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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外卷 朱毅傳之活死人第三十九章 小娟讓人看不明白 文 / 墨綠青苔

    外卷朱毅傳之活死人第三十九章小娟讓人看不明白

    申強的辦公室裡,晉陽埋頭抽著煙,他的臉色很難看,心裡也很憋屈:「說來說去,你不是說懷疑是我把周憫農住在你那兒的事情洩露了嗎?」申強說道:「晉陽,我只是隨便問問,你犯得著這麼激動嗎?」

    晉陽抬頭望著他:「我能不激動嗎?我們多少年的兄弟了,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雖然說我的膽子是小了一點,可是作為朋友,我敢說自己還是很夠義氣的,再說了,這件事情還關係到仲興,幫你也是在幫我們家小梅,我為什麼要出賣你們?」

    晉陽越說越是氣憤:「你就擔保這件事情真的只要我們三個人知道嗎?周憫農就沒有把這事兒告訴他的夥伴嗎?他的夥伴就一定可靠嗎?」申強歎了口氣:「好了,算我錯了,行不!晉陽,你冷靜一點,如果我真的懷疑你,我會和你說這些嗎?」

    晉陽沒有說話,申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讓你來是一起商量一下以後該怎麼辦的,你就別置氣了,這麼多年的搭檔,我還不瞭解你嗎?」

    正說著,申強的電話響起了短信提示音,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周憫農讓我過去一趟,要不你和我一起去,你也是時候和他見上一面了。」申強知道如果這時候避開晉陽,指不定他的心裡還會怎麼想。

    晉陽見申強這態度,心裡才好受一些,點了點頭。

    車子在院門口停了下來,兩人進了院子,申強推開了房門,輕聲叫了一聲:「小周!」沒有回應,兩人進了裡屋,卻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女人,陌生的女人。晉陽皺起了眉頭:「這是誰啊?」申強也沒見過路晚晴,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又輕聲叫了兩聲小周,最後他斷定周憫農並不在這裡。

    晉陽冷笑一聲:「我說他不會又跑掉了吧?」申強的心裡也沒有底,周憫農的不辭而別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說道:「先不管這些,把她弄醒再說。」說著他就用力掐了下路晚晴的人中,也可憐路晚晴,原本也就要醒了,被申強這用力一掐,差點沒痛得暈過去。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剛醒過來的路晚晴一臉的驚恐,望著申強和晉陽問道。申強豎起食指「噓」了一聲:「我們不是壞人,我們都是警察,長流縣局的刑警。」路晚晴一頭的霧水,警察?怎麼不是被綁架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申強問道:「能告訴我們你是誰嗎?」路晚晴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這是哪兒?」申強回答道:「這是我父親的家。」路晚晴又問:「那我怎麼會在這兒?」申強苦笑著說道:「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晉陽可不想再浪費時間閒扯:「我說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啊?」路晚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我,我還是想先看看你們的證件。」她不得不這樣的警惕,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申強和晉陽對望了一眼,兩人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接著都把證件遞了過去。

    路晚晴看過以後才放下心來,她說道:「我叫路晚晴。」

    申強和晉陽都大吃一驚。

    「你說什麼,你是路晚晴?」申強問道。路晚晴見他們這表情,不解地說道:「是啊,你們認識我?」晉陽苦笑了一下對申強說道:「你和她說吧!」申強這才說道:「我們聽說過你,只是沒有見過你。」接著他就把周憫農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路晚晴聽了也是一臉的詫異,這些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晉陽問道:「小路啊,有件事我想問下你,你是怎麼知道小周在長流的,又怎麼一來就找到了他?」當他們知道竟然是周憫農給她發的語音信息時,申強皺起了眉頭:「怎麼可能?」路晚晴苦笑了一下:「可確實是他的聲音,只是我見到他的時候他也好像很是疑惑,感覺壓根兒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申強歎了口氣:「看來你知道的也不多,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路晚晴被問住了:「對啊,我怎麼會在這兒?」她的腦子裡好像閃過什麼畫面:「我記得那天被他們抓住以後就把我帶去了一個地方,我想想,頭好痛,我怎麼想不起來了?」晉陽說道:「別著急,慢慢想,總會想起來的。」

    從閩西飛往滬市的飛機上,周憫農的心裡還在想著路晚晴,也不知道申強他們是不是見到她了。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我為什麼要帶你去滬市嗎?」小娟輕輕地問道。周憫農的反應很是冷淡:「好奇又怎麼樣?我問你你會回答嗎?」小娟笑了:「你問啊,或許我的心情好,也就告訴你了。」周憫農望著這個女人,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到底她是魔鬼還是天使?

    他自嘲地笑了,自己怎麼會相信這樣一個女人,她真會幫自己把這個案子給破了嗎?可是這是他唯一的機會,無論如何他都要賭一把。

    「知道什麼叫『燈下黑』嗎?」小娟歎了口氣:「殺了高寒,誆出路晚晴,他們很快就知道我已經背叛了組織,接下來我的處境也不會比你好多少。現在我們倆可謂是同命鳥了,所以我希望我們的合作應該是真誠的,如果我們不能夠一條心,那麼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被他們找到,那個時候對我們來說也就是末日!而此刻對於我們來說,最安全的地方應該是滬市,因為這是他的地盤,他不會想到我敢領著你到這兒來。」

    周憫農笑了笑:「其實我看得出來,在這個組織裡你的地位並不低,以你在組織裡的地位,你應該知道不少的事情,你甚至還知道滬市是他的地盤,說明他應該也在滬市,為什麼不報警,只有警察抓住了他,我們才真正的能夠安全。」

    小娟搖了搖頭:「你錯了,雖然看上去我在組織裡有些地位,可是這地位是他給我的,組織裡很多人都以為我就是他的代言人,但他們卻不知道,就連我都沒有真正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另外對於組織的事情,你真以為我知道很多麼?除了替逃犯進行改造,賦予他們新的身份以外,其他的事情我知道的還真心不多。你不是問我,毛老五說遲兩天我們就不能囫圇著找回路晚晴了是什麼意思嗎?其實我也不能肯定,不過這大半年來我一直有個猜測,只是沒有機會證實它是不是對的。」

    周憫農越發看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了,他從小娟的話語裡感覺得出,小娟好像也在暗中對自己處所的組織進行調查,為什麼?這個人真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只是想要自己單干,賺些錢嗎?如果真是這樣,她所做的一切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為了錢這樣拿命去拼,值得麼?

    周憫農咳了一聲:「什麼猜測?」小娟的頭輕輕靠在了他的肩上,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你覺得只是做逃犯的生意真能夠找大錢嗎?」周憫農楞了一下,是的,逃犯一天疲於奔命,他們哪裡可能有很多的錢,就算有的人或許有錢,長期的潛逃也會讓他們手中的那點錢消耗一空,相比之下,他們的生財之道要窄得多。

    「可偏偏我們做的就是他們的生意,就我所知,真正出得起錢,出了錢的人並不多。」小娟說到這兒,周憫農就更加的迷惘了:「也就是說你們做了很多虧本的生意?」小娟微微點了下頭,周憫農的鼻子裡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他有些不自在地想挪動一下,離她遠點,這點小心思卻讓小娟知道了:「你是想我們的談話大家都能聽到麼?」

    周憫農不敢動了,小娟又說道:「方仲興這個人你應該知道吧?」周憫農當然知道,他不只一次地聽申強提起過,小娟歎了口氣:「是我害了他,當初我對阿彩的事情有些疑惑,所以就想去接觸他,沒想到竟然要了他的命。」

    周憫農沒想到方仲興的死竟然和小娟又扯上了關係:「你找他做什麼?」小娟苦笑了一下:「假阿彩是我經手的,而真正的阿彩便是由毛老五他們負責處理,可是沒想到假阿彩才獲得身份沒幾天就出了事,之後真阿彩的屍體竟然也被警方發現了,當時我根本就還沒有離開閩西,我聽到一個消息,就是真阿彩的屍體檢屍時發現某些器官竟然被切除了。可是我又聽說警方的檢屍報告上並沒有提到這件事情,我很好奇,於是我便生出了找方仲興去證實一下的心思,可才剛剛和他第一次接觸,他就出事了。」

    周憫農再也忍不住了:「你到底是什麼人?」小娟楞了一下:「我是什麼人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周憫農緊緊地盯住她的臉,小娟笑了:「其實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精誠合作,不是嗎?」

    周憫農歎了口氣,他知道小娟並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可是人家不願意說你再問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不過剛才小娟提到的這件事情讓他的心裡也很震驚:「你是不是懷疑他們為逃犯改頭換面其實只是個喙頭?而他們真正從事的卻是盜賣人體器官的勾當?可是有必要這麼做嗎?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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