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無望歎了口氣:「可是你也已經審了蘇曼很多次了,這兩個女人的嘴很嚴,如果不是因為聶子玉,蘇雅根本不會告訴我們任何的事情,現在好了,聶子玉是被諸葛鳳雛的靈魂附體,諸葛鳳雛算是被抓住了,可聶子玉是生還是死還兩說,她們是鐵定死了心了。」
葉清寒也說道:「現在兩人都已經移交了南海局,要不要和南海局打個招呼,我們再好好審審!」舒逸沒有說話,拿了支煙在鼻子著嗅了嗅。沐七兒說道:「我們設想一下,如果真有這樣一個實驗室在,而蘇曼又是它的負責人,蘇曼不在了,那麼這個實驗室會靠什麼支撐?」
舒逸望向沐七兒:「說下去!」沐七兒說道:「我覺得嘛,要不他們就靠山吃山,用這個技術來掙錢,要不他們就只能解散!如果說是解散,那麼就難查了,而且後患也是無窮,這技術如果真的存在,洩漏出去,以後還有得我們忙活的。」
舒逸點了點頭:「你們別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西南局失蹤的那個李峰,李峰和蘇曼的關係很複雜,也很微妙。我們可不可以做這樣一個假設,那就是李峰也是靈魂試驗的知情人,甚至於李峰根本就是蘇曼出事後的接班人?」
舒逸把煙扔在了茶几上:「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所以當務之急我們要做三件事情,第一,清寒你去辦,再和蘇曼接觸一下,盡可能地讓她開口,實在不行你就把我們關於這個靈魂試驗一些猜測告訴她,注意留心她的反應,哪怕一點細節!」
葉清寒說道:「是,我馬上就去。」舒逸又對西門無望說道:「西門,你請南海局配合一下,暗中再對南海進行一次清查,主要目標是南海所有的相對隱秘的地方,那些有可能成為他們的試驗室的地方!」
西門無望也應了一聲。
舒逸對沐七兒說道:「而我們就負責對李峰的追捕!」沐七兒苦笑道:「怎麼追,又怎麼捕,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人家躲在什麼地方。」舒逸說道:「我們還有一條線索!」沐七兒楞了一下:「什麼線索?」舒逸說道:「劉平,段飛!」
段飛在家的,他在陪著他的父親段劍,段劍因為蘇雅的事情已經被停職了,雖然他並沒有做出什麼重大違規的事情,可是那卻是他的一個污點。如果上放在其他的單位,這點錯誤不算什麼,可是在國安卻不行。段劍停職這段時間結束以後,他可能就要調到其他的單位去了。
段劍正喝著酒,他的心裡很是憋屈,但更多是後悔。年輕的時候犯的錯,他卻要用自己的前途來買單。他還有更鬱悶的事情,那就是後來得知聶子玉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陳征的,那個所謂的親子鑒定竟然是聶子玉動用聶家的關係,讓醫院做了手腳的!
段飛沒有受到影響,這是舒逸做出的努力,雖然這事段飛沒有一點過失,可是上級領導卻覺得段飛的心理上多少都會有了障礙,段飛自己卻很喜歡這份工作,他捨不得離開國安,他甚至因此對父親有些憎恨,段劍知道段飛心裡很苦,最後他竟然打電話給了舒逸,請求舒逸幫幫段飛。
而舒逸竟然也同意了。
段家父子沒想到舒逸和沐七兒會在這個時候登門,段飛打開門,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舒,舒處!」舒逸微笑著說道:「怎麼?不請我們進去坐坐?」段飛忙讓他們進去:「請進,請進!」舒逸和沐七兒進了屋,段劍也站了起來,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有些侷促。
他想和舒逸握手,可是卻又怕舒逸拒絕,舒逸先遞出手去:「段局,冒昧前來,打擾你們用晚飯了!」段劍這才雙手握住舒逸的手:「舒處可別這麼說,來,請坐,請坐,這局長可別再叫了,我,我已經不是局長了。」
舒逸和沐七兒坐了下來,段飛給他們泡了茶,段劍遞給舒逸一支煙:「來一支吧!」舒逸接過來點上,然後說道:「段局,今天我們來是有件事情,我們想再請你和段飛好好回憶一下,在段飛昏迷之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段劍皺起了眉頭:「舒處,那個案子不是已經結束了嗎?」舒逸搖了搖頭,他也沒避諱段劍:「還沒有完,核彈的危機是解決了,可是關於靈魂試驗和靈魂附體的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包括段飛是怎麼昏迷的,誰動的手腳到現在都還沒有結論。」
段劍是老國安了,他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他說道:「嗯,如果這靈魂附體的研究是真的,而且還真有了成果,那麼對於整個社會來說是一個很不安定的因素。」段飛說道:「舒處,真有什麼靈魂附體的事情嗎?那個聶子玉……」
舒逸笑了:「如果是在其他的場合你問我這個問題我一定會告訴你沒有,可是現在關起門來我不得不說確實是有的,聶子玉就是被人靈魂附體的,還有那個小男孩。既然這樣的事情事實是存在的,把它系統化,技術化也不是不可能的,再則我們已經知道了聶長生十年前就已經開始了關於靈魂附體的研究,十年,若說是沒有一點進展是如何都說不過去的。」
段劍瞇起了眼睛:「段飛的昏迷很突然,我記得頭一天,也就是他們提交報告的那天,他和我吵了一架,因為我逼著他給出那樣的結論,他的心裡很不舒服,當晚他沒有回家吃飯,我是一個人吃了些麵條對付的。那晚他回來得很晚,大約十一點多鐘才回來,他喝了很多的酒,不過卻是一個人回來的,我當時還說他喝了那麼多酒還能夠找著家門也算能幹的了。」
「可是他回來以後我發現有些不太對勁,因為他那樣子好像身邊的一切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沒有看我一眼,直直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躺下了,還是我經他脫掉了鞋子,蓋上被子,之後就沒有再聽到他的響動,一直到早上去叫他上班,發現他已經昏迷了,送到醫院,醫生檢查下來各項生命體征都很正常,就是大腦不工作。」
沐七兒望向段飛:「小段,你還記得那晚你都幹了什麼,和什麼人在一起嗎?」段飛很努力地回憶著,可是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他搖了搖頭:「我真的記不得了。」舒逸輕聲問道:「慢慢想,別著急,你平時喜歡去哪些地方喝酒,或者你有心事的時候都會約上誰一起去哪喝酒?」
段飛說道:「平時?平時我經常去『夢境』酒吧,至於朋友嘛,你也知道,幹我們這行的朋友並不多,所以我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搭檔劉平!」舒逸點了點頭:「那你想想,那晚你是不是約了劉平,是不是也去了那個夢境酒吧?」
段飛想了一下還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那晚的事情我真的一點都記不得了,也奇怪,唯一就只有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一點都沒印象。」舒逸又問道:「那個夢境酒吧在什麼地方?」段飛回答道:「梅沙路!」
舒逸和沐七兒告別了段家父子,又去了劉平家,而劉平的家人很肯定是說劉平那晚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也是夜裡十一點多鐘才回家的,回家後的狀況和段飛的很相似,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大清早起來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了。
劉平的家人再提供不出更多的線索,舒逸找他們要了劉平的手機,手機上很容易就翻出了那晚的通話記錄,和舒逸猜測的一樣,那晚果然是段飛約他出去的。
上了車,沐七兒說道:「要不我們去那家酒吧看看吧?」舒逸看了看表,九點多鐘,他開上車子往梅沙路去。沐七兒問道:「我有個疑問,為什麼段飛沒事而劉平卻瘋了?」舒逸淡淡地說道:「很簡單,段飛沒事,那麼我們在列出懷疑對象的時候就會很自然地把段家父子給列上去,段飛沒事,說明段飛或者是他父親段劍和他們有什麼瓜葛。」
沐七兒笑了:「明白了,典型的栽髒。」舒逸說道:「嗯,可是卻又十分的管用,你想想,在我們懷疑段劍的時候是不是一早就因為段飛的甦醒才會對他產生懷疑的?」沐七兒說道:「這倒也是!」
車子在「夢境」酒吧外面停了下來,舒逸和沐七兒走了進去,進門的時候一個服務就迎了上來:「歡迎光臨,請問先生幾位?」舒逸微微一笑:「就我們兩位!」服務員說道:「這邊請!」服務員是個年輕的女孩,人不漂亮,可那笑卻是很甜,她領導著舒逸他們到了一張小桌子落座:「喝點什麼?」
舒逸回答道:「來一壺桂圓紅棗茶。」服務員微笑著說道:「請稍等!」舒逸又叫住了她:「請等一下!」服務員停下了腳步:「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舒逸掏出了段飛和劉平的一張合影:「你見過這兩個人嗎?」服務員瞟了一眼照片,又看了看舒逸,然後很自然地搖了搖頭:「沒有見過,我才來不久,如果你們想要打聽人,我把我們領班叫來吧,她在這的時間要長些,認識的人也要多些。」
舒逸笑著說道:「不用了,我只是隨便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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