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忍者走了,我問鎮南方:「那指引難道就為了給我們幾塊身份牌?」鎮南方說道:「或許是吧!不過也不見得是壞事,至少吃的地方,住的地方我們都找到了,不是嗎?既然他並不急於劃下道來,對我們來說就是沒有禁制,沒有禁制那麼我們怎麼做,做什麼都不違反遊戲的規則。」
我望向鎮南方:「你的意思?」鎮南方說道:「先找到住的地方,然後吃點東西,接著我們開始找人,我們不是貴賓嗎?可別浪費了這個vip待遇,我看他要什麼時候才會對我們拉開架勢。」
沒找多久我們就看到了門上用紅漆畫了方形的門,推門進去,就像個小旅館一般。裡外兩個套間,裡面三鋪床,外面兩鋪床,像是為我們特意準備的一樣。我,鎮南方和李鐵嘴住在裡間,廣仁和虎爺住在外間,這是廣仁的安排,他說他住在外間好警戒,而虎爺多少也有些殺敵的經驗,至於我們三個,幾乎就沒有什麼戰鬥力,住在裡面相對安全一些。
我們把行李就扔在了屋裡,只是槍是隨身帶著的。虎爺擔心地說道:「東西不會丟吧?」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不會,他們拿去也沒用,倒不如大方的做個紳士。走吧,吃東西去。」幾個人離開了住處,就去找那門上畫圈的屋子。
路上的行人不多,看起來大多都是鬼影忍者。我皺起了眉頭輕聲對鎮南方說道:「這城裡也不知道有多少忍人,或者整個城裡都是吧!」
鎮南方搖了搖頭:「不可能,建設這樣的一座地下城你覺得靠這些忍者行嗎?大多是靠他們稱之為肉頭的那些人,那些被他們控制住的人,然後還有一些高端的建設者,例如水,電的管網,肉頭是不可能承擔這樣的工作的,或許有他們自己的一些工程師或者科學家,當然,也可能是在華夏劫持的。」
「另外維持一個城市,哪怕是小如這樣的地下城,它都需要一個龐大的管理和運營團隊,而鬼影忍者也不會太多,要不然那個鬼影者居所就不會只有二十來人了。如果我猜得不錯,整個地下城的忍者不會超過一百來人。」
廣仁說道:「南方說得沒錯,這兒的鬼影忍者並不如你看到的那麼多,我們一路上一共見到了十六個,其中卻有四個是重複的面孔,只是你們不曾留意罷了。」鎮南方說道:「他們這是想要讓我們贊成錯覺,讓我們以為這兒的鬼影忍者很多,給我們心理上的威懾。」
推門進去,裡面竟然是個小餐廳的樣子,有七八張桌子,其中兩張桌子都有人坐了,我們挑了一張坐下,可卻沒有人過來招呼,鎮南方叫了一聲:「老闆!」隔壁桌一個男人淡淡地說道:「這兒沒有老闆,自己來取餐。」
那人面無表情,看裝束也不像是鬼影忍者。鎮南方對他微微一笑,然後站了起來走到櫃檯前:「我們要五份餐!」櫃檯裡的女人看了鎮南方一眼,鎮南方掏出了那塊綠牌。她又伸頭望向我們這邊,我們都把綠牌亮給她看。
剛才說話那人說道:「又見到綠牌了,不知道上一次拿綠牌的人還在不在了!」鎮南方心裡一驚,他扭過頭問道:「上一次是什麼時候?」那人說道:「不久前吧,具體什麼時候我哪裡還記得,在我們這兒是沒有白天和晚上的,對於我們來說,日子總是這樣過的。」
那人是一個人坐一張桌子,鎮南方取了餐以後就坐在了他的旁邊:「你是華夏人?」那人淡淡地說道:「這兒只有人,無所謂是哪的人。」鎮南方說道:「你能告訴我上次持綠牌的都是什麼人嗎?」那人說道:「三男兩女,兩個女孩都很漂亮。」
鎮南方說道:「他們現在在哪?」那人搖了搖頭:「我剛才不是說了,也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了!」鎮南方激動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說。」那人望了一下鎮南方的手:「年輕人,能不激動嗎?」
鎮南方這才鬆開了手,那人說道:「綠牌可是貴賓牌,不過也可以看作是死亡遊戲的入場券!你們就好好地享受一下這一個禮拜的美好生活吧,因為遊戲應該是一個禮拜以後開始,祝你們好運!」那人站了起來,離開了。
鎮南方瞇著眼睛若有所思。我輕聲問道:「怎麼了?」鎮南方吃了一大口飯,然後說道:「你說,他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他又是什麼人?」我看了看剩下那桌的人,他們好像根本就沒有在聽我們說話,就是櫃檯裡的女人也將我們空氣化了。
我說道:「或許他是善意的吧!」鎮南方說道:「不,他絕非善意的提醒,他只不過是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我們遊戲規則,另外,他故意透露那一點點關於老舒他們的情況來亂我們的心!」
我說道:「你的心亂了嗎?」鎮南方苦笑道:「亂了,剛才我甚至還失態了!」我笑道:「真的?」鎮南方也笑了起來:「假的,從他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故意想引我搭訕,我自然得滿足他的要求,而且他不是希望我慌亂嗎?我也滿足了。」
鎮南方的聲音很大,終於,櫃檯裡的女人抬頭看了我們這邊一眼。我不知道鎮南方為什麼要說這麼大聲,既然他已經在那人的面前做了戲為什麼又要自己拆穿。
我們吃完了東西,鎮南方走到櫃檯前:「飯菜還不錯,不過我喜歡吃辣椒,下次能不能備一點!」說完微微一笑就和我們離開了。
出了門我問他:「你為什麼要告訴他們你看出來那人有詐了?」鎮南方說道:「只准他來打擊我們?我一樣也能打擊他們!」我原本以為鎮南方是年輕氣盛,意氣用事,他又說道:「他們是早就計劃好的了,每一步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所以我們必須試著激怒他們,改變他們的計劃,他們如果不亂,我們的機會就會很渺茫!」
此刻我終於明白了,鎮南方那腦子果然不是常人能夠相比的。他看事情遠比我要透徹得多。我問道:「既然他們已經說出了舒逸他們的消息,那你覺得舒逸他們現在會在什麼地方?」
鎮南方說道:「兩種可能,一種被他們給抓住了,甚至有可能被他們害死了,另一種就是老舒他們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控制,躲在這鬼城的某一個角落。我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廣仁問道:「為什麼?」
鎮南方笑道:「如果老舒、小惠他們真被他們抓住或者害死了,他們犯得著弄五尊蠟像來嚇唬我們嗎?隨便拿出老舒等人的一些我們都熟悉的物品就能夠達到比蠟像更好的效果。另外,那人向我個透露老舒他們的消息,他用了一個極不肯定的假設,那就是持有綠牌的人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鎮南方說道:「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是一個雙向暗示,一則它是暗示我們或許老舒他們已經死了,這樣讓我們的心神混亂,達到威嚇的效果,二則他是自我暗示,他在說服自己那幾個人並不是失控,而是真的已經死在了這鬼城的某個角落……」
鎮南方的聲音一下子停了,他出神地望向前方,可前面卻什麼都沒有。
鎮南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是他,一定是他!」我問他:「誰?」鎮南方說道:「諸葛鳳雛!」我們都嚇了一跳,廣仁說道:「不會吧,要是真是他剛才抓住他的話一切不都就可以結束了!」
鎮南方苦笑著說道:「我也是才想到,你們想想,誰最熟悉老舒他們?而誰又最希望老舒他們真正的出事?不會是一般的人,只能是諸葛鳳雛。諸葛鳳雛既然還要靠這樣的阿q勝利法來自我暗示,那說明老舒他們真的已經擺脫了他們的控制!只要老舒他們還活著,我們就一定能夠找到他們。」
我說道:「這不簡單?我們不是有一個星期的自由時間嗎?只要我們招搖一些那麼舒逸他們就一定能夠知道我們進來了,他們必然會想辦法來聯繫我們!」鎮南方笑了:「聽起來是個好辦法,可是卻是個餿主意!」我楞了一下:「怎麼會呢?」
鎮南方說道:「青苔哥,你想想,我們是自由期,我們招搖了他們或許真會如你所說的主動現身出來聯繫我們,可是你考慮過沒有,我們是自由期,這其間我們的活動都是安全的,可是老舒他們呢?我敢肯定,就是諸葛鳳雛也巴望著我們用這樣的方式把舒逸他們給招出來,他正愁沒有法子呢!」
我臉上微微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還真沒有想那麼多,確實,那樣一來我們可就真的是自己給諸葛鳳雛做魚餌了!」
鎮南方說道:「所以我們必須要學小鬼子,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我們偏偏就低調,悄悄地暗查總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