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花看了看衛春柔,冷冷地說道:「進來吧!」三人進了房間,巖花指著一張椅子:「坐下。k";」衛春柔小心地在椅子上坐下,臉上滿是愧色:「巖花姐,沐姐姐,春柔對不起你們。」沐七兒說道:「你最對不起的不是我們,而是一直待你如親姊妹的李芳,李姐。」
衛春柔低著頭,不敢接話。巖花淡淡地問道:「說吧,你來這的目的是什麼?」衛春柔說道:「母親讓我來勸巖花姐,希望你考慮一下和我們的合作。」巖花冷笑了一聲:「我為什麼要和你們合作?」衛春柔說道:「因為只有我們才能夠幫到你。」沐七兒想開口說話,巖花責罵道:「這兒有你什麼事?有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沐七兒閉上了嘴,臉色有些難看。
巖花問道:「合作?怎麼合作法?就憑你一個小孩子紅口白牙齒的,我怎麼相信你?」衛春柔眼裡閃著光芒:「巖花姐如果有意合作,我這就回去請母親親自過來和巖花姐談談。」巖花說道:「讓衛夫人考慮清楚,希望她能夠拿出足夠打動我的誠意!」
衛春柔站了起來:「好,我這就回去,巖花姐,沐,沐姐姐我先走了!」
巖花「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而沐七兒還是陰沉著臉,像是為巖花剛才的的訓斥而耿耿於懷,也不理會衛春柔,衛春柔還是高興地離開了。她原本以為想要說服巖花接受合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沒想到僅三言兩語巖花便答應了,一顆忐忑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只要能夠向衛夫人交待,她就算完成任務了。
巖花見衛春柔走遠了,回到房間裡,沐七兒那一臉的陰鬱已經沒有了,換成了淡淡地笑:「走了?」巖花點了點頭:「估計最遲明天那個衛夫人就會到來。」沐七兒搖了搖頭:「我想這個衛夫人應該也到了西鄉的,至於她為什麼會先遣衛春柔來,那是想給自己一個緩衝,假如一開始她就自己找上門來,萬一讓你一口回絕了就再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巖花給沐七兒倒了杯茶:「沐姐姐,剛才我的言語有得罪的地方還希望姐姐不要介懷。」沐七兒笑道:「你提醒得好,我差點就忘記了自己只是你劫持的一個人質。」
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天色突然變了,原本陽光明媚的天空烏雲密佈,接著幾聲響雷,嘩啦啦地下起了大雨。k";
舒逸搬了把椅子坐在二樓的過道上,點了支煙,望著外面傾盆大雨。
老虔婆來到他的身旁,舒逸忙站了起來給她讓座,老虔婆說道:「你坐你的,這還有凳子。」舒逸也不客套,重新坐了下來:「來了好幾天,這還是第一場雨水呢!」老虔婆淡淡地說道:「黔州下雨如過冬,早晚的天氣會很涼。」
舒逸微微一笑:「虔婆婆,這次耽誤你的時間了!」老虔婆搖了搖頭:「老婆子原本就沒有什麼事做,再說我也很好奇那個『蚩尤血』到底是如何的金貴,是老婆子自己願意跟著你們湊熱鬧的。」
舒逸說道:「也不知道莫老爹什麼時候回來?」老虔婆說道:「他說回去辦點事情,估摸著也就這一兩天就會回來了,你有事情找他嗎?」舒逸說道:「也沒什麼事,只是擔心他的安危。」老虔婆的眼裡流露出一些讚許。她說道:「放心吧,他也算是有本事的人,不會有什麼事的。」
張松也從自己的房間出來,走到舒逸的身旁:「舒處,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舒逸搖了搖頭:「暫時沒有,現在主要是要等飛揚他們那邊的消息。」
就在雨下得正大的時候,一個打著雨傘的女人正匆匆忙忙地向巖花家走去,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也撐著一把黑傘。
二人很快就上到二樓,巖花的房門是開著的,女人輕聲叫道:「巖花姑娘在嗎?」房間裡隱隱有些暗,巖花淡淡地說道:「衛夫人?」女人關上雨傘,雙腳跺去了鞋上的水漬走了進去:「是我!」
巖花指了下門邊的一把椅子:「坐吧!」衛夫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陪同她前來的是那個叫肖哥的男子。他靜靜地站在了衛夫人的身後。
巖花望著衛夫人:「你知道我是直人,所以和我說話希望你別拐彎,衛春柔說你想和我合作,既然是合作,你就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對吧?」衛夫人微微一笑:「不知道巖花小姐所指的誠意又是什麼?」
巖花說道:「說白了,你找我合作圖的是什麼?不就是利益嗎?」衛夫人問道:「不知道巖花姑娘想要什麼?」巖花笑道:「我想要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能給我什麼。」
衛夫人說道:「只要巖花姑娘能夠助我們找到『蚩尤血』,你想要什麼只要我們『巴蜀酆都』有的我們都能夠給。」巖花說道:「看來你們還是沒什麼誠意。」
衛夫人說道:「巖花姑娘既然這麼說,那你就開個價吧!」巖花想了想說道:「『蚩尤血』分我一半,另外我還有兩個條件,其一是幫我查出謀害我阿嬤的兇手,其二你們還得另外付給我五百萬的現金。」
衛夫人楞了一下,她怎麼也沒想到巖花會獅子大開口。她驚得嘴都張大了:「巖花姑娘,你這價碼開得也太高了嗎?」巖花淡淡地說道:「高嗎?你想如果我和其他人合作,他們會不會答應我這些個條件?」
衛夫人說道:「巖花姑娘,後面兩條都好說,就是『蚩尤血』分你一半斷無可能。」巖花輕聲問道:「看來是沒得談了?」衛夫人說道:「巖花姑娘,你知道怎麼找到『蚩尤血嗎?』」
見巖花皺著眉頭,衛夫人微微一笑:「雖然你與找到『蚩尤血』有一定的淵源,甚至可以說是必不可少的因素之一,不過你自己卻不得其法,所以作為合作的雙方,你要的價碼確實是高了些。」
一旁的沐七兒臉上滿是憎恨與厭惡之色,衛夫人看了沐七兒一眼:「這就是舒逸的那個女人吧?」巖花淡淡地說道:「她的事與我們的合作無關!」衛夫人笑了:「怎麼會無關呢?你或許不知道吧,舒逸對於找到『蚩尤血』的作用和你一樣,你們就像是懸在寶庫大門的兩把鎖,只要找到鑰匙打開你們這兩把鎖我們就能夠登堂入室了!」
巖花輕聲說道:「為什麼是我們?」
衛夫人說道:「為什麼是你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得問你阿嬤去!」
巖花沉默了一會,然後又問道:「怎麼合作,我需要做什麼?」衛夫人回答道:「我說過,你和舒逸就只是兩把鎖,至於鑰匙,我們想辦法去找,另外舒逸那邊我們也得爭取,你手上有這個女人,這是一張王牌,用好了舒逸就不得不乖乖地聽我們的話。」
巖花站了起來,在屋裡踱了兩步,走到了沐七兒的面前,她看到了沐七兒眼裡的暗示,她才歎了口氣:「好吧,我答應和你們合作,『蚩尤血』我不要了,不過你們得找出殺害我阿嬤的兇手,另外再給我一千萬。」
衛夫人聽到巖花這麼說,暗自鬆了口氣。
巖花說道:「兩天之內你們必須把訂金給我。」衛夫人忙說道:「好,肖哥,這事你去辦,馬上給巖花姑娘準備一張銀行卡,存五百萬進去。」巖花說道:「別,我要現金,萬一那張卡裡沒有錢我找誰去!」衛夫人苦笑了一下:「就按巖花姑娘說的辦,肖哥,你現在就回林城去把這件事辦好。」
肖哥輕聲問道:「那夫人你呢?」衛夫人說道:「從今天起我就住在巖花姑娘這了,現在我們是合作夥伴,我住在她這兒一定會很安全的。」肖哥還是不放心地看了巖花一眼,巖花淡淡地說道:「我若想要你們的命,你們根本就不會有今天。」
肖哥走了,冒著大雨離開的。
巖花把衛夫人安排在了隔壁的雜物間,三個女人花了大氣力才把雜物間給打掃乾淨,床很簡陋,就是幾塊木板搭成的,巖花說道:「衛夫人一向養尊處優,也不知道會不會習慣鄉下的生活。」衛夫人說道:「我也是苦過來的人。」
舒逸接到了一條短信:衛夫人來了。
舒逸坐在堂屋裡和謝意、張松一邊聊天一邊喝茶,張松說道:「舒處,飛揚他們出了這次的事情,繼續讓他們呆在旅館還有意義嗎?」舒逸笑了笑:「你見過獵人的陷阱嗎?」張松搖了搖頭。
舒逸繼續說道:「其實很多獵物都知道面前的是陷阱,可陷阱裡的誘餌它們卻無法抗拒,只要誘餌還在那擺著,這會有獵物前赴後繼,而『蚩尤血』便是天大的誘餌。為了得到能夠尋到寶藏的那五幅《苗嶺迷霧圖》,他們就算知道這是我們布的陷阱也一樣會趨之若鶩,他們甚至自信可以拿了誘餌而繞過陷阱!」
謝意歎了口氣:「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總是不缺乏撲火的飛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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