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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34】心痛得像被抽打一般 文 / 徵文作者

    時間接近清晨了,醫院

    莫老和陸津天剛從病房裡出來,沈君臨就急切的走上前問,「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

    陸津天因為還在跟沈君臨賭氣,一句話沒說,面無表情的繞開就走。

    沈君臨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看見他都走了,他也就把話給嚥了回去。

    莫老摘下口罩,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你啊,別在做什麼事刺激到她了,人好不容易才有所改善,遇到什麼事,你就不能遷就她一點嗎?」

    「……」沈君臨抿著唇,一副任由被數落的表情。

    莫老說:「在加上她肚子裡有了孩子,你在這樣不聽勸告,當心你連做爸爸的機會都沒有了。」

    聽到這話,沈君臨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實在不好意思的點頭,「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

    「別光只是嘴上說說!」莫老又無奈的歎了口氣,「哎,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講就是講不聽呢!」

    聽著老人家哀歎的聲音漸漸遠去,沈君臨這才收回目光,轉身進病房。

    秋嬋已經醒過來了,坐在床上一臉的冷艷。

    看見沈君臨進來了,她扭過頭,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沈君臨也知道自己之前是有些過了,感覺對她很抱歉,他走過來,見她也不想看見自己,莫名的,心中的火氣又燃了起來。

    憋著氣,他低聲下氣的問:「身體還好嗎?」

    她依舊別著頭,不曾扭過來看他一眼。

    他死皮賴臉的坐下,企圖伸手去摸她的腹部,想感受一下那個孩子的存在,誰知道秋嬋一巴掌拍過來,打在他的手背上,「別碰我。」

    「……」

    他劈頭蓋臉的收回手,抿著唇低聲說:「我為之前的事抱歉,聽到蕭揚說你要回新加坡,我一時間就……」

    秋嬋瞪著他,「你就什麼?我回不回去幹你什麼事?」

    他對視上她冷清的眸子,「我不會放你走的。」

    「你現在還有資格說這話嗎?」

    「從一個丈夫的角度來說,我是沒資格,但從一個爸爸的身份來講,我有,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別想帶著我的孩子遠走高飛。」

    「……」聽到這話,秋嬋盲目了。

    要不是顧及到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她真想站起身來摔門就走。

    他以為他是誰,每次都這樣,自己先錯在先,他總會顛倒是非,總會扭曲自己的過錯,把怒氣撒在她的頭上,或許以前她葉秋嬋還能忍氣吞聲,可是現在她不會了。

    尤其是現在,她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心裡堵著氣,悶得慌。

    她指著病房門口對著他下逐客令,「你現在給我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秋嬋……」

    「你到底走不走?」

    「為什麼我們就不能為了孩子,心平氣和的好好相處呢,你這樣,對你,對我,甚至是對那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都沒什麼好處,你為什麼就那麼倔啊?」

    「我倔?」她哽咽了口氣,眼淚奪眶,「你跟別人在我床上的時候,你指著大門讓我滾的時候,你曾經用皮帶抽打我的時候,當你簽下離婚協議,宣佈我們倆離婚的時候,你有沒有考慮到我是什麼感受?」

    「沈君臨,我不欠你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就算離婚了,為什麼你還不放過我,我只想安靜的過我一個人的生活,你明白嗎?我不想在跟你有任何瓜葛了,你明白嗎?」

    他也不是一個安靜的主兒,一聽她這麼說,他心頭的火氣就上來。

    「是,你不欠我什麼,我也懶得在跟你有任何瓜葛,但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你要走,就把孩子生下來給我,愛去哪兒去哪兒,我才懶得管。」

    「你的孩子?」她抹了下臉頰上的淚,瞪著他有些嘲諷的搖頭,「你憑什麼說他是你的孩子?就你這樣,你覺得你有資格擁有孩子嗎?你有資格當一個好爸爸嗎?」

    「你說什麼?」他眉梢一擰,寒氣逼人,氣得就想上前傷她,倏爾又努力憋著心中的怒氣,止住了腳步,「我不跟你計較這些,反正我就認定了,孩子沒生下來給我,你哪兒都不准去。」

    「哼!」她譏誚的冷笑一聲,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起身下床,「你看我有沒有那個本事走。」

    在他冷冽的目光下,她真的當著他的面,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輸液貼,跨步就走。

    「葉秋嬋。」看著她冷漠決然的背影,他心一窒,竟痛得彷彿被抽打起來一般難受。

    她背對他,眼淚又不爭氣的湧了出來。

    「別這樣」,他低沉著聲音說:「好好留下來保護肚子裡的孩子,我走,只要你不想見到我,我便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說著,他走上前,站在她面前,看著她赤紅,淚水瀰漫的眼眶,他心痛得又是一陣。

    「兩年的夫妻關係,就算我從來都沒有給過你什麼,但我是真的想要這個孩子,家裡每個人都知道你懷孕了,爺爺說再有兩天就會過來看你,倘若你就這樣走了,爺爺來沒有看見你,你是知道的,爺爺他有心肌梗塞,很容易一激動就會喪命。」

    她有發現,他的眼眶也紅了,說出來的話嘶啞又低沉,還帶著濃濃的懇求味。

    他又哽咽了下,強忍著江眼淚逼回體內。

    轉過身,不想看見他那副從來都沒有顯露出來過的表情,是那樣的讓人揪心,讓人忍不住想回頭。

    見她有所猶豫了,他繼續說:「就算不為了我,可是你想想爺爺,從你進沈家的第一天開始,爺爺跟爸爸就最疼你,你忍心讓他們失去那個本該就屬於沈家的孩子嗎?」

    是的,從她進沈家的第一天開始,爺爺就把她當自己的親孫女一樣來照顧著,爺爺對她的愛,莫過於對未來孫媳婦的愛,那種愛,曾就讓秋嬋一度認為,他是自己的親爺爺。

    可是,面對這樣的沈君臨,她留下來到底是真的只為了爺爺嗎?

    她是真的不想在耗下去了,是真的想跟這個男人一刀兩斷。

    可是,能嗎?

    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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