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掛了電話之後,沐七兒的心裡卻有些不踏實,她太瞭解舒逸了,雖然舒逸平時也不會把喜怒哀樂放在臉上,可是畢竟能夠解除身上的蟲降不是小事,可她卻在舒逸的話語中聽不出哪怕一點的喜悅,她幽幽地歎了口氣。%&*";
巖花不解地問道:「舒逸身上的降頭解了你好像並不高興?」沐七兒苦笑道:「我總覺得舒逸在撒謊。」巖花楞了一下:「撒謊?他為什麼要撒謊?」沐七兒說道:「他這是善意的欺騙,他的蟲降應該還沒有解除,那樣說只不過是為了讓我們能夠安心。」
巖花一下子站了起來:「那個大祭司呢?她都不能解嗎?」沐七兒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想去看看。」巖花也說道:「我也去!」沐七兒看了看衛春柔的房間,巖花淡淡地說道:「放心吧,她應該不會有事的。」沐七兒說道:「對了,有件事情我忘記告訴你們了,李姐說她這幾天有點事兒,可能都不會回來。」
巖花笑了笑:「她不是真的有什麼事,而是看到屋裡的這些毒物感到害怕了,對吧?」沐七兒也笑了,沒有再說什麼。
沐七兒說道:「我們走吧,過去看看。」巖花點了點頭,二人相伴出門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衛春柔房間的門打開了,她走了出來,坐到沙發上,想了想,然後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算了,不打了,這手風真是背到家了。」李姐把最後的一百元錢拿出來後,站了起來。一個中年男子上前笑道:「是不是帶來的錢打完了?沒事,先在劉哥這拿些去吧。」李姐笑罵道:「大老劉,你是巴不得姐多輸點吧?」中年男子說道:「怎麼說話的?俗話說,有賭不為輸,來,這錢拿著,說不定就轉風了!」
李姐接過錢數了數,整整二千元:「好吧,就再玩一會。」
坐下來又打了一會,手上的兩千元又出去了大半,李姐這次是真的不想打了,就她今天的手氣,再多的錢都得輸進去:「算了,今天是起不來了,大老劉,我就先走了,這錢明天來了再還你吧。」
大老劉笑道:「沒事,不急的。」
李姐離開了大老劉開的麻將會所,就往自己家裡走去,才走沒幾步,她停下了腳步,她想到了在家裡見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想就讓她渾身不自在,直起雞皮疙瘩。i^好在這個巖花只是短租,一個月的時間一到,這屋子說什麼也不能再租給她了。
李姐決定這段時間還是先到朋友家裡去對付一陣子,可就算這樣她也還得回家一趟,拿些換洗的衣服還有銀行卡,存折什麼的。
她終於還是向著自己的家走去……
「你們怎麼來了?」看到沐七兒和巖花,舒逸楞了一下,巖花淡淡地說道:「怎麼?我們就不能來嗎?」舒逸這才發現自己就話問得有些問題,他忙笑道:「哪裡,我只是沒想到你們會來得這麼快,不是才掛電話沒多久嗎?」
沐七兒看了看房間裡就只有舒逸、朱毅和圓法,她問道:「那個大祭司呢?」舒逸說道:「哦,她們走了,說是上街去逛逛。」巖花有些失望,她還真想看看薩滿教的大祭司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朱毅一臉的微笑:「你們是不放心舒逸中的那個降頭吧?」沐七兒點了點頭:「是啊,老師,那個薩滿大祭司幫舒逸解掉了蟲蠱了嗎?」舒逸見沐七兒問朱毅這個問題,他知道一定是這丫頭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朱毅說道:「控制住了,還沒有根除,需要些時間。」
朱毅很實在地回答總算是讓沐七兒和巖花都鬆了口氣,雖然沒能夠徹底解除,但總算是控制住了,只要能夠控制住就一定能夠找到解除的辦法。
朱毅此刻最感興趣的便是沐七兒和巖花之間的關係,他發現兩人之間好像比之前要親密多了,朱毅問道:「你們倆都來了,衛姑娘怎麼辦?」沐七兒回答道:「她在屋裡睡覺呢,有巖花姑娘做了佈置,她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圓法微笑著說道:「確實,有『蠱王』的精心佈置,想要闖入那個屋子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朱毅歎了口氣:「巖花,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巖花輕聲說道:「先生想說什麼?」
朱毅招了招手:「來,坐下,嘗嘗我泡的茉莉花茶。」
沐七兒和巖花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朱毅說道:「聞一下,香嗎?」巖花端著茶杯,聞了聞:「很香!」朱毅自己也品了一口:「我很少喝花茶,因為我一直覺得花的香味會搶了茶香。」
巖花有些納悶,朱毅不是說有事要說嗎?怎麼就談上茶了。
朱毅說道:「巖花,你聞到的是茉莉花香,可你聞得出這茶是什麼茶嗎?」巖花又聞了一下,搖了搖頭,朱毅望向舒逸:「你呢?你在茶上也算是有一定的造詣了,聞聞,這是什麼茶?」舒逸認真是聞了聞:「還真聞不出來,滿是茉莉花香。」
朱毅點了點頭:「我們喝的是茶,可口鼻之中卻儘是花香,以至於我們連原本要品的是什麼茶都嘗不出味來了。」巖花陷入了沉思,朱毅的話一定是有所指,可到底他想說明什麼呢?巖花不是不聰明,她只是不太習慣這樣雲裡霧裡的聊天方式。
舒逸和沐七兒卻隱隱知道了朱毅想要說的是什麼,沐七兒望了舒逸一眼,舒逸沒有說話,很專注地品著茶,再看看朱毅,朱毅正在給茶續水。
巖花輕聲問道:「先生是在指春柔?」
朱毅笑了:「華夏有句古話,一葉障目,有時候當你從多角度去看同一件事情的時候,你會看到很多你以前看不到的東西。」朱毅沒有正面的回答,巖花也不再說話,她開始回想自己與衛春柔之間發生的一切。
沐七兒輕聲問道:「怎麼沒見謝意?」圓法說道:「他那師叔說有什麼東西要交給他,他們回六安醫院他師叔住處取去了。老虔婆和莫老漢拖著但增上街去了,就是想買些東西帶回去。」沐七兒說道:「怎麼?他們就要回去了?」說這話的時候,她將目光移向了舒逸,她有種預感,舒逸可能也會暫時離開自己。
舒逸淡淡一笑,微微地點了點頭,沐七兒見舒逸並沒有解釋,她望向身邊的巖花,彷彿明白了什麼。
巖花終於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先生,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小心的。」朱毅笑了:「我可什麼都沒說。」
六安醫院「太平間」外的那間小值班室裡,邱九從櫃子裡取出一個小包:「這些東西你收好吧,我知道明天你會和舒逸去西鄉這些東西你一定用得著。」
謝意打開了小包,裡面有一把桃木短劍,只不過是嵌了銀邊,還有一個金色的鈴鐺,鈴鐺只有核桃大小,謝意拿起鈴鐺輕輕搖了搖,卻聽不到一點響聲,邱九笑道:「你是聽不到響的,它叫『噬主鈴』,就算是魃,只要對它使用這個鈴鐺,它也會乖乖地聽你的話,哪怕是你讓它去對付它的主人,它也會絕對地執行。」
邱九又指著那短劍說道:「『斷魂劍』,你應該聽說過吧?」謝意點了點頭:「聽師父說過,說是祖師爺的祖師爺留下的,傳說得很邪乎,說是不僅能對付華夏的殭屍,還能對付洋人的吸血鬼。」邱九歎了口氣:「或許那並不是傳說。」
謝意拿起最後一件東西,那是一根繩子,材質很是奇特,金黃色的,細而柔軟,邱九輕聲說道:「試試它的韌性。」謝意用力地扯了扯,哪裡能扯得斷,邱九用火機燒了一下,也沒有反應:「普通的刀根本就割不斷。」
謝意說道:「這是?」邱九說道:「這叫翻天索,它還有個誇張的別名,捆仙繩。」謝意笑了:「這東西哪來的?」邱九說道:「從一具無人認領的屍體上撿到的,那人用它當褲帶子。」謝意皺起了眉頭:「我說師叔,你就不嫌晦氣。」
邱九瞪了他一眼:「晦氣?知道這玩意有什麼用處嗎?可以煉符!用各樣的符咒煉製其中,它就具備了那些符咒的功能,不用制符了!這可是一件法寶,很牛二的法器!告訴你吧,我可是把我知道的所有符咒都煉進去了,你拿著即便達不到『捆仙繩』的效果,也能夠當『打鬼鞭』用了!」
謝意心裡一驚,茅山術大多都得依靠符咒,這東西如果真像師叔說的一般,那確實可以算是一件「大殺器」了。邱九說道:「這三件現在可以算是我們師門的法寶了,現在就算是傳給你了。」謝意說道:「師叔,全部都給我你用什麼?」
邱九說道:「放心吧,憑師叔的本事,這些師叔還用不上。」謝意笑道:「那倒是,那好吧,師叔,我就暫且收下了,我也不矯情,此去苗疆一定不會太平,有這些玩意心裡也能夠多些底氣。」邱九說道:「嗯,凡事小心一些,多動腦,你現在是師門唯一的傳人,千萬要好好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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