動。

    「跟你在一起,我不累,從來沒有像跟語廷和其他人那麼需要的偽裝,去強裝自己是個正常的人。」

    他的胸前還起伏不定的波動著,緩了口氣繼續說:「我知道,我對你的依靠有點不合適,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你知道我有病,想要你跟我一起瞞著所有人,讓我去娶語廷。」

    「為什麼?既然你都要娶她的,娶了她,你們就是夫妻,你為什麼要讓我知道後,又瞞著語廷?這樣對她不公平,不公平你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我沒有其他辦法,除非你答應我……」

    「答應你什麼?」

    他緩緩地從她懷裡移開,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答應跟我在一起,讓我有借口拒絕語廷,讓她恨我,離開我!」

    「……」

    秋嬋震驚了,「不,我不會答應你的。」

    「我救過你一次!」

    秋嬋啞語了。

    沒想到這男人,竟然……

    「我只要你跟我一起做戲,讓語廷離開我,不要嫁給我,秋嬋,你答應我就等於幫了語廷,我不想害了她,可是我母親又要我娶她,我都不想違背他們的意思,所以我要你跟我一起做戲。」

    秋嬋咬著唇,斂干了眼角的淚水,「就因為你救過我,所以你要拖我下水,不管我願不願意?」

    「……」

    「我問你,你愛語廷嗎?你知道你這麼做,對她的傷害有多大嗎?」

    他們都要結婚了,消息都放出去了,現在杭郝哲突然這麼做,語廷不會恨他們嗎?

    「我愛她,就是因為愛,所以才不要毀了她!」他說得斬釘截鐵,為的只是讓秋嬋知道,他心裡沒有她葉秋嬋,跟她在一起,只是做戲。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很自私,可他也知道,秋嬋在沈家生活得不好,沈君臨對她也不好,既然如此,那他就當一回罪人,把她囚在身邊,免去了她在沈家受罪,第二,免除了對語廷一輩子的連累,第三,也免去了母親心中的不安跟擔心。

    「我明白了!」秋嬋垂下眸子,神情變得有些恍惚。

    他的意思是,假裝他們倆有感情,好讓語廷知道後離開他,那樣他就算以後死了,對語廷來說,也是一種解脫,長痛不如短痛。

    因為愛她,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有病,不想讓她一輩子守著他的屍體過日子,所以他現在要做戲,讓語廷離開他,好讓他死後對她的虧欠少一些。

    而她,因為杭郝哲救過她,他現在有這樣的要求,她就必須得答應他,配合他去演戲,讓他的母親知道,他還是有女孩愛的,所以母親就不會擔心他,讓語廷知道,他愛上了自己的大嫂,讓她自動退出,不要在對他留戀,以免減少以後的痛苦。

    他這樣的行為固然是好,她敬佩他對母親跟心愛女人的一翻心意,可是為什麼跟他演戲的那個人,偏偏是她?

    她曾是語廷的大嫂,這麼做,語廷應該很恨她。

    倏而一想,也罷,就讓他們恨好了,反正從來在沈家,她是連頭都不敢抬的。

    而這一次,她是為了報答杭郝哲的救命之恩,就算被人誤解,她也無怨無悔,誰叫她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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