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聽了沈靖武的話,微笑著望向商自在:「商大叔,沈記者怎麼說也算我們的朋友,你看呢?」商自在點了點頭:「老五,不得對沈記者無禮,他是我們在山上遇到的朋友,既然沈記者沒地方住,我們隔壁還有一個房間,你就住那吧!」
商自滿這才說道:「沈記者,對不住了。|i^」沈靖武笑道:「我也有不對,說話語氣沖了些,還請商先生別介意。」舒逸說道:「好了,大家都別再客套了,沈記者,來,我帶你看看你的房間,我可說了,沒床,用辦公桌拼起了湊合一下,什麼被子褥子的,你也別想了。好在現在是夏天,雖然早晚涼一些,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沈靖武說道:「沒事,我也是走南闖北的慣了,比這艱苦的都住過,能夠遮攔風雨我已經很滿意了。」舒逸和商家兩個老兄弟陪著沈靖武進了屋,幫著挪動了下桌子,沒呆多久,商自在說道:「沈記者,那你就自己收拾一下,好好休息,我們就住隔壁,有什麼事情吱唔一聲。」
謝意和付琳沒跟著來,兩人在院子裡聊天。
商自在和商自滿走後,沈靖武對舒逸說道:「舒先生,你看,這才認識就給你們添了這麼大的麻煩!」沈靖武的聲音不小,想來他是想讓隔壁屋子的商家兄弟聽到。
舒逸說道:「沈記者別這樣說,大家都出門在外,相互照應這是應該的。」
兩人麻利地收拾著,總算有了些樣子。
舒逸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掏出一隻煙點上:「這兒啊就是沒辦法弄吃的,我們要麼去小飯館湊合一頓,要不就是買點干的來對付。」沈靖武說道:「鄉里的小飯館好像也不多吧!」
舒逸點了點頭:「從這走最近的小飯館也要走半小時,那還有家小賣部,什麼餅乾啊,泡麵啊都有得賣,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走一趟。不過沒熱水,只能啃干的,洗臉什麼的後面有小溪。」
此刻隔壁的商家兄弟正在小聲嘀咕著。
商自滿略為不滿地問商自在:「三哥,這沈記者什麼來頭啊?隨便就往這領,這萬一他有什麼壞心思,可就是引狼入室啊!」商自在把剛才上山的情況大致向他說了一遍:「舒先生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就是個記者,聽說是省報的記者。k";好了,別想那麼多,舒先生說了,等莫家辦完了喪事我們再住過去,也就再忍這一兩天了。」
商自滿不屑地說道:「人家還能讓我們住進去嗎?莫棟在的時候他是莫棟的客人,可是莫棟死了他根本就沒在靈前出什麼力,哦,喪事辦完了又恬著臉要住回去,莫棟那媳婦兒會答應嗎?」商自在楞了一下,雖然他並不懷疑舒逸的話,可是這樣也確實不太合情理。
商自滿說道:「三哥,我是不想呆在這兒了,吃和住都不爽,要不我們和舒先生說說,看看能不能住進老鄉的家裡去?」
商自在看了他一眼:「知道為什麼一開始舒先生就沒準備住進老鄉的家嗎?」商自滿搖了搖頭:「不知道。」商自在說道:「住在莫家,是因為莫家的人都知道他和他身邊的人大概都是些什麼人,而住進老鄉的家裡就沒有這麼方便了,這萬一要是出點什麼狀況,還可能會害了人家。」
商自在歎了口氣:「既然老爺子叫我們凡事都聽舒先生的,我說老五,你就別整天瞎捉摸了。」商自滿還想說什麼,就聽到了門口傳來舒逸的聲音:「那沈記者,你先休息一下吧。」接著,舒逸經過了商家兄弟的門口,舒逸停下了腳步:「商大叔,我帶謝意去莫家看看,你們如果沒什麼事這麼就勞你們多費心了。」
商自在說道:「我也要出去一下,讓老五和付琳在這吧!」
商自滿不太樂意:「三哥,你去哪啊?」商自在說道:「我準備去獨峰那呆會。」舒逸馬上明白了商自在是要去那盯著,他說道:「大家都小心一點,注意安全。」
付琳說道:「先生,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舒逸說道:「應該要不了多長時間吧,怎麼,有什麼事嗎?」付琳說道:「你可是和孟姐姐約好的,今天讓孟姐姐幫你那個啥。」舒逸這才想起,孟靜說過今天為他重塑夢境,不過此刻舒逸已經改變了主意,他說道:「沒事,一會我會經過旅館,我先去見見他們。」
沈靖武也聽到了他們的說話,他走出房門:「舒先生,你們要去鄉里嗎?」舒逸點了點頭。沈靖武說道:「正好我也想去一趟,買點東西,然後找個地給報社發份傳真。」舒逸微笑著說道:「那就一道吧!」
望著舒逸和沈靖武一同離開的背影,商自滿的臉色很難看,商自在淡淡地說道:「你是不是懷疑這個姓沈的?」商自滿反問道:「你難道就不懷疑嗎?」商自在笑了:「我當然也懷疑,不過看樣子舒先生和他的關係相處得還很不錯的,舒先生看人很準,我想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商自滿問道:「你為什麼會懷疑他?」商自在說道:「他的體質不是尋常的人能夠表現出來的,當然,或許與他經常鍛煉有關,再有他和舒先生在山頂獨處了很長的時間,他們說了些什麼?舒先生說他是在教舒先生攝影,可我不信。」
商自在說完一陣風似的離開了,向著西邊的獨峰而去。
商自滿有些不明白了,三哥為什麼會對他說這些?難道三哥的意思是讓自己盯著點這個姓沈的?可是三哥不是一直都對舒逸的話言聽計從嗎?
「舒先生,和我吵架的那個人你得提防一點。」沈靖武說道。
舒逸笑了笑:「沈記者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沈靖武點了點頭:「我感覺到他身上濃濃的敵意,不是針對我,而是你們!」舒逸不解地問道:「我們?」沈靖武歎了口氣:「你們所有的人,不過我奇怪的是他的這份敵意竟然是在對他的那個哥哥的時候最盛。」
舒逸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沈靖武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也別太擔心,這些日子我就跟在你身邊吧,一定不會有事的。」舒逸問道:「是不是與你的異能有關?」沈靖武看了謝意一眼,舒逸說道:「沒事,這是我的人。」沈靖武這才說道:「對,我能預知危險,不過有個時間限制,就是五分鐘後發生的危險,而且只是針對自己及在自己身邊的人有效。」
舒逸苦笑道:「五分鐘?這已經很厲害了,足夠改變很多事情了。」沈靖武淡淡地說道:「我一直努力,想發掘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這個時間再延長一些,可惜,十五年了都沒能夠做到。」舒逸歎了口氣:「滿足吧,有這能力你永遠都遇不到意外!提前五分鐘你就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謝意說道:「真羨慕你們這麼有異能的人,很多在我們看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在你們來說那就是小菜。」沈靖武聽了謝意的話,露出了笑意:「小謝吧?」謝意點了點頭。
沈靖武說道:「其中你不用羨慕別人,我們院長曾經做過一項研究,最後他對我們說,不要因為自己是一個異能者而沾沾自喜,其實每一個普通人都有可能成為異能者,只是他們沒有遇到特別的機緣罷了。」
謝意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沈靖武說道:「每一個普通人都可能擁有異能,只是他們自己並不知道,就我接觸的異能者,他們的異能都是後天才發掘出來的,有的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也有的是因為遭遇了巨大的人生變故,突然就激發出來了。」
舒逸瞇起了眼睛,望向沈靖武淡淡地問道:「你們現在不會在研究激發常人異能的課題吧?」沈靖武搖了搖頭:「沒有,就是院長提出這個構想也只停留在學術研討的層面上。院長說這樣的課題不能做,它違反了自然之道,而且很可能會造成社會的惶恐。」
舒逸這才鬆了口氣。
沈靖武又說了一句:「不過我聽說有人很對我們院長的這套理論感興趣,甚至還偷偷成立了實驗室,不過他們做得很隱秘,我們幾次派出偵察員都沒有查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舒逸說道:「哦?除了你們『自然科學院』還有誰有能力從事這樣的研究?」
舒逸才問完他就後悔了,他想到了另一個部門也一定有這能力,那就是「非自然現象研究局」。果然,沈靖武說道:「那個人就是顧天意,舒先生,知道為什麼顧、車之間會有那麼大的矛盾嗎?」
舒逸說道:「兩人代表著不同的利益集團,而他們爭奪的目標就是『蚩尤血』。」沈靖武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們沒有深入的調查,你也知道,我們不能夠輕易地對顧或者車進行調查,因為沒這個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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