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樞說道:「言家和辰家同為茅山派的祝由科,一直關係都很密切,他們如果真帶了毛僵過來,我們不會不知道,至於我們言家更不可能了,否則也不會急著去找行屍了!」
玉璣子笑了笑:「你們沒想到這林城除了我們『天下觀』竟然還有著正一道的茅山傳人吧?」言樞冷笑一聲:「我還真沒想到,我見過那小子出手,果然狠辣,他好像已經得了茅山符咒和靈童法的真傳。i^」
玉璣子說道:「那小子不算可怕,可怕的是他那個師叔。」言樞皺起了眉頭:「你說的是那個守『太平間』的老頭?」玉璣子點了點頭:「你可能不知道他,他的修為至少有四十年,二十年在獄中度過,得三茅天君的真傳,二十年守在『太平間』,給自己畫地為牢,又感悟了天道。」
言樞說道:「三茅天君的真傳?開什麼玩笑,那可是我們茅山開宗的祖師爺,可那也只是傳說。」玉璣子說道:「當然不會是祖師爺親傳,但也差不多了,你知道邱九那老兒的師父是誰嗎?」言樞問道:「是誰?」
玉璣子說道:「茅壁!」言樞的身子微微一抖:「茅家的?」玉璣子點了點頭:「正是茅壁,茅家一脈相承的傳人!」言樞歎了口氣:「難怪!玉璣子,我就覺得奇怪了,你明明也是茅山傳人,怎麼就入主了『天下觀』?好好一座全真教的古觀,讓你搞得不倫不類的。」
玉璣子說道:「道法自然,再怎麼說我也是真道士,『天下觀』總得有人來管吧?我不過是勉為其難!」
言樞笑道:「好了,我也該走了,這件事情你們『天下觀』最好置身事外。」玉璣子搖了搖頭:「你們千里萬里都趕來了,我守在林城萬萬沒有不看看熱鬧的道理。」言樞說道:「我也只是替家主帶個話,聽與不聽我就管不著了。」
一夜的折騰,除了朱毅這邊出了點小插曲外,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出問題。當然,玉璣子把玉玨子遇到毛僵的事情給壓了下來,沒有和謝意他們通氣。
大家聚在朱毅家裡,聽朱毅說完昨晚發生的事情,原本的一些倦意都沒了。
舒逸說道:「今晚我們還守嗎?」朱毅搖了搖頭:「不了,這樣守下去不是個辦法。%&*";」聶嵐說道:「這萬一真的出了事情怎麼辦?」朱毅說道:「真要出事也沒有辦法。」謝意說道:「一早我就和玉玨真人聯繫了,他們那邊也沒有事情發生。」
邱九咳了兩聲:「謝意,玉璣子那個人很是狡猾,他們的話不能全信。」圓法也說道:「嗯,他也是茅山的傳人,卻執掌了全真的教觀,從這一點來看,他是一個很懂得鑽營的人,記得嗎?他之所以一開始沒有答應幫助我們,是因為他說自己欠言家一個承諾,但小謝後來也看出來了,其實他的心裡早已經有了計較,他不是怕得罪了言家,而是有自己的小算盤。」
莫老漢和老虔婆的話都不多,莫老漢抽著煙,老虔婆則閉著眼睛假寐。
朱毅笑著說道:「忙了一夜,都回去休息吧,小聶,你幫著帶大家去省廳的招待所安置一下吧。」聶嵐點了點頭,她最辛苦,一會還得去局裡。
朱毅把舒逸、謝意給留了下來,圓法本來就住在朱毅家的,所以四人又大沙發上坐了下來。朱毅說道:「居士,你來說吧!」圓法笑了笑:「好,讓我說我就說吧,舒逸,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舒逸點了點頭:「記得,你一見我就說我中了苗蠱,當時我還真不信這些玩意。」圓法說道:「現在信了吧?」舒逸歎了口氣:「想不信都難啊!」老虔婆給他露的那手,他已經完全接受了下蠱之說。
圓法說道:「其實早在你那天在陸局面前蠱毒發作開始,陸局就已經關注到這件事情了,之後才有我來見你。」舒逸楞了一下:「居士的意思是你來見我是陸局的安排?」
圓法淡淡地笑了笑:「包括沐姑娘沒能夠訂到直飛雲都的機票也是我們一手安排的。」舒逸原本靠在沙發背上的身子直了直:「你們是故意讓我到林城來的?」圓法和朱毅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笑了。
朱毅說道:「讓你們重新認識一下吧,圓法居士,也就是向志勇先生,他不僅是我們華夏國著名的佛學家,他還有一個神秘的身份,就是華夏非自然現象研究局的局長。」
「非自然現象研究局?」舒逸不解地問道。
就連舒逸也沒聽說過這樣一個機構,謝意更是一頭霧水。
圓法說道:「對,非自然現象研究局,就是對一些奇異、怪異或者詭異的非自然力引起的一些特殊現象,這些現象從常理和科學都無法解釋,人們往往把它歸於靈異、異能那個範疇。」
舒逸這才明白過來,難怪這個組織這麼神秘,這在華夏國應該是最高機密了,就連他這個國安、軍安和軍情機關的超級特工都不知道。舒逸輕聲說道:「看來這次林城的事情並不是偶然的,而我一不小心又成了一枚棋子!」
他望向舒逸:「老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朱毅搖了搖頭:「我也是圓法居士來了林城才知道的,雖然之前我們有過一些交往,可他從來都沒向我提過這事,還是陸老先來電話告訴我的。」舒逸說道:「這麼說居士早就知道林城會發生什麼事了?」圓法說道:「應該說知道一點吧,把你們留下來就是想先和你們通個氣。」
舒逸淡淡地說道:「居士,不,向局長,如果你是帶著什麼任務來的,不好意思,我已經向陸局和嚴部長都提出了辭職,對於你的任務,我只能說愛莫能助。」說完舒逸站了起來:「老師,我困了,想回去好好休息!」
朱毅叫道:「舒逸,你別激動,聽居士把話說完吧!」舒逸說道:「對不起,老師,我真的好累。」
圓法說道:「舒逸,其實你錯了,你以為這件事情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恰恰相反,整件事情都是因你而起,十二年前你所查辦的案子就是現在這件事情的引子,你一定一直以為十二年前你追捕的兩個人是間諜吧?其實不是,他們都是來自南洋的擁有超自然能力的人,一個是南洋本地出名的降頭師,另一個是從蒙古國逃到南洋的巫師。」
「這兩個人當時潛入華夏的目的是為了盜取華夏的一件至寶,這件寶貝一直是由苗疆的苗人所看守的,這也是為什麼這兩個人一直在苗疆穿梭的原因。」
聽到圓法說到十二年前的事情,舒逸楞住了,其實當時他也曾經懷疑過那兩個「間諜」的身份,他們彷彿對苗疆很熟悉,雖然他們成功地躲過了舒逸的多番追捕,但舒逸還是感覺得出來,如果做為特工來說,他們根本一點都不專業,可是他們確實有一套本事。
舒逸知道圓法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和自己說謊,他坐了下來:「可人已經死了,和我還有什麼關係?」圓法笑了:「為什麼十二年前凡是給予你幫助的人都先後出了事?而你身上的所被下的血咒心蠱與薩滿教的蟲降又是怎麼一回事?舒逸,難道你就不想弄個清楚,搞個明白嗎?」
朱毅也附和著說道:「是啊,就連莫老漢和老虔婆都那麼積極地給予你幫助,你能夠讓自己置身事外嗎?」舒逸沉默了,要說他一點都不好奇那都是假的,他只是心裡有氣,他不想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別人算計。
舒逸說道:「告訴我那所謂的至寶到底是什麼玩意?」謝意已經聽得入迷,見舒逸問到這個問題,他也饒有興趣地說道:「是啊,快說來聽聽,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寶貝。」
圓法輕輕地說出了三個字:「蚩尤血!」
謝意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蚩尤?和黃帝打仗的那個蚩尤?那個遠古神話中的戰神,九黎部落的酋長蚩尤?」圓法點了點頭:「對,就是那個蚩尤。」舒逸半天沒有說話,但他的臉上也是寫滿了置疑。
圓法說道:「你們知道華夏苗人的始祖是誰嗎?」舒逸輕聲說道:「就是蚩尤,苗人源於九黎部落。」圓法說道:「對,傳說蚩尤兵伐黃帝,那一戰殺得天昏地暗,蚩尤請風伯雨師,興風作雨,並喚出天龍相助,黃帝最後只得請出旱魃,將蚩尤殺死。」
舒逸說道:「這個傳說我也聽過,只是不知道居士口中說的蚩尤血又是什麼東西?不會真是他的血吧?」
圓法苦笑道:「好像還真是的,傳說蚩尤臨死之前,流乾了自己的鮮血,那鮮血用一種特殊的器皿存儲著,他把這血留給他的後人,這是戰神的血,是遠古大帝的血,許多傳說都把這蚩尤血傳得神乎其神,有說能夠讓人長生不老,也有說能夠讓人百毒不侵,還有說擁有它就是戰神重生,可以號令所有苗人!當然,都只是傳說,真正有什麼用處我也說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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