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情聽到關門的聲音,他一下子衝到隔壁房間,鐵蘭果然不見了。他跑到門邊,拉開門,追了出去:「鐵姨,鐵姨!」鐵蘭沒有回答,走廊裡也沒有一點的聲響,釋情皺起了眉頭,從他聽到關門的聲音到追到門口也就十幾秒鐘的時間,鐵蘭去了哪了?
釋情確信自己不會聽錯,他迅速地到了電梯口,兩部電梯都停在一樓,說明鐵蘭一定不是從電梯離開的,釋情跑到了消防通道,快速地向下衝去。
可是一直跑到一樓都沒有看到鐵蘭的影子,釋情一直跑到了小區的門口才停了下來,根本就看不到鐵蘭的蹤跡。
釋情很是鬱悶,一個大活人,眨眼的功夫怎麼就不見了呢?釋情想不明白,總不能上天入地吧?想到上天入地,釋情用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怎麼就沒想到呢,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下樓,而是上樓了,又或者她不只是下到了一樓,而是去了地下停車場!
可是釋情雖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往哪去找?他決定先到地下停車場去看看,他掏出手機,先打了鐵蘭的手機,關機的。
又給朱毅撥打過去,大致說了一下,朱毅聽了也感到有些奇怪,不過他卻告訴釋情就守在小區門口,別動,既然釋情無法確定該去哪裡找,守在大門口是最好的選擇。因為釋情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他的速度也很快,鐵蘭想要在釋情之前離開小區的可能性並不大。如果鐵蘭真要離開小區,守在出口能夠撞見她的可能性就大得多了,畢竟小區就這一個出口。
只是朱毅和釋情卻不知道,此刻鐵蘭已經離開了小區。
她在小區前面一個路口攔了一部出租車,說了個地址,出租車就開動了。鐵蘭手裡拿著手機,手機已經關機了的,取下電話卡,換了一張,重新開機,然後撥出了一個號碼……
遠遠的,一部黑色的轎車不疾不徐地跟在出租車後面,開車的人一雙眼睛冷冷地望著出租車,神情很是複雜。
釋情在小區門口等了大約十五分鐘,朱毅和舒逸就趕到了。釋情紅著臉:「都怪我!」朱毅擺了擺手:「先上去看看。」三人上了樓,朱毅在屋裡面大致看了一遍:「你說你聽到關門的聲音就追了出去?」釋情點了點頭:「我先是看了一下鐵姨的房間,不見她的人,又在屋裡叫了她兩聲沒見反應我就追了出去,前後耽擱的時間也就是十秒鐘左右。」
朱毅瞇起了眼睛,他也想不明白這大半夜的鐵蘭會去什麼地方。
舒逸問道:「要不要整個小區找一遍?」朱毅歎了口氣:「我想她應該早就走了。」釋情不解地問道:「那關門的聲音又怎麼解釋?」朱毅走到門口:「這門是帶磁性的,一旦門掩回來之後它就會自動關上,只是聲音不會很大!」
朱毅打開門,然後放開手,那門果然緩緩地掩了回來,最後「嗒」地一聲碰了鎖,門上了:「你當時聽到的應該就是這聲音吧?不是大聲關門的響動!」釋情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就動靜雖然不大,但對於他來說卻足夠聽得清清楚楚。
「她出門的時候故意沒有關門,那門自己會緩慢地掩上,我們再試試!」朱毅把門大開,然後看表,大約近三十秒的時間門才碰上鎖關上。
「這就是三十秒的時間了,再加上你在屋裡耽擱的十幾秒,她有近五十秒的時間。你剛才下樓用了多長時間?」釋情回答道:「不到二十秒!」朱毅笑了:「就算她動作比你慢,多給她一倍的時間,也足夠她在你追上之前離開小區了。」
「舒逸,馬上查一下她最後的通訊記錄,看看大半夜的到底是誰把她引出去的。」
釋情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沒能夠看好鐵姨,如果她有個什麼閃失,我……」朱毅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不關你的事,腳長在她的身上,而且她這也是故意要擺脫你,她誠心這麼做,你是無法防備的。」
釋情聽了心裡放下了不少,朱毅他們來之前他一直在自責。
舒逸那邊已經有了結果:「老師,晚上她並沒有接到任何的電話,無論是手機還是座機。」朱毅「嗯」了一聲,心裡卻有些疑惑,如果說鐵蘭是被人騙走的還好解釋,可是現在看來她是自己離開的,她這是為了什麼?
「釋情,今天你一直都跟鐵蘭在一起的嗎?」朱毅輕聲問道。
「嗯,今天她也就去了一趟醫院,中午我們就回來了,她看上去沒有什麼異常,午睡了一會,兩點不到就起來了,我們還一起看了會電視,她做的晚飯,吃過晚飯她一直在客廳裡和我聊天,十點半鍾才回屋睡覺的。」
出租車竟然就在鐵蘭他們的整形醫院門口停了下來,鐵蘭下了車,四下裡望了望,然後迅速地進了醫院,往自己的辦公室跑去,路上一個值班護士和她打招呼,她沒有理睬,其實她根本就沒留心。
黑色轎車在醫院門口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車子熄了火,開車那男人雙手扶在方向盤上,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醫院的大門,可他的臉上也充滿了疑惑,他不知道鐵蘭大半夜的怎麼想到到醫院來,她到底想幹什麼。
鐵蘭的家裡,朱毅突然對舒逸說道:「沈冤不是和鄧琨一起回到滬市了嗎?你說會不會是他約了鐵蘭?」舒逸覺得很有這個可能:「不過就算是他要約鐵蘭,應該不會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吧?現在可是快三點了!」
說著舒逸還是打了個電話給沈冤,電話才響一遍鈴聲沈冤就接聽了:「喂!」舒逸聽得出沈冤的聲音很精神,他笑道:「三點多鐘了,還沒睡啊?」沈冤曾經和他是搭檔,從聲音語氣他們就能夠判斷出對方現在的情緒與精神狀況了。
「你不也沒睡?說吧,這大半夜找我幹嘛?」沈冤輕聲笑道。
「我和老師現在在鐵蘭的住處!」舒逸開門見山,沈冤又是一聲輕笑:「看來你們倒是很關心她!」見沈冤並不好奇自己說的話,而且語氣也那麼輕鬆,舒逸問道:「是不是你把鐵蘭帶走了?」沈冤收起了笑容:「沒有,只是偶然碰到了!」
「哦,偶然?」舒逸用的是免提,他望了朱毅一眼,朱毅和釋情也認真地聽著舒逸和沈冤的通話。
沈冤歎了口氣:「是的,偶然,原來我只是想偷偷去看看她的,可是車子還沒到她們小區門口就看到她匆匆忙忙地從小區裡跑了出來,那樣子好像是害怕有人會跟著她一般。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就準備上去問她,可是她卻攔了一部出租車走了。於是我想應該不是她的家裡遇到了什麼變故,我知道那型尚在她身邊保護著她的,而小區裡也沒看著什麼動靜,所以我想了想就沒有露面,只是暗中跟著她的車子。」
「她這是要去哪?」舒逸等不及了問道。
沈冤淡淡地說道:「她回了醫院,才進去,我還守在這兒。」舒逸鬆了口氣,朱毅輕聲說道:「告訴他,別心動鐵蘭,看看她到底在做什麼,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舒逸把朱毅的話轉告給了沈冤,沈冤說道:「嗯,我也是這樣打算的。」
掛了電話,朱毅歎了口氣:「我們走吧!」舒逸問去哪,朱毅想了想,他讓舒逸去和沈葬合,釋情繼續留在鐵蘭家,而他自己則回酒店去,如果鐵蘭那邊有什麼動靜,讓舒逸及時和自己聯繫。
朱毅和舒逸在小區門口分手的,舒逸打車去了醫院,朱毅自己開著車回了酒店。
舒逸下了出租車,果然看到了沈冤的那部黑色轎車,他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集團位置:「還沒出來?」沈冤搖了搖頭:「沒有。」舒逸掏出煙來,沈冤瞪了他一眼:「還是這個爛習慣,你是生怕別人看不到你?」舒逸笑了:「沒事,我小心一點就是了,這大半夜的,提提神也好,再說了,鐵蘭是友非敵,我們這樣做也只是看看她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沈冤聽他這麼說也不好說什麼,舒逸說得沒錯,鐵蘭是友非敵,對於他沈冤來說,鐵蘭不僅僅是友,還是他的最愛的人。他之所以跟蹤鐵蘭,也是出於舒逸一樣的心思,想看看鐵蘭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她才不得不做出這樣怪異的舉動來。
舒逸還是沒有把煙點上,而是放回了煙盒裡。
「你有些緊張?」舒逸發現沈冤握著方向盤的一隻手身軀有些顫抖。沈冤扭過頭來瞪了他一眼:「我緊張?我有什麼好緊張的?」舒逸聳了從肩膀:「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既然你不緊張那麼你手抖什麼啊!」
沈冤咬了咬嘴唇:「舒逸,我的心裡很不踏實,我擔心……」舒逸淡淡地說道:「你擔心鐵蘭的舉止怪異,你怕她在這個案子裡扮演什麼不光彩的角色,對吧?」沈髒笑了一下,舒逸說中了他的心事,舒逸輕聲說道:「你很愛她,那就相信她吧!」沈冤望向舒逸:「可是就在剛才我在小區門口看到她的時候突然就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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