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道:「其實那天我確實是請假的,不過不是我自己主動提出來的,是他,是孫讓讓我請的。」舒逸皺起了眉頭說道:「為什麼?」女人苦澀地笑了笑:「他不讓我問,他說知道得太多了不好!」舒逸很是不解:「就算他想幹什麼只要不告訴你就行了,有必要讓你迴避嗎?」
女人輕聲說道:「我琢磨著他一定想在酒裡做什麼手腳吧!我是調酒師,同時又兼著吧檯的供酒,服務員都是從我的手中拿酒的。」舒逸這才明白過來,看來那晚孫讓應該是在段飛和劉平他們的酒裡做了手腳。
舒逸掏出了照片:「這兩個人你認識吧?」女人接過去看了一眼:「認得,他們是孫讓的朋友。」這一點是舒逸不曾想到過的,段飛和劉平竟然是孫讓的朋友,舒逸說道:「他們是不是經常到酒吧來喝酒?」女人笑了笑:「他們倒是常來,只不過他們一來孫讓就跟著他們走了,他們要喝酒也不會在這喝的。」
舒逸問道:「為什麼?」女人說道:「因為那個姓段的在酒吧是有股份的,他經常說在自己的酒吧喝酒有什麼意思。」就在這時,沐七兒輕聲說道:「有人來了!」舒逸對女人說道:「我們先藏起來,你別聲張,應付一下打發他走!」女人點了點頭。
舒逸躲在了落地窗簾的後面,而沐七兒閃身進了廚房。
不一會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女人過去把門打開,門接著又關上了。只聽到女人說道:「你,你怎麼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先是一聲獰笑接著他說道:「自然是讓哥叫我來的,他怕你一個人寂寞,所以讓我來陪陪你呢!」
說著就開始動手動腳,舒逸悄悄地看了一眼,竟然就是吧檯裡消失的那個男人。
「你胡說,他怎麼可能會這樣做?」女人用力推開了他。「啪」的一聲,男人給了女人一巴掌:「你這個賤人,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貞女啊?你真以為讓哥上了你你就值錢了,搖身一變就成老闆娘了?老實告訴你,讓哥就是讓我來弄你的,不光是弄你,還要弄死你,你要是伺候老子爽了,或許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些!」
女人楞住了:「什麼?他怎麼會這樣,他怎麼能這樣?」男人笑了:「讓哥說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你就可以死了,他可不希望因為你而讓大家惹上麻煩。不過不能在這兒!」男人四下裡看了看:「而是卻隔壁,讓哥說讓我給你好好設計一下死法,劫財,然後劫色,先姦後殺!」
女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她沒想到孫讓竟然會這樣對她,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跟我走吧,我想你已經很久了,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很享受的,說真的我還真捨不得殺了你,像你這樣的女人,幹起來一定很來勁吧!」女人痛苦地掙扎著,就在這個時候男人不動了,他不敢動了,因為他知道抵在他額頭上的那冰冷的槍疙瘩是什麼玩意。
沐七兒已經受不了了,她哪裡看得下去,聽得下去,她冷冷地說道:「動一動你就死定了!」男人嚇得直哆嗦:「你,你是什麼人?」沐七兒說道:「你沒資格發問。」舒逸從窗簾後走了出來:「看來這兒是不安全,二位,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女人自然沒有異議,那男人剛想說話,沐七兒一槍托給他砸了上去,他便乖了。
舒逸和沐七兒他們回到了警備區招待所,葉清寒見他們還帶了兩個人回來,他笑道:「舒處,看來你們有收穫了!」舒逸也笑了笑:「算是吧,對了,你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葉清寒說道:「那兩姐妹的口風很緊,根本一點都不配合。」舒逸說道:「你沒把我們的猜測說出來嗎?」
葉清寒說道:「說了,怎麼沒說,不過蘇曼好像很是不屑,我想或許我們的猜測離真相有些距離吧!」舒逸點了點頭:「沒事,我想明天她應該會說點什麼的,我得趕緊審審這男人,清寒,你也一起,七兒,你和這個……」他看了一眼那個女人:「你叫什麼來著?」女人回答道:「荊書琴。」
舒逸才接著說道:「你就陪這位荊姑娘聊聊天吧。」
男子被葉清寒和舒逸拎進了房間,舒逸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葉清寒給他和自己都倒了杯水,然後說道:「舒處,給我來支煙吧!」舒逸掏出煙給了他一支,然後問男子:「要嗎?」男子點了點頭,舒逸也給了他一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舒逸和葉清寒。
舒逸說道:「我們是國安局的,現在我們懷疑你和一宗案子有關係,希望你配合我們的調查。」男人還是保持著沉默,低頭抽著煙。
葉清寒輕聲問道:「姓名!」男人抬起頭來:「李文祥。」葉清寒又問道:「年齡!」男人懶洋洋地回答:「三十三歲。」「職業!」葉清寒很是程式化。
「夢境酒吧的經理!」李文祥看上去很是配合,可是當舒逸和葉清寒問到實質性問題的時候他一概都說不知道,只是對於意圖對荊書琴不軌的事情供認不諱:「我承認我有那什麼的動機,可是我並沒有真正得逞,用你們的話說應該是未遂吧,再說了,這樣的案件是不是應該警察管啊,與國安彷彿沒有太多的關係吧!」
李文祥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葉清寒笑了:「看來你沒有真正和我們打過交待吧?別以為你這樣子我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你還真以為我們會和你擺事實講道理嗎?你想多了,到了這兒來你可以說,也可以不說,不說也無所謂,不過我想最好的結果麼,你就在小號子裡呆完下半輩子了,又或者,咳咳,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人間蒸發?」
舒逸心裡暗暗發笑,葉清寒也太能蓋了,外國大片看多了吧,還人間蒸發。
可偏偏李文祥卻信了,這也是個喜歡看大片的主。他抬起頭來驚恐地望著葉清寒:「你們不能這樣,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葉清寒說道:「憑什麼?憑我們覺得你可能對華夏的安全構成威脅,就這一條就足夠了!」李文祥說道:「可你們有證據嗎?」葉清寒說道:「你傻呀,有證據我們還說是覺得你有可能嗎?」李文祥盯住葉清寒,他已經搞不清楚葉清寒是不是在嚇他了。
「你有五分鐘的考慮時間,其實就是不讓你蒸發,扔你進小號子裡你也不一定能夠活得了,那些重刑犯折騰人的手段你應該比我瞭解得多吧。」
李文祥的臉色慘白:「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葉清寒笑了:「我們只需要你好好回答我們的問題!」李文祥歎了口氣:「好吧!」舒逸開口了:「說吧,孫讓為什麼要殺荊書琴?」李文祥說道:「怕荊書琴說出不該說的事情。」舒逸又問道:「什麼是不該說的事?」李文祥回答道:「段飛是酒吧的股東。」
舒逸說道:「段飛是公職人員,按理說他確實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經商,可是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他有必要殺人滅口嗎?」
李文祥苦笑了一下:「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讓哥只告訴了我這麼多。」
舒逸搖了搖頭:「應該不止吧,我看得出來,孫讓對你很是器重,可以說你這是他的得力助手,或者說你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他怎麼可能不讓你知道他更多的秘密。」李文祥沒想到舒逸會這樣說,他望著舒逸張大了嘴想要反駁,可舒逸卻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早就知道我會來,早早的做了安排,等我問起來的時候把早就編好的說辭來上一遍,是嗎?」
李文祥說道:「可是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舒逸歎了口氣:「因為有人不希望我們查到那晚他們到底去了哪兒,所以他需要一個地方來證明他們的行蹤。」舒逸的眼睛望著李文祥:「我沒說錯吧?」李文祥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其實你們應該直接去問讓哥的,我只是個打工的,真的不知道太多的事情。」
舒逸笑了:「你知道,知道得很多,你還知道她要不死會給你們大家惹下大麻煩!清寒,看來他還是沒想明白是不是要和我們合作,交給你了,我回去了!」舒逸站了起來往屋外走去。葉清寒望著李文祥冷笑了一下,關上了門。
西門無望也回來了,今天的搜索沒有任何的結果。舒逸說道:「明天別去了,這樣無異於大海撈針。」西門無望說道:「那人招了嗎?」舒逸搖了搖頭:「沒有,不過也算有了收穫,段飛竟然是夢境酒吧的股東之一!」西門無望楞了一下:「段飛?」舒逸笑了:「是啊,沒想到吧,而為了掩飾他的這個身份竟然還有人要殺人滅口!」
西門無望不解地說道:「要是這樣段飛為什麼會主動提到這個酒吧?」舒逸歎了口氣:「他需要時間證人,讓酒吧證明那晚他們是在酒吧的,看來段飛在說謊,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心裡是清楚了。」西門無望說道:「要不要現在就把他給控制住?」舒逸點了點頭:「我們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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