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西鄉異常的平靜,沒有發生任何事情。_!~;
舒逸領著商四太爺和付琳住進了莫家,其實舒逸的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雖然說他們也會給桂芝一些補償,但自己領了這樣一大幫子人住在人家家裡,確實是給桂芝添了不少的麻煩。
「桂芝嫂子,這是五千塊錢,你先拿著,權當我們這幫人的住宿費用。」舒逸進了廚房將一沓鈔票遞到桂芝的手裡,桂芝哪裡肯要:「舒先生,這錢我不能要,我怎麼能要你們的錢呢?只要你們能夠抓住殺害莫棟的兇手,就算是報答我了!這錢你拿回去。」
舒逸笑道:「桂芝嫂子,你就別推辭了,我們是替公家辦事,這錢也是公家出的,收下吧,不然我們會不安心的,老是懸著這白吃白住的心,我們哪能夠集中精力去查找殺害莫哥的兇手?你說是吧?」
老虔婆陪在桂芝的身邊,她淡淡地說道:「你就收下吧。」桂芝無奈只得收下了這錢:「這怎麼好!」
朱毅、但增和商四太爺在房間裡聊著,舒逸推門進來。
「舒逸,我和但增準備回林城了!」朱毅說道。舒逸點了點頭:「這次的事情謝謝但增活佛了。」但增笑道:「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反而還讓你們忙活了一陣。」朱毅說道:「對了,『天殘子』兄弟已經回市裡去了,不過他們留下了一句話,如果有需要就打這個電話,是他們街口小賣部的電話。」
舒逸接了過來:「小謝送他們回去的吧?」朱毅點了點頭:「嗯,他們好像很聊得來,謝意這次可賺了!」舒逸楞了一下,朱毅笑道:「『天殘子』給了謝意兩本書,好像就是關於那個什麼『精神煉獄』和『紙煞』的!」舒逸也笑了:「他們師門之間原先是有很大的嫌隙的,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個結果。」
朱毅對商四太爺說道:「商四先生,有機會到林城來作客!」商四太爺也邀請朱毅有空去古屯玩,朱毅說道:「古屯我去過不只一次,不過啊,都是在外屯打轉,還真希望有機會進內屯看看呢。」
中午飯後,朱毅和但增就走了,送走朱毅和但增,老虔婆陪著桂芝下地幹活去了。
屋裡只剩下莫老漢,商四太爺,付琳和舒逸。_!~;龍飛揚和孟靜還跟著顧天意他們在一起,而沈靖武一大早就外出的,舒逸他們回來他已經出去了。
大家坐在客廳裡,商四太爺感慨地說道:「上次來西鄉可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舒逸的心裡動了一下:「十二年前?十二年前我也在西鄉。」商四太爺笑道:「哦?是嗎?當時我是和大哥一起來的,是苗家過『四月八』。」
舒逸說道:「商四太爺和老堡主當時是住在什麼地方?」商四太爺說道:「我們住在衛生所。」舒逸問道:「那時候呂所長已經是衛生所所長了吧?」商四太爺點了點頭:「我們來一般都住在衛生所。」
莫老漢說道:「小呂是個好人啊,這十里八村的很多人都受過他的恩惠。」
說著莫老漢歎了口氣:「他也是個可憐人啊,當初他和戚家的丫頭感情很好,可是老戚卻死活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沒想到後來戚家那丫頭得了一場怪病,小呂想盡一切辦法卻還是沒能夠救得了她……」
付琳好奇地問道:「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再說了,那女孩生了怪病,呂叔叔救不了她為什麼不送到城裡去?」莫老漢說道:「來不及啊,戚家丫頭從發病到死兩個小時的時間。戚丫頭的死對小呂的打擊很大,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把自己封閉起來,除了工作,他不和任何人囉嗦。」
商四太爺歎了口氣:「那是十五年前的事吧,為了這事啊,大哥還讓他回古屯呆了一段時間。」付琳怒道:「戚家姐姐的父親真不近人情!哼,要是讓我看到他,一定要好好罵他兩句。」莫老漢說道:「怕是你沒這個機會了,戚丫頭的父親十二年前也自殺了!」
舒逸輕聲問道:「戚所長?」莫老漢點了點頭:「對,就是戚所長。」舒逸說道:「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女兒的事情呢。」舒逸的眼裡悄悄望向商四太爺,他有些懷疑戚所長的死與古屯商家有關係了。
戚所長的離奇死亡,戚丫頭的怪病,這些奇怪的事情如果和商家聯繫起來那就不奇怪了。
商四太爺感覺到舒逸的異樣:「舒先生,你怎麼了?」舒逸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心裡感覺有些難過,畢竟我和戚所長相識一場,當初在西鄉他對我的工作也很是支持。」
商四太爺點了點頭:「琳丫頭,既然來了我也想去看看你呂叔叔,你陪我一起去吧!」
付琳陪商四太爺去衛生所了。
舒逸沒有跟著去,他說想去看看沐七兒和巖花。
等商四太爺他們走後,舒逸才問莫老漢:「莫老爹,戚所長女兒死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和呂所長斷了戀愛關係?」莫老漢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剛斷沒多久。」舒逸又問道:「戚所長反對他們在一起的理由是什麼?」
莫老漢笑道:「這個我就不怎麼清楚了,老戚剛開始的時候也並沒有怎麼反對,可後來態度卻一下子強硬起來了。」突然他像想到了什麼:「舒先生,你不會是懷疑戚家父女的死和小呂有什麼關係吧?小呂這人很善良的,應該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舒逸淡淡地說道:「莫老爹,你知道呂所長和古屯商家的關係嗎?」
莫老漢回答道:「據說他也是古屯人,和商家關係好也很正常的。」舒逸又說道:「戚所長和他女兒,一個是死得離奇,一個是死於怪病,你覺得正常嗎?為什麼這些詭異的事情都讓戚家父女給趕上了。」
莫老漢楞了一下:「你這麼一說倒還真像那麼回事。」
舒逸說道:「好了,莫老爹,我也只是說說,這件事情你別在他們面前提起。我出去一下,去看看沐七兒和巖花去。」莫老爹點著煙鍋子,咂吧了兩下:「去吧,早些回來吃飯。」
沐七兒見到舒逸的時候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就好像兩人昨天才見過的一般。巖花不解地問道:「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怎麼看你們見面時的樣子好像很平淡的。」
沐七兒微微一笑:「以後你就明白了,情到濃時轉情薄的道理。」巖花說道:「我知道了,這是不是那什麼,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一般?」沐七兒說道:「算是吧!」
接著二人聽舒逸把古屯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驚心動魄,她們不曾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的複雜。當聽到舒逸說他手裡的畫有兩幅並不是真跡的時候,沐七兒有些失落:「這麼看來這件案子短期內是結束不了的了?」
舒逸說道:「估計又是場持久戰。」巖花說道:「下一步還是繼續尋畫吧?」
舒逸搖了搖頭:「不,我想把尋畫的事情放一邊。」沐七兒和巖花都很是不解:「為什麼?」舒逸說道:「商自在既然不願意說出他背後的那個人和畫的下落,我想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查找也不是辦法,先放放,或許我不去找他他倒反而會自己來找我。」
沐七兒說道:「那你下一步準備做什麼?」舒逸笑道:「把這事放一放,把守在苗疆的這幾股勢力晾一晾,當然我也不會幹坐著,我要查幾個案子,十二年前的案子,派出所戚所長的事,文化站伍站長的死,鐵頭的死,甚至包括戚敏珍的死!」
巖花說道:「還有我姐和我阿爸的死!」舒逸說道:「你也懷疑你姐和你爸爸的死?」巖花點了點頭:「阿爸身體一向都很健康,就突然病倒了,更重要的是一病倒就什麼意識也沒有了,還有姐姐,她和戚敏珍一樣,得的也是怪病,發病奇快,從發病到死也是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
舒逸皺起眉頭:「你姐姐發病以後是不是呂醫生來看的?」巖花點頭說道:「是的,當時是我堅持要背姐姐去鄉衛生所的,才到衛生所沒多久,她就去世了。阿嬤很難過,把姐的屍體抱回了家,就放在那張小床上,一直守在她的旁邊!」
沐七兒說道:「這些案子都已經這麼多年了,查起來很不容易。你準備從哪一個入手?」舒逸說道:「從鐵頭的案子入手,先去縣城秘密調查,這樣不會過早的打草驚蛇。」
接著他又問道:「衛夫人那邊沒再來找過你們吧?」沐七兒搖了搖頭:「他們好像一下子蒸發了一般。」舒逸笑道:「他們還會露面的,不過得等段時間,因為他們很清楚我這邊的尋找工作並沒有什麼進展,這個時候他們是不會再輕舉妄動了。」
巖花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去縣城?」舒逸想了想說道:「我想也許就這一兩天吧。」巖花望了沐七兒一眼:「要不你帶上沐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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