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聽完也不發表什麼看法,只是對衛夫人說道:「這件事情先別鬧大,夫人,特別是『鬼王』那邊你做好他的工作,事情真鬧大了吃虧的只會是你們。_!~;」衛夫人哪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她看了肖哥一眼:「肖哥,十三那你說話他聽,這事就拜託你了。」
肖哥點了點頭。舒逸又說道:「至於對辰家和言家,你們也別輕舉妄動,我會和車銳去談,讓他停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衛夫人淡然而笑:「那就最好!」舒逸站起身來告辭,他心裡裝著事,他必須馬上去找到車銳,這件事情搞不好會造成難以想像的後果。
舒逸和龍飛揚是開著車來的,上了車舒逸對龍飛揚說道:「怎麼樣?」龍飛揚當然知道舒逸說的是什麼,他說道:「衛夫人他們說的倒全是真話,只是那個莊子雲……」舒逸說道:「嗯,莊子雲的心裡確實藏著心事。」
龍飛揚笑道:「舒處也看出來了?」舒逸點了點頭:「不過我倒是猜不透他心裡想的是什麼。」龍飛揚歎了口氣:「莊家兄弟原本是計劃好了要殺衛夫人,嫁禍給黃教的!」舒逸一驚:「竟然是這樣,為什麼啊?」龍飛揚搖了搖頭:「為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心裡害怕這件事情被『巴蜀酆都』的人知道。」
舒逸歎了口氣:「如果猜得沒錯應該是他們之間有積怨吧!」
龍飛揚苦笑了一下:「應該是這樣吧,不然還真說不通了!」
車在鄉文化站的門口才停下,馬偉走了出來,見是舒逸他才笑道:「是舒處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舒逸沉著臉:「車局在嗎?」馬偉說道:「車銳才睡下。」舒逸也不說話,領著龍飛揚進去了,馬偉想攔他,可見舒逸那樣子他還是忍住了。
車銳並沒有睡,他正坐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抽著煙,樓下馬偉和舒逸說的話他全都聽到了,他輕輕地歎了口氣,舒逸竟然來了,看來自己的算盤要落空了。
算到舒逸就快到了,他起身打開了門。
「舒處,請進!」車銳面帶微笑對舒逸說道。舒逸點了點頭:「車局,這麼晚來打擾實在是事有些急,見諒!」車銳「唉」了一聲:「舒處說哪的話,舒處現在可是大忙人,我們在西鄉的工作全都圍繞著你為中心,別說是還沒睡,就是真睡下了,你舒處要召見,車銳也是分分鐘必到的!」
舒逸冷笑了一聲:「哦,是嗎?」他看了一眼馬偉:「我可是聽小馬說你睡下了!」
車銳淡淡地說道:「我是這樣對他說的,不過心裡有事,睡不著啊!」
舒逸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龍飛揚站到了他的身後,而馬偉也很自然地站到了車銳的後面,龍飛揚向馬偉遞去一絲苦笑。|i^
舒逸說道:「車局有什麼心事啊?能不能說出來讓舒逸替你分分憂?」車銳搖了搖頭:「這倒不必了,舒處,大晚上的過來不會就是想和車某談心吧?」舒逸掏出支煙點上:「車局,是你派人去刺殺『巴蜀酆都』的衛夫人和白無常的吧?」車銳瞇著眼睛,望著舒逸。
他很想否認,可是他是聰明人,他知道舒逸也是聰明人,聰明人之間的對話是容不得半分虛假的,因為對方一眼就能夠把你的話給看透。車銳點了點頭:「不錯,是我讓人去的。」舒逸說道:「車局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車銳沒有說話。
舒逸繼續說道:「車局,不管你到底怎麼想的,我只想請車局替我考慮一下,現在的苗疆不宜出現亂局,這樣無論是對於誰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車銳淡淡地說道:「我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水至清則無魚,只有把水攪渾了,那些魚兒才會浮出水面。」
舒逸歎了口氣:「車局,這些魚本來就已經在你的視線之中,你這樣做其實無非就是對顧天意的一種對抗,讓他派出工作組是我的意思,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不希望那些個勢力在這個時候出現大的騷動,至少在我這邊有進展之前他們能夠安分守己,相安無事。可你這樣一來,把局面給攪亂,我就不得不分心去應對。」
車銳笑了笑:「他們鬥他們的,你做你的,我不覺得有什麼衝突!」舒逸苦笑了一下:「真的如此嗎?只怕我雖然只是個旁觀者,終究還是會被血濺到身上啊!」車銳瞇起了眼睛:「怎麼說?」
舒逸說道:「你能保證他們不把心思動到我的身上嗎?現在大家的目光都緊緊的盯著我,都知道我在努力地尋找『蚩尤血』,他們更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蚩尤血』如果真的找到了,這場紛爭就真正無可避免,就必然會起爭端。此刻你早早挑起事端,對他們而言無異於是發出一個誘導信號,那就是我這邊已經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了!」
這些車銳當然明白,這也正是他潛意識裡想要的效果,不過讓舒逸說出來了他還真有些不好意思:「看來我是欠考慮了,舒處,那你說我該怎麼做?我和我的人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舒逸說道:「如果你真想做點什麼,那就想辦法幫我維護一下眼前的穩定吧!車局,有一點我希望你明白,你和顧天意的矛盾,別泛化!」
舒逸看了馬偉一眼:「小馬,給我來杯水!」馬偉忙去倒水。
舒逸又說道:「如果你想把西鄉變成你和顧天意的戰場,那麼只可能導致一個結果,那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車局你是個聰明人,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吧!」
車銳的心裡一沉,他知道舒逸的話有幾分道理,再怎麼說舒逸這次是因為他們「非自然現象研究局」的委託才接手了這件案子,哪怕自己和顧天意之間再不和,矛盾在深,但在這個關鍵時刻他還真不能夠做出拆台的事情來,這萬一因為自己和顧天意的爭鬥而讓「蚩尤血」落到了他人之後,這和他自己的本意也是背道而馳。
一旦「蚩尤血」落到了壞人的手裡,產生了破壞作用,那麼他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在和舒逸交談的過程中,車銳不由得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心而做出的錯誤行為而後怕,他想了想說道:「好吧,舒處,這次我聽你的,一切等你找到『蚩尤血』了再說!」舒逸這才鬆了口氣:「那謝謝車局了,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舒逸才走,車銳就對馬偉說道:「暫時別把顧天意的身份告訴瘋二吧!唉,也是我考慮不周,我能夠把顧天意的身份告訴瘋二,顧天意也能把我給賣了,他都沒有做這樣的事,我又何必這樣做呢?這段時間讓大家都別亂動彈,看來我們現在也沒有選擇了,好好先配合好舒逸吧!」
一彎新月,雖然不是特別的明亮,但藉著月光,依稀也能夠看清周圍的一切。
莫家的祖墳山在山的背面,那兒平時是沒有什麼人煙的。
兩個黑影慢慢地向莫棟的墓地走去。
「二哥,你說憑什麼做這活就得是我們言家的人,他們辰家就只是動動嘴?」說話的人叫言喻,今晚他和二哥言義就是來盜取莫棟的屍體的。
言義說道:「讓你做你就做吧,哪這麼多廢話,誰讓我們言家比不上人家辰家啊?」言喻說道:「他們不就是會煉魃麼?有什麼了不起。」言義苦笑道:「這就是差距!再說了,辰家願意在奪得『蚩尤血』以後分我們一份已經算不錯的了,我說小喻啊,你就別鬱悶了,幹活吧!」
言喻說道:「二哥,你說辰家這次不是帶了四具殭屍過來的嗎?後來又得了兩具行屍,為什麼還要讓我們來挖這一具?這可是個警察,萬一讓人發現了麻煩可就大了!」言義說道:「什麼警察,他活著是警察,可死了就由不得他了,得我們說了算!多幾具行屍也不是壞事,好歹好過讓我們這些蝦兵蟹將拿命去拼,再說了,殭屍的戰鬥力可比我們要強多了!」
到了莫棟的墳頭,言喻正想說什麼,一陣風吹過他打了個哆嗦:「二哥,有些不對勁!」言義問道:「哪不對勁?」言喻嚥了下口水:「二哥,剛才我好像看到他的墳頭立著一對紙人的,怎麼沒了?」
言義楞了一下:「有嗎?」言喻點了點頭:「應該有吧!」言義說道:「我沒留意,會不會是你眼花了?」言喻說道:「不知道,也有可能,這光線太暗,看得也不太真切。不過我就是心裡很不踏實,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言義罵道:「別他媽自己嚇自己!言家的人就是吃這碗飯的,別告訴我說你還怕鬼怕怪!」言喻不說話了,楞著神望著言義,言義見他的眼裡有古怪:「你又怎麼了?」言喻抬起後將手塞進了嘴裡,另一隻手向言義的身後指去:「鬼,鬼啊!」
他嚇得直往後退,言義臉色微微一變,手中多了道符,一個翻滾就閃到了一邊,他看到了一個和真人一般高的紙人,紙人竟然在對他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言義驚道:「竟然是『紙煞』!小喻,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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