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在小樹林裡,鳥兒在林中做短暫的飛行,不時地停下來嘰嘰喳喳的歌唱。k";
舒逸在林子裡呆了半個小時了,他始終想不明白,巖花父親的那張照片明明是在傳遞一個信息,可是他卻還是找不到目標在什麼地方。
謝意輕輕說道:「他們應該起來了,先生,我們該回去了。」
回到水電站的時候商自在他們確實都已經起來了,龍飛揚和孟靜昨晚就回了旅館,畢竟這裡的環境相比起來還是差多了,既然房錢都已經付過了沒理由不回去的。
商自滿來到舒逸的房間門口:「舒先生,你起得可真早,這一大早的去哪逛了?」舒逸說道:「哦,就去了前面的小樹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商自在也和付琳過來了,付琳問道:「舒先生,今天有什麼打算啊?」舒逸搖了搖頭:「沒什麼打算,大家就好好休息一下。遲一點孟姑娘會來幫我回憶,希望她真能讓我想起點什麼事吧。」
商自滿說道:「先生,昨晚你是不是出去過啊?」舒逸微笑著點了點頭:「對,當時我聽到有響動,然後就追了出去,可惜我沒能發現什麼。」商自滿說道:「能夠從舒先生手底下成功逃脫,確實不簡單啊。」
舒逸只是笑了笑:「不過我也不是沒有收穫,那人應該沒有什麼惡意,他是專門給我送東西來的。」商自滿問道:「送東西?」舒逸遞給謝意一個眼神,謝意從身後的大包裡取出三個畫卷,商自在和商自滿的眼睛都是一亮。
付琳驚奇地問道:「怎麼又多了一幅?」舒逸笑道:「我不是說有人給我送東西來嗎?這就是他送給我的禮物。」商自在不解地問道:「是誰這麼好心?還主動把畫卷送過來給你?」舒逸淡淡地說道:「好心吧?我倒不覺得,你們想想,這玩意在他們的手中,就是一幅普通的畫而已,只有全部集齊了才可能開啟尋找『蚩尤血』的寶庫。」
商自在點了點頭,商自滿則說道:「可惜,還差兩幅,可我們卻根本不知道它們的下落。」
舒逸搖了搖頭:「有了這三幅,其他兩幅自然也不會遠了,不過我在想這幅是不是就是趙家丟失的那幅,如果是,我們就真沒了眉目,如果不是,那麼趙家的那幅我們還有機會爭取一下。|i^」
商自在說道:「看來我們得趕緊找到這第四幅畫,舒先生,反正我們呆著也沒什麼事,我是這樣想的,你看行不行,我和自滿四下裡走走,訪一訪,看看能不能打聽到其他兩幅畫的下落。」
舒逸有些擔心:「換在平時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的西鄉龍蛇混雜,我怕你們到處亂跑會不太安全。」商自在笑了:「怕什麼,我和自滿別的本事不敢說,遇到危險自身而退卻沒有任何的問題。」舒逸知道自己再勸也不會有什麼效果,他點了點頭:「那好吧,你們注意安全。」
商自滿也不願意總是呆在這兒,聽到商自在這樣說他當然是高興地答應了。
商家兩個老頭子走了,這裡就只剩下舒逸、謝意和付琳。
付琳今天的表現有些奇怪,她好像是有什麼事情想和舒逸說,可好幾次都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舒逸自然是察覺到了,他輕聲問道:「付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說?」付琳點了點頭,咬著嘴唇半天才說道:「先生,你小心點我五爺爺。」
舒逸皺了下眉頭:「為什麼?」付琳歎了口氣:「我聽他和三爺爺在爭執,好像是很不滿這次太爺爺的安排,他,他想要『蚩尤血』!」舒逸淡淡地問道:「你三爺爺的意思呢?」付琳說道:「三爺爺是堅持執行太爺爺的意見的,他警告過五爺爺別起什麼壞心思,不然他會對不起五爺爺的。」
舒逸這才鬆了口氣,付琳又說道:「不過我的心裡很擔心,我擔心這萬一五爺爺鐵了心,他會不會不顧兄弟之間的感情。」舒逸冷笑道:「就為了所謂的『蚩尤血』?」付琳點了點頭:「是的。」舒逸說道:「你三爺爺既然敢當面警告你五爺爺,我想他應該能夠控制得住嗎?」
付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看得出來,五爺爺對三爺爺很是懼怕。」
舒逸說道:「謝謝付姑娘,放心,我會留心的,倒是你抽個空提醒下你三爺爺吧,老頭子實誠,我就怕反而是他太重視兄弟感情而最後陷入危險之中。」付琳瞪大了眼睛:「舒先生,你的意思是我五爺爺很有可能會對三叔叔下手?」
舒逸說道:「你五爺爺如果真要出手,那麼他的目標應該是我們所有的人,包括你和你三爺爺。」
中午吃的還是泡麵,昨天就吃了一天。
吃過午飯後,舒逸說他要出去走走,他讓謝意陪著付琳,自己又去了那片小樹林,他想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巖花父親留下的那東西。
瘋二坐在自己的床上,呆呆地抽著煙。有人推開院門進來了:「瘋二!瘋二!」來的人是曲老九,瘋二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
曲老九見到瘋二,他說道:「瘋二,你怎麼沒出門啊?你嫂子見你到現在都還沒出門,還以為你是出了什麼事呢。」瘋二搖了搖頭:「就是犯困,我還要睡!」說完扔掉手上的煙頭,重新倒在床了。
曲老九苦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曲老九走後瘋二重新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堂屋的神龕前虔誠地跪了下來,然後磕了三個頭,這才掀開寫著「天地君親師」的牌位紙,然後掀開一角,取出嵌在牆壁的一塊紅磚,然後掏出一把鑰匙,就是因為這把鑰匙,隆巴才送了命。
瘋二把鑰匙用一根紅繩穿了起來,然後戴到了脖子上,塞進了懷裡。
瘋二出門了,曲老九的老婆在櫃檯上望見瘋二對他招了招手:「瘋二!」瘋二屁癲屁癲地跑了過來:「嫂子!吃飯了嗎?我餓!」曲老九的老婆說道:「我的手電呢?沒記著給我帶回來啊?對了,瘋二,你不是去發財了嗎,發著財沒有?」
瘋二神神叨叨地說道:「嫂子,我就說讓曲老九和我一起去吧,你還不樂意。」說罷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看看吧,這就是錢!一百塊錢,嫂子可以買五條煙了。」曲老九的老婆楞了一下,她不知道瘋二從哪弄來那麼多錢。
當然一百元錢對於別人或許真不算是什麼,可對於瘋二那可就是天文數字了,瘋二這個人鄉里人都知道,他從來就無所事事的,東家西家討口飯吃的人怎麼就突然有了一百塊錢?曲老九的老婆皺起了眉頭,對於瘋二大家都還是挺關心的,她大聲叫道:「曲老九,你出來一下。」
曲老九忙從裡屋裡出來:「又怎麼了?」他老婆說道:「瘋二掏出張老人頭呢,他哪弄來的?」曲老九也懵了:「我不知道啊!」瘋二傻笑著說道:「曲老九,給我抱五條『黃果樹』吧!」曲老九從櫃檯裡走了出來拉住瘋二,他正色地說道:「我說瘋二,告訴九哥,就錢是從哪裡來的?」
瘋二一下子掙脫了曲老九的手,瘋也似地跑了,一邊跑一邊說道:「我發財了,我不告訴你!」一溜煙就沒了影子。曲老九望著老婆苦笑了一下:「真不知道這老小子一天都在忙活些什麼。」他老婆說道:「唉,他也是個可憐人啊!」
舒逸在小樹林裡轉了三圈了,終於他發現林子裡一塊光滑的大石頭的一側刻著一個字,像是個一字,只是那字歪歪斜著,一頭偏上了天,另一頭卻偏向著地。
那字雖然刻得很深,卻已經有了年頭,刻痕已經和石頭的本色一樣了,不留心還真看不出來。舒逸用手輕輕地摸了一下,他確定這是用刀刻畫出來的痕跡。舒逸心裡禁不住有些驚喜。他四下裡看了看,他不能確實附近有沒有人在監視著自己,但他顧不得這麼多。
他決定把這「一」字看做一個指示牌,那指向地面的一頭他想應該就埋藏著他們找了很久的東西。舒逸試了試,土質並不十分堅硬,他迅速返回了水電站,去尋件稱手的工具來。
最後他還是沒能找到合適的工具,只找到一根粗木頭。謝意和付琳不知道舒逸在忙活什麼,見舒逸拿著一根木頭離開了,兩人都跟進了林子。
粗木頭並不好使,謝意問明了舒逸原委,他說道:「我們來的路上離這不遠不是有戶人家嗎?我去找他們借把鋤頭來吧。」舒逸點了點頭。
謝意很快就借來了鋤頭,舒逸親自動手,挖了大約一尺多深的樣子,舒逸感覺到底下確實有東西,像是一個陶罐。他挖得很小心,終於,罐子被取了出來,罐子不大,比排球要小些,上面是蓋著的,還覆蓋了油紙。
舒逸小心地想要把蓋子打開,付琳說道:「別,聽說這兒很多人都會養蠱,萬一裡面是蠱蟲被咬到就壞了!」舒逸也楞了一下,最後謝意提出人站遠一點,用鋤頭將罐子敲碎。
「光啷」,罐子碎了,裡面沒有什麼蠱蟲,只有一個油紙袋,包裹得很仔細,舒逸覺得他好像在哪見過這個油紙袋,對了,畫面裡那個男人在辦公室裡想要藏起來的就是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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