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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 六 毒蠱第二百章 半本筆記 文 / 墨綠青苔

    巖花的父親是得重病死的,現在看來他那重病也來得蹊蹺。

    舒逸的腦子裡又冒出了那半本筆記和那晚的幻象,留下筆記的人應該就是巖花的父親,因為筆記是根據他留下的那張照片給予的揭示找到的。而幻象中那個到處藏東西的男人應該也是他,他要藏的就是這本筆記。

    巖花見舒逸有些分神,她輕輕叫道:「舒大哥,你怎麼了?」舒逸這才回過神來:「沒,沒什麼,你繼續。」

    巖花緩緩地說道:「阿爸答應了站長,那兩天就一直呆在站上,人都走完了,就只剩下他一個,他在為小水電站站最後一班崗。阿爸是個實在人,答應人家的事情無論如何他都會信守承諾。」

    「直到最後一晚,因為第二天水電局的同志就要來拉走設備了,所以那晚是阿爸留守的最後一晚。那時候水電站已經停止供電了,不過當時水電站還有一條備用線路,是從鄰鄉接過來的,原本是為了小水電出什麼故障時便於他們檢修用的,所以那幾晚阿爸在水電站還是有電用的。」

    「記得阿爸說那晚他正在寫日記。」巖花說到這兒,舒逸打斷了她的話:「你阿爸有寫日記的習慣嗎?」巖花搖了搖頭:「其實他並不是寫日記,只是偶爾會在筆記本上寫點什麼。」舒逸說道:「你看過他的筆記嗎?」

    巖花望著舒逸,半天才點了點頭:「看過一些,那還是更早以前的事情了。」

    舒逸輕聲問道:「筆記裡都寫了什麼?」

    巖花瞇起了眼睛:「其實有些事情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我們家是源自苗疆的一個古老家族,而我父親則傳承了家族最古老的秘密!」舒逸淡淡地說道:「布旺家族關於『蚩尤血』的秘密!」

    巖花吃了一驚:「你,你怎麼知道?」舒逸說道:「我也看過你父親的筆記,那半本筆記現在就在我的手上。」巖花說道:「怪不得,那你應該也看過筆記了吧?」舒逸說道:「嗯!」

    「可就是這本筆記,差點就要了他的命!」巖花歎了口氣。

    舒逸說道:「怎麼會這樣,還有人知道他這本筆記的事情?」巖花說道:「這件事情按理說除了我們自己家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人知道。其實除了阿爸和阿嬤,我和姐姐都不應該知道的,那時候我和姐姐年紀還小,也不太懂事,總覺得阿爸做事神神秘秘的,於是我們就偷偷翻到了阿爸的筆記,才知道有這樣一回事的。」

    舒逸說道:「也就是說很可能是你和姐姐把這件事情洩露出去了?」

    巖花搖了搖頭:「我沒有,姐姐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阿嬤卻懷疑是姐姐把這事說出去了,為這事情,她還狠狠地打過我們一頓。」

    舒逸點起煙:「那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巖花說道:「這事起先我們並不知道,還是阿爸臨死前才告訴我們的。」

    「阿爸是布旺家的嫡系傳人,他傳承的不僅僅是布旺家的那個秘密,還有兩樣東西,一幅畫和一把鑰匙。這些你應該不陌生,那是尋找『蚩尤血』的必須的東西。那個傳說你應該也知道,只要集齊了五幅畫,兩把鑰匙,再加上兩個傳承了開啟寶庫辦法的記憶的人就能夠找到『蚩尤血』了。」

    「我就是其中一個擁有傳承記憶的人,不過我的記憶必須經另一個人來喚醒,傳聞你就是那個人!」巖花望著舒逸,舒逸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是我?莫非我和布旺家族也有什麼聯繫麼?」

    巖花淡淡地笑了:「不,其實不是你,你腦海中殘留的那些記憶片斷是有人故意給你灌輸進去的,其實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你是個心理學專家,原理你應該是知道的。」

    舒逸沉下了臉,微微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其實我所謂的記憶只不過是在催眠的狀態下被灌輸的記憶。」巖花說道:「對,所以你的記憶根本就是不連貫的,很多就只是支離破碎的片斷。」

    舒逸輕聲問道:「為什麼?」

    巖花說道:「對不起,舒大哥!對不起!」巖花的情緒微微有些激動。

    舒逸笑了:「我是擁有記憶傳承的人,這個所謂的秘密也是你們故意傳出去的吧?」巖花點了點頭:「是的,不過選中你的人並不是我!」

    舒逸楞住了。

    巖花苦笑了一下:「你應該也知道了,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啊?為了報仇!但設計這個報仇計劃的人不是我,我阿嬤,而你也是她自己選中的!」

    舒逸的心裡很是震驚:「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復仇的計劃在十二年前就已經設計好了?可那時候你的阿爸還活著啊!」巖花說道:「是的,可那時候我阿爸已經快不行了,我們都知道,他活不了了。」

    舒逸說道:「你姐姐的事也和這件事情有關吧?」

    巖花點了點頭:「是的,雖然阿嬤一直沒有告訴我姐姐到底是怎麼死的,但我知道姐姐的死與阿爸的死有很大的關係。舒大哥,你也知道,姐姐一直都很喜歡你,阿爸死後,她無意中知道了阿嬤對你做了手腳,想要讓你成為阿嬤復仇的工具,姐姐不答應,於是在那段時間與阿嬤之間的關係十分的緊張。」

    舒逸輕輕歎了口氣,這樣看來,巖芸的死是為了自己。

    巖花說道:「終於有一天,姐姐決定要離開西鄉,去找你,告訴你這一切。」她看到了舒逸眼中隱隱有些悲傷:「她背著阿嬤走了,離開了西鄉,想去縣城坐車到燕京去找你。可她剛剛到縣城身上的蠱毒就發作了。」

    舒逸說道:「是你阿嬤下的蠱?」

    巖花搖了搖頭:「當聽到姐姐在縣城莫名其妙病倒的消息,阿嬤好像比我還要著急,她領著我很快就到了縣城,我還記得姐姐當時的臉色很白,就像白紙一樣的白,眼裡沒有一點神采,目光讓人感覺很空洞。我緊緊抓住她的手,叫她,她看著我,只是淡淡地笑。」

    「醫院檢查不出她到底是怎麼了,後來阿嬤決定把她帶回家,在縣城耽擱了三天,我們就回到了西鄉。回來以後阿嬤整天都呆在她的房間,我問阿嬤姐姐到底怎麼了,阿嬤說她是中了蠱毒,一種厲害的蠱毒。」

    「阿嬤是西鄉出了名的『鬼草婆』,可連她都無法解除姐姐身上的蠱毒。我當時並不相信,在我看來,阿嬤在蠱術方面是無可不能的,因此我以為她是記恨姐姐,恨姐姐想去找你,想要破壞她復仇的計劃。」

    舒逸苦笑了一下:「傻丫頭,你阿嬤為了親人而策劃了這樣一場復仇的計劃,可想而知,親人在她的心裡是多麼的重要,我想如果當時只要能夠有辦法救活巖芸,讓你阿嬤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會在所不惜的。」

    巖花感慨地點了點頭:「是的,可我直到很久以後才明白這個道理。」

    「姐姐的身體每況愈下,我問阿嬤,為什麼她不幫姐姐把蠱毒給解了,阿嬤說姐姐中的根本就不是苗疆的蟲蠱,而是南洋的降頭!」

    舒逸楞住了,南洋降頭?十二年前,自己追殺的那個叫差謀的珠寶商人不就是南洋的降頭師嗎?舒逸不由得又想起了趙喜丫說的,車銳的人說趙喜丫總是嘮叨說她的父親並沒有死,可趙老財的死是根本不必懷疑的,那麼有沒有這樣的可能,趙老喜才是真正的沒有死,而他才是趙喜丫的父親!

    這個想法很是大膽,但可能性也很大。

    舒逸開始懷疑自己當年是不是真的把這個趙老喜,也就是差謀殺死了?在他的心裡一直堅信差謀是死定了的,他對自己出手一直都很有自信,可惜此刻除外。

    巖花說道:「我不知道降頭是什麼,但我知道這玩意也挺利害的,就連阿嬤也束手無策。但我奇怪,他們為什麼會對姐姐下手!後來我問了阿嬤,阿嬤才告訴我,他們是在逼阿嬤做選擇,要麼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死去,要麼就交出他們想要的東西。古畫,鑰匙和阿爸的半本筆記。」

    「最後眼看姐姐頂不住了,阿嬤才把我也叫到了一起,她告訴我和姐姐,謀害阿爸和姐姐的仇人是誰,就是那些覬覦『蚩尤血』的人,雖然她並不知道具體出手傷害了阿爸和姐姐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她相信,只要按阿爸日記中說的辦法,把尋找『蚩尤血』的方法和古畫、鑰匙及有記憶傳承的人的消息傳出去,他們一定會再一次在西鄉出現的。」

    「她讓姐姐選擇,是交出這些東西,換姐姐一條命,甚至從此放棄復仇,還是死也要保護『蚩尤血』不落入這些人的手中。最後姐姐選擇了後者,不過她向阿嬤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復仇可以千萬不要傷害一個人,那就是早被阿嬤做了手腳,成為她復仇計劃的引子的你,舒大哥。」

    「姐姐死後,阿嬤更是一門心思要報仇了,不過她知道,僅僅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是辦不到的,她就下了很大的功夫,把我培養成了新的『蠱王』,因為一旦我成為了苗疆公認的蠱王,那麼我就在『鬼草婆』中擁有了至高無上的地位,這樣我就能夠讓他們幫著我一起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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