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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 六 毒蠱第一百零三章第四幅畫 文 / 墨綠青苔

    車銳把他的立場表明了,他望著舒逸:「舒處,聽說你已經搜集到了三幅《苗嶺迷霧圖》?」舒逸點了點頭。|i^車銳說道:「你是打算幫顧天意打到『蚩尤血』?」舒逸說道:「你以為我不找別人就不去找了嗎?」

    車銳說道:「其實你只要把畫毀了,任何人就都找不到了!」舒逸笑了:「世事沒有絕對,誰又能保證《苗嶺迷霧圖》的傳說是真實的呢?」車銳瞇起了眼睛:「我倒希望你把畫毀了,這樣可以斷了很多人的念想。」

    舒逸搖了搖頭:「不,這樣一來我身上的問題就無法解決了。」車銳歎了口氣:「你很自私!」舒逸冷笑道:「這不是自私的問題,我問你,如果你是顧天意,毀了幾幅畫你就會放棄對『蚩尤血』的尋找嗎?只要『蚩尤血』還在,那麼他們就不會罷手,沒有了畫只是尋找的難度高一點,過程也長一點,但以現代的科技手段,真要找到它也不是沒有一點可能性。」

    車銳皺起了眉頭,像是在想什麼。

    舒逸沒有再說話,喝了口茶,抬頭望著牆壁上貼著的那些宣傳畫。

    終於車銳開口了:「你的話有幾分道理,只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夠如實的回答我。」舒逸點了點頭。

    「一旦找到了『蚩尤血』你會怎麼辦?」車銳的目光中充滿了關切,這確實是他最關心的問題。舒逸說道:「知道古屯商家為什麼會派人幫助我嗎?」車銳說道:「知道,但我還是不太相信,『蚩尤血』之強大的誘惑,不是那麼容易抵擋得住的。」

    舒逸淡淡地說道:「找到它,並毀滅它!」

    車銳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舒逸的臉上,他從舒逸臉上的表情感覺到舒逸應該沒有說謊。車銳歎了口氣:「舒處,說實話,我一直對你都有成見,知道嗎?」舒逸說道:「這很正常,以你和顧天意的關係,對我有偏見並不奇怪。」

    車銳淡淡地笑了笑:「是的,我一直就想不通,顧天意竟然會說動你讓你充當他的馬前卒、先鋒官,現在看來我武斷了。好吧,我承認你的話打動了我,我也希望你能夠真正如你自己說的一樣,找到『蚩尤血』後毀掉它!」

    舒逸沒有說話,他感覺車銳的話並沒有說完。|i^

    果然,車銳站了起來,走向臥室,沒多久他就拿著一樣東西出來了,舒逸看到他手裡的東西,眼睛一亮,因為他看到車銳手中拿著的是一幅畫卷,看來這應該是第四幅《苗嶺迷霧圖》!舒逸想就幅畫應該就是趙家的那幅吧?那趙家的血案莫非……

    車銳見舒逸的眼裡閃過了疑惑,他也想到了什麼:「趙家的事情可不是我們做的,我車銳做不出這樣的事情。」舒逸笑了笑:「聽說車局親自在負責趙家的案子,有什麼進展嗎?」車銳說道:「趙喜丫是趙家唯一的活口,而這幅畫便是她交給我的。」

    他把畫遞給了舒逸,舒逸接過畫來並沒有打開來看。

    車銳又說道:「趙家的案子到現在我就只知道做案的三個黑衣的蒙面男子,其中應該有至少一個異能者。因為趙家是家傳武學,而趙老財還是個高手,他的兩個兒子也不差,這算是趙喜丫也有兩下子,據趙喜丫說的,那三個男子甚至原本根本就不是她父親的對手,可不知道為什麼,其中一個男人像是使了什麼妖法,他父親就失去了還手的能力,還是兩個哥哥和嫂子死命地護著她,逼她帶著畫逃走,就連她也出不來了!」

    舒逸歎了口氣:「這就是懷璧之罪吧!」車銳淡淡地說道:「不,這是因果報應,趙老財的曾祖父當時為了得到這幅畫,也殺了人家一家滿門。至少,他趙家還留下了一個活口。」舒逸的心裡一凜,他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幅畫,會害了兩家人命。

    車銳說道:「東西給你了,至於趙家的案子,你就別管了,我們抓到底,哼,既然有異能者捲入,我倒要見識一下,到底他是何方的神聖。」舒逸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一旦涉及異能者,車銳他們接手案子就名正言順了。

    不過舒逸還是說道:「我能不能看看商自滿。」車銳站了起來:「我陪你去!」兩人出了辦公室,車銳輕聲說道:「我們今天的會面沒多久顧天意就會知道。」舒逸笑了笑:「我原本就沒想過要瞞著他。」車銳眉頭一皺:「你是在向他表明你的立場?」舒逸淡淡地說道:「也是向你!」

    車銳嘴角抽動了一下:「商自滿的死很奇怪,有三種可能。」

    舒逸沒有說話,只是傾聽。車銳又繼續說道:「一種是心理或大腦機能驟停引起的死亡,要做到這一點,兇手必須是個異能者,當時,我聽說厲害的心理專家也勉強可以做到。」他看了舒逸一眼,舒逸笑了:「你不會懷疑我吧?」

    車銳搖了搖頭:「我只是突然想到舒處也是個優秀的心理專家。」

    他頓了頓又說道:「第二種情況那就是毒蠱!在苗疆個下蠱的人太多,真要查起來得花些時間。第三就是降頭,不過中了降頭的人死得不會這樣乾淨,中降頭的人死後是會見血的,七竅流血。」

    舒逸說道:「這三種死亡方式都是屍檢所查不出來的,對吧?」車銳說道:「可以這麼說,中降頭的人死後更像是中毒,卻查不出是什麼毒。」

    兩人來到了一間屋子,舒逸知道這原本是閱覽室,中間的那張長方形的大桌子上擺放著一具屍體,確實就是商自滿。

    車銳說道:「我會派人去找瘋二。」舒逸說道:「瘋二不會殺他。」車銳說道:「我沒說他是瘋二殺的,我只是想和他聊聊。」舒逸苦笑道:「可他卻是個瘋子!」車銳認真地點了點頭:「他只是在該瘋的時候才會瘋。」

    舒逸仔細查看了商自滿的屍體,他死得很安詳,就像是自然死亡,唯一不太正常的就是他的一隻手緊緊地握著,另一隻手卻是張開的。車銳輕聲說道:「那隻手裡什麼都沒有,我們掰開過一次,可只要放開他又握回去了。」

    舒逸還是把這隻手掰開了,手中空空如也,舒逸輕聲說道:「明明他的心裡帶著憤怒,可為什麼臉上還會那麼安詳?」車銳楞了一下:「什麼意思?」舒逸說道:「握緊拳頭他想表達的是一種憤怒,可另一隻手張開是一種迷惑。」

    車銳問道:「那說明什麼?」舒逸說道:「說明他死前已經感覺到危險,但是他在盡量想要麻痺對方,但也做好了防禦的準備。」舒逸皺了下眉頭:「不過有一點我也很奇怪,如果是這樣那麼他的臉上為什麼會這樣安詳,就算他是想要麻痺對方,但在對方出手的剎那他也應該有著情緒上的變化才對,除非……」

    車銳問道:「除非什麼?」舒逸淡淡地說道:「秒殺!瞬間就被殺死,所以他臉上的表情根本來不及改變。」車銳說道:「那就只有異能者才能夠做到了,蠱術也好,降頭也好,它都必須要有一個過程,人的表情一定會發生變化。」

    舒逸笑了:「看來這活又是你們的了。」車銳說道:「舒處,還有一點你幫我分析一下,為什麼他會死在我這兒?是挑釁還是別的什麼目的?」舒逸說道:「說不清楚,或許他是想進山,半路被截了下來,遇害後藏到了你的這兒,不過能夠避開你和你手下,就值得你思考一下了。」

    車銳皺起了眉頭:「舒處,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一點?」

    舒逸說道:「要想如此完美的避人耳目,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這個人的本事確實挺大,二是你手下的人有問題,這屍體是他們配合著移到這兒來的。」車銳的臉色微微一變:「哪一種可能性更大?」

    舒逸搖了搖頭:「這就說不准了,至少我有這個能力把他神不知鬼不覺地移到這兒來,可是要想用這樣的方式殺死他我卻是做不到的。」車銳說道:「你的意思就是這兩種可能性都是有的。」舒逸說道:「對。」

    車銳歎了口氣:「謝謝你!」舒逸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那麼我就先走了。」車銳說道:「我送送你!」

    龍飛揚和孟靜見車銳竟然親自送舒逸出來,兩人還有說有笑的,不由得都呆住了。在他們看來車銳一直都是一個強勢,不苟言笑的人,舒逸竟然能夠讓他展現出這樣的一面。龍飛揚和孟靜對望了一眼,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迷惘。

    車銳望向龍飛揚和孟靜:「你們跟著舒處去吧,就像顧局說的,舒處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龍飛揚的臉上露出喜色,車銳竟然笑罵道:「你們兩個滑頭,不過這次看得倒是挺準!」

    龍飛揚和孟靜跟著舒逸走了。

    路上龍飛揚小心地問道:「舒處,車局和你都說了些什麼啊?」舒逸拿起手中的那畫卷揚了揚:「他把第四幅畫交給我了!」孟靜說道:「舒處和車局之間一定達成了什麼默契吧?」舒逸笑了:「那你說說是什麼默契。」龍飛揚說道:「莫非車局的想法和我們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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