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敲了敲門,然後推門就走了進去,齊光遠望著舒逸,露出一個微笑:「坐吧!」舒逸望著他平靜的臉,他坐了下來歎了口氣:「齊教授,有個事情想要告訴你,你一定要有思想準備,別激動。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齊光遠楞了一下:「什麼事啊?這麼嚴肅。」舒逸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接到交警隊的電話,說是耿冰出了車禍,她當場死亡了,現在遺體已經送到了醫院殮房,耿寒女士已經去認過屍了!」
齊光遠的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的眼裡隱隱有淚花,嘴巴顫微微地動了動:「怎,怎麼會這樣?」舒逸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那兒,他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齊光遠。齊光遠像是忘記了舒逸的存在一般,淚水終於掉了下來:「十年了,這十年來小冰一直都在照顧我,她的心思我也明白,雖然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可是在我的心裡,她卻是我的親人,除了光喻以外最親近的人。」舒逸點了點頭:「我明白,齊教授,你也別太難過了。」
齊光遠說道:「舒先生,我想去看看她,送她一程!」舒逸說道:「這個,好吧。」齊光遠說道:「對了,小寒既然都去過醫院了,為什麼不告訴我?」舒逸搖了搖頭:「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或許她有她的考慮吧,不過我聽交警部門的人說,她好像並不相信這只是一起簡單的車禍,她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妹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齊光遠楞了一下:「她怎麼會這麼想?舒先生,你告訴我,耿冰是不是真的是被人害死的?是誰?到底是誰?」他一把抓住了舒逸的胳膊,舒逸說道:「冷靜些,齊教授,交警隊都已經說了,這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警方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齊光遠這才像是平靜下來:「那小寒……」舒逸說道:「她或許一下子還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所以她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齊光遠歎了口氣:「我給她打個電話吧!」說罷他掏出電話給耿寒打了過去,卻是關機的,齊光遠皺起了眉頭:「她怎麼關機了?她不會想不開,幹什麼傻事吧?」舒逸說道:「應該不會吧,就剛才我們還去公司找過她,而且我覺得她也不像一個看不開的人。」齊光遠「哦」了一聲,舒逸卻發現齊光遠的臉色微微一變!
是呂元領著人和齊光遠去醫院的,舒逸卻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和陸亦雷通電話。
「舒逸,你說的這個情況很重要,真沒想到,原本以為只是幾起普通的刑事謀殺,沒想到這背後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內幕。舒逸,你要跟緊一點,我對你有信心,既然你有這樣的判斷,那麼我相信也**不離十,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陸亦雷在電話裡說道。
舒逸苦笑了一下:「我明白,其實在耿冰出事之前我還一直不能肯定齊家兄弟是不是真的有問題,現在我才是真正有了底,不過對方的手段很是高明,我需要證據卻又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我感覺得出來,對方明明是在和我們打時間差!」陸亦雷想了想:「實在不行就先把他們給控制住了!」舒逸說道:「這樣不行,就算是能夠明確他們有問題,可是他們的身後一定還有人,否則就他們兄弟兩人根本就搞不出這麼多的事來!」
陸亦雷說道:「他們的手底下肯定有人,只要抓住他們,應該能夠挖得出來的。」舒逸說道:「我擔心的不是他們的手底下有人,而是擔心他們的上面還有人,抓了蝦米,放了大魚怎麼辦?」陸亦雷說道:「上面?你是說他們也是嘍囉?」舒逸歎息道:「現在我還不能確定,所以我一直沒有太多的動作。」
陸亦雷問道:「是不是人用起來不順手?要不從局裡給你調些人手。」舒逸笑道:「現在不是人手的問題,我們又不是打仗,呂哥這邊的人夠用了。」陸亦雷也笑了:「可是燕京市局這邊已經向我告狀了,說你根本就沒有作為,說你這個專案組組長不稱職呢!」舒逸說道:「陸局,燕京市局那邊我可顧不上了,你就替我應付一下吧!」
陸亦雷說道:「這樣吧,我們接手這個案子。」舒逸說道:「不行,一旦我們接手這個案子的話,那就不是簡單的刑事案了,我們接手這個案子的消息只要洩露出去,無形中就等於告訴我們的對手我們已經知道了更多,這樣無異於打草驚蛇。」陸亦雷笑了:「看我,竟然把這一茬給忘記了,真是讓燕京市局給氣暈了。」
舒逸說道:「陸局,我準備親自去跟耿寒,她可不能有什麼事,只要能夠爭取下她,那麼我們就能夠敲開冰山一角了!」陸亦雷說道:「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祝你好運!」兩人這才結束了通話。
舒逸雙手搓了搓臉,長長地出了口氣,然後去了肖宇的房間。
「舒大哥,有事麼?」肖宇問道。舒逸點了點頭:「我要消失一兩天,這兒的事情交給你了,有什麼事情你多和呂大哥溝通一下,別自作主張,實在拿不定主意的話,再給我發短信,該打電話的時候我會打給你的。」肖宇說道:「這事呂大哥知道嗎?」舒逸回答道:「我和他說過了。」肖宇嘟起了嘴:「舒大哥,我其實吧就想跟著你多學些東西呢,這就嫌我礙事了?」舒逸瞪了他一眼:「你那腦子裡都想什麼呢?」
肖宇問道:「那舒大哥,你這是去哪啊?」舒逸說道:「我親自去盯住耿寒,我怕她出什麼事。而你留在這兒,你必須要讓齊光遠相信我回燕京了,而且我還繼續在糾結那幾起謀殺案。」肖宇笑了:「這個你放心了,我一定會做好的。」舒逸說道:「耿寒是個很有自我保護意識的人,因為耿冰的出事,她也躲了起來。」
肖宇說道:「出了這檔子事,耿寒作為齊光喻的妻子,他們之間應該有過聯繫的,對了,要不我去把他們幾個人最近的通話記錄都調出來吧,看看不就知道了?」舒逸說道:「不用了,呂大哥已經調查過了,耿冰出事前後他們之間確實有過通話,可是這很正常,人家是一家人,每天都會有好幾次通話的,我們根本就沒有電話錄音,你不能僅僅就憑幾個通話記錄說這事情和人家有關係。」
肖宇歎了口氣:「舒大哥,這萬一齊光喻不會對耿寒怎麼樣那怎麼辦?只要他不出手,耿寒就不會對他徹底的死心,那樣她是不會出賣自己的男人的。」舒逸點了下頭:「你說得對,不過你想過沒有,耿寒躲起來本來就已經傳遞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對齊光喻的不信任,有了戒備,這本身就很能夠引起齊光喻的不滿與猜忌,而且今天我也很隱晦地告訴了齊光遠,我們曾經去找過耿寒!」
肖宇笑了:「你是想讓他們誤會耿寒的躲藏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讓他們覺得耿寒與我們之間有了什麼默契對吧?」舒逸說道:「其實一直到現在,我們也好,他們也罷,很多事情都在似是而非之間,大家都在打啞謎,都在猜,只是看誰把誰猜得更透而已。這個案子一直都是智力與耐心的比拚,希望這一點上我們不會輸給他們。」
齊光喻收到了消息,耿寒失蹤了,耿寒竟然連自己妹妹的後事都沒有顧及,突然就失蹤了,這讓齊光喻很是惱火。齊光喻氣得把酒杯扔在了地上:「這個蠢貨,蠢女人!」齊光喻身邊的女人貼了上來:「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齊光喻望著她:「老聾那邊什麼時候可以把事情辦妥?那批貨什麼時候能夠裝船?」女人說道:「大約還得兩天的時間,你也知道,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行的,首先他得聯繫好船吧?另外還有路線,還要搞定海警及海關方面什麼的。這樣的事情,心急吃不得熱豆腐。」
齊光喻說道:「我怕我們沒有時間了。」女人說道:「耿寒你打算怎麼辦?」齊光喻說道:「她躲了起來,不過我想她只是怕我對她下手,並不是有心要出賣我們。」女人坐到了他的腿上:「做我們這一行的根本就不應該有感情,你可別告訴我對她你下不去手。」齊光喻瞪了她一眼:「你可別亂來,千萬不能動她,只要她沒事,那麼我們就沒事。」
女人說道:「你是在威脅我嗎?」齊光喻說道:「我犯得著威脅你嗎?你想過沒有,現在她的身邊很可能有警察,一旦我們失手,那麼很可能就會逼著耿寒下決心。」女人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拖嘍?但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們不動手,人家就不會假借我們的名義動手?只要嚇嚇她,也會達到同樣的效果。」齊光喻皺起了眉頭,女人說的這種情況不是不存在,他有些坐不住了:「我得回去,我必須馬上找到她,我是她的男人,我和她呆在一起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要我守住她,她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老聾這邊你得催緊了!」
女人笑道:「你就放心吧,怎麼樣,要走了是不是我們再來一次。」齊光喻一把扯下了女人的衣服,直接把她摁在了沙發上……
當晚齊光喻就回到了呼市,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必須馬上找到耿寒,他不敢賭,也賭不起,一旦舒逸他們搞點什麼小動作,真有可能激起耿寒的背叛。齊光喻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了耿寒要好的朋友,可是她們都不知道她去哪去了,齊光喻相信舒逸他們應該知道,可是越是這樣,他越得盡快找到她,當然,他不可能向舒逸他們打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