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自愛的事情成了壓在他心口的一塊石頭,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和他關係要好的五弟商自滿,商自滿讓他別再把這事情告訴任何人,一旦大家知道是他殺了自己的親哥哥他這一生也就毀了。k";
商自滿現在眼神中的那一絲嘲諷深深刺痛了商自在,商自在的內心對商老爺子交待的事情是不是嚴格執行的問題上發生動搖了。
莫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從起床後心裡一直都有些梗,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裡抽煙,桂芝忙前忙後的做著家務,看到他那愁眉不展的樣子,她問道:「你今天怎麼沒去上班啊?」
莫棟有些心不在焉:「哦,我一會就去。」桂芝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莫棟歪了歪:「我沒事!」桂芝說道:「你的臉色好難看。」莫棟站了起來:「好了,我去所裡了。」
這條路莫棟再熟悉不過,除了休息日,他幾乎每天都來走兩個來回,開著警車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今天他沒有開車,車子停在所裡的,昨天下班的時候他讓所裡的小路把車子開去加油了。
莫棟步行,以他的速度半個多小時就能到。
走了大概一刻鐘,他就到了鄉小學門口,他依稀聽到學校裡的孩子大聲朗讀著課本,他歎了口氣,和桂芝結婚這麼久,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能夠生下一男半女,他們到省城去檢查過,醫生說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什麼生理上的問題,在聽說莫棟是警察之後,醫生竟然建議他去看看心理醫生,醫生說他們的不育或許是因為警察的職業關係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障礙。
莫棟一直以為這是無稽之談,也沒太在意,他覺得生孩子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就像戀愛、結婚一樣,講的是緣份,他相信如果他們不是因為生理問題,遲早有一天兩人一定會有個孩子的。
「嘀嘀!」一聲喇叭聲從身後傳來,莫棟扭過頭看了一眼,是一輛很老舊的北京吉普,這車當地人稱為反梆皮鞋,這種車在華夏已經很少見了,大多都報廢了。莫棟皺起了眉頭,他發現這車子連個牌照都沒有。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警容,然後伸出手把車子攔了下來,這車子肯定不是屬於西鄉的,又沒上牌,在這個敏感的時候莫棟覺得有必要把它查查清楚。k";
車停了下來,車上是一男一女,都很面生,兩人都說著華夏的官話,停下車的時候兩人並沒有急著理會莫棟,而是好像在爭執著什麼。莫棟拍了拍他們的車窗:「駕駛證、身份證。」莫棟這話才出,那男人就扭過頭來,微笑著說道:「警官,我們是來旅遊的,走錯了路,喏,我老婆正在怪我呢!」
莫棟哪裡會信他的話,開著這車旅遊,油錢都夠買部新車了。他說道:「二位,把你們的身份證還有你的駕駛證給我。」一邊說著,一邊給所裡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派人來。
男人和女人對望了一眼,男人微笑著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駕駛證,不過他沒有直接遞給莫棟,而是推開車門下了車,那女人也從另外一邊下車來了,女人看上去穿得很性感,而她的人也長得妖嬈,她過來纏住了莫棟的胳膊,一對**蹭著莫棟的手臂:「這位警官,我先生也太笨了,跟著導航儀竟然也會走錯路!」
女人反常的熱情讓莫棟的心裡更加警覺,正準備說什麼,男人手裡多了一把軍刺,狠狠地就插進了莫棟的腹部。而原本挽住莫棟的女人輕輕一退,手指指縫藏著的一塊鋒利的刀片瞬間就割裂了莫棟的咽喉!莫棟倒了下去,男人和女人棄了車,跑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又是發生在鄉小學和鄉派出所之間這條不太有人出沒的小路上,沒有人看到這一幕。
派出所的人趕到的時候莫棟已經斷氣了,他們相信兇手一定還沒有走遠,馬上組織了警力甚至發動了鄉里的一些綜治積極分子一起,都沒有找到莫棟曾經在電話裡提的那個陌生的男女的蹤跡。
舒逸他們是下午三點多鐘趕回西鄉的,他們回到莫棟家的時候那兒已經搭起了靈堂。中午舒逸就接到了桂芝的電話,是老虔婆讓她打的。
老虔婆不相信莫棟的死只是偶然,就在桂芝看到莫棟的遺體,哭得死去活來的時候,老虔婆對她說,莫棟應該是被人害死的,聯繫著莫棟出門時反常的樣子,桂芝也相信了,才給舒逸去了電話,她們並不知道舒逸今天會回來,可她們知道要為莫棟報仇,舒逸應該比其他的人更靠譜些。
「嫂子,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舒逸進門後握住了桂芝的手,輕輕地說了一句。桂芝望著舒逸,突然一下子跪了下去:「舒先生,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舒逸忙扶起了她:「嫂子,這件事情警方一定會認真調查的,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很快地抓住兇手!」
桂芝搖了搖頭:「舒先生,我不相信他們!」莫棟好幾個同事都在,聽了桂芝的話,臉色都微微一變,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事實上他們在莫棟剛遇害的時候便趕到了現場,雖然也努力地追蹤了兇手,卻沒有任何收穫,可以說他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舒逸無奈地說道:「嫂子,放心吧,我保證兇手一定跑不掉!」
這時老虔婆走上前來把桂芝拉開,院子裡擠了很多的人,有莫棟的一些本家,還有的是鄉里的一些親友,他們大都需要桂芝去招呼。舒逸叫住老虔婆:「莫老爹知道這事情了嗎?」老虔婆說道:「已經讓莫林去通知他了,唉,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大白天的,一個派出所長就在離派出所不遠的地方被人殺了!」
舒逸歎了口氣:「虔婆,我們就先回房間了,這裡的事情我們也不方便參與。」
老虔婆搖了搖頭:「你們暫時先別住在這兒了吧,這幾天辦喪事,親戚朋友的來得多,到時候從多事多的,反而會影響到你們的事情。」舒逸想想也是,他說道:「嗯,那好,我們另外找地方去!」老虔婆說道:「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倒可以介紹你去個地方。」
舒逸想想這個時候在西鄉還真不好找住處,他說道:「什麼地方?」老虔婆說道:「你也算半個西鄉人了,西鄉的地方你熟悉的吧?」舒逸點了點頭,老虔婆說道:「壩上有個廢棄的水電站,收拾一下應該能住人。你們就在那堅持兩三晚上,等這的事了了再回來住吧。」
老虔婆說的那個水電站舒逸知道,早在他第一次來西鄉的時候這電站就已經沒用了的,他只去過一次,不過對於舒逸這樣的人來說,只要去過一次的地方就永遠不會忘記。
舒逸出了莫棟家,走到另一部車邊,商家的兩個老頭子並沒有下車,這樣的場合他們是不喜歡往上湊的,用商自在的話說,年紀在這了,知道自己也是時日無多的人,最怕看這樣的生死離別場面。
舒逸把不在這兒住的事情和商自在、商自滿說了一下,二人都很是同意,看來他們也不想在這兒聽嚎哭哀樂之聲。
至於龍飛揚和孟靜,舒逸的意思是讓他們繼續回旅館,反正早就開過錢了的。不過二人卻說先跟著去看看水電站那邊的情況,多個人手幫著收拾也是好的。
兩輛車慢慢向著壩上開去,謝意不認識路,舒逸指點著前進。
車上,孟靜說道:「舒處,莫棟的死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舒逸淡淡地說道:「車銳!他不只是嫌疑最大,甚至可以說是唯一的嫌疑人!」龍飛揚說道:「他這是在拔刺,他一定是想把顧局暗下的暗棋給清除掉!」
舒逸搖了搖頭:「不是車銳,他暫時還沒有理由殺莫棟!飛揚,你想想,如果莫棟真如我們猜測是顧局埋的暗樁,車銳又恰好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果你是車銳你會怎麼辦?」龍飛揚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車銳想要拔刺!」
謝意說道:「龍大哥,我倒覺得活著的莫棟比死了的莫棟對車銳有用。」龍飛揚楞住了,仔細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他忙問道:「那會是誰想要莫棟的命呢?」舒逸淡淡地說道:「如果你的一枚暗棋被發現了,而且還很可能影響到另外的暗棋的安全,你會怎麼做?」
龍飛揚和孟靜都同時叫了起來:「舒處,你是說顧局?」
舒逸聳了聳肩膀:「我只是說一種可能性,這種可能必必須是基於莫棟真是顧的暗樁,而他有能力威脅到其他暗樁安全的基礎上才能成立。」謝意說道:「可是現在這個假設已經無法求證了。」舒逸說道:「我有辦法找出別一個暗樁,再不濟也能逼他們再有所動作。」
孟靜好奇地問道:「什麼辦法?」舒逸微微笑道:「比如莫棟藏了一件什麼東西,比如日記,光盤什麼的,你們想想他們知道這消息還能不能坐得住?」龍飛揚說道:「這招確實是妙,不過最好能夠得到他的親人的配合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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