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處,這位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聶副隊長。%&*";」林城市局副局長江海洲指著剛進門的聶嵐向舒逸介紹道。
舒逸微笑著伸出手:「聶隊長,你好,我叫舒逸,國安部的。」聶嵐心裡一驚,這個案子竟然驚動了國安部?她忙伸出手和舒逸握了握。舒逸說道:「我先聲明一下,這次我純粹是私人性質地造訪,想向你打聽個人。」
聶嵐這才鬆了口氣。
舒逸問道:「聽說你負責麻姑的案子,我想打聽一下巖花在什麼地方?」聶嵐警惕地反問道:「你認識巖花?」她自從聽巖花說了行屍的事情以後,對周邊的人都起了戒心。雖然知道了舒逸的身份,可她並不完全放心。
舒逸回答道:「嗯,我和她是老朋友了,十二年前在西鄉我就是住在她的家裡,這次到林城,聽說了麻姑的事情,所以我想見見她。」聶嵐這才說道:「我暫時把她安置在省廳招待所裡,三零七房間。」舒逸眼睛一亮,他沒想到巖花竟然就住在他們隔壁房間。
他忙說道:「謝謝,我這就去見她。」江海洲很客氣地想留舒逸吃晚飯,可舒逸哪裡有心情,婉言謝絕了。聶嵐說道:「我陪你一塊去吧。」舒逸也想趁這個機會瞭解一下案情,他點了點頭。
上了聶嵐開的警車,舒逸掏出手機給朱毅去了個電話,舒逸是一個人到市局來的,朱毅和沐七兒他們在家裡等他的消息,當聽說巖花就住在省廳招待所的時候,三人也馬上出門,向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掛了電話,聶嵐望了一眼舒逸:「舒處,你這次來不僅僅是為了看望老朋友吧?」舒逸淡淡地說道:「嗯,還有些私人的事情要處理。」聶嵐問道:「方便告訴我是什麼事嗎?或許我能夠幫得上忙。」
舒逸說道:「那你先告訴我,麻姑是怎麼死的?」聶嵐也不隱瞞,把那晚的經過說了一遍,只是她沒有把行屍的事情如實相告。舒逸聽了沒有說什麼,點上了一支煙。聶嵐皺起了眉頭:「舒處,能不抽嗎?」舒逸這才想起身邊的女士,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煙扔出了窗外。
聶嵐搖了搖頭:「亂扔煙頭也不是好習慣。i^」
舒逸臉上一陣尷尬。
聶嵐說道:「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你了,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的真正來意了?」舒逸想了想說道:「聶隊,你聽說過蠱術嗎?」聶嵐下意識地點了一下剎車,舒逸冷不防的身體向前傾了一下,聶嵐的反應讓舒逸感覺到她一定知道什麼,看來麻姑的案子內有玄機。
聶嵐以現了自己的失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
舒逸說道:「我聽江局長說這個案子是你負責,有什麼進展了嗎?」聶嵐想了想回答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舒逸笑道:「當然是真話。」聶嵐說道:「還是先告訴你假話吧,那就是還沒有任何的頭緒。」舒逸說道:「看來你已經查到什麼了。」聶嵐歎了口氣:「確實有了些進展,可如果據實上報的話他們非把我弄進精神病院不可。」
舒逸心裡一凜,看來又是一件詭異的事,他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查到了什麼?」
聶嵐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殺麻姑的是個已經死了幾個小時的死人你會怎麼想?」如果放在以前舒逸會以為聶嵐在開玩笑,可現在他卻很認真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死屍殺了麻姑?」聶嵐把事情大體說了一遍,舒逸聽得皺起了眉頭。
聶嵐以為舒逸不信,她說道:「當初看到屍檢報告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我甚至還懷疑是不是麻姑和巖花殺了人,可是調查下來她們那天根本就沒離開過房間,也沒有人去找過她們,而旅店的人一個也沒少。」
聶嵐幽怨地說道:「這份驗屍報告我們遞了上去,上面要我們給個準確的交待,我怎麼說?死屍殺人?」舒逸能夠體會到聶嵐的困惑,這樣的事情換以前他也不信,可現在他開始信了。
到了省廳招待所,聶嵐被前台的服務員叫住了,她把巖花留下的信交給了聶嵐,巖花竟然已經離開了。
朱毅他們也趕來了,聽到巖花走了的消息,大家的心裡都滿是失落。
舒逸對聶嵐說道:「聶警官,謝謝你了,如果有巖花的消息希望你能夠及時通知我。」聶嵐說道:「舒處,我想問一下,如果巖花有危險你會不會幫她?」舒逸楞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當然會。」
聶嵐看了看朱毅、沐七兒和莫老漢三人,然後輕聲說道:「我懷疑巖花並沒有離開林城,她可能會一個人去找那些人。」舒逸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聶嵐,其實在得知巖花已經離開的消息,舒逸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他想看看聶嵐到底想幹什麼?
聶嵐說道:「我希望我們能夠合作一把,找到巖花,找出殺害麻姑的真正兇手。」聶嵐對這個案子並不死心,她也知道舒逸的身份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舒逸的身後一定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在支持著,她很聰明地選擇了和舒逸合作。
舒逸想了想,這樣的合作倒也不錯,聶嵐是警察,還是刑警隊副隊長,在林城要找人通過警方就方便多了,他也擔心巖花的安全,雖然知道巖花「蠱王」的身份,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又從沒有出過遠門,涉世未深,缺乏社會經驗。
舒逸微笑著說道:「怎麼合作?」聶嵐說道:「我們所不至於站在這說話吧?」舒逸說道:「先上去,去我的房間裡大家好好合計合計。」
幾人在舒逸的房間裡坐了下來,沐七兒忙著張羅茶水。
聶嵐先開口說道:「我負責把巖花找到,一會我回去就安排人到各個旅店、賓館去查找。」舒逸說道:「她住賓館的可能性不大。」聶嵐笑道:「這倒是,巖花很節約的,原本她就和我商量,問我她能不能在這兒多住些時間,可能是我對破案表現得太熱切了,她怕最後傷害到我,所以才悄悄離開的。」
朱毅說道:「我建議你的目光別只盯著旅店賓館,還有些出租屋,價格不高的那種也可以列入排查的對象。」聶嵐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
莫老漢說道:「丫頭啊,找到了巖花別驚動她,先告訴我們,成嗎?」雖然聶嵐並不知道莫老漢是什麼身份,但她明白,能夠和舒逸在一起的人應該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她說道:「我明白,你怕再把她嚇走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對吧?」莫老漢歎了口氣:「巖花這孩子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她一個人根本就應付不來。」
舒逸說道:「莫老爹,聽你這話好像你也知道行屍這件事?」
莫老漢往他的煙鍋子裡塞了些煙葉子:「我不是告訴過你,十二年前救了你,可你走後我差點也出了事麼?」舒逸點了點頭,莫老漢掏出火柴,點燃了煙鍋,猛地吸了一口,聶嵐很反感煙味,皺了下眉頭,可面對莫老漢她還是不敢說什麼,只得忍受著。
莫老漢說道:「那是你走了不到一個月吧,是個晚上。那晚天氣很悶熱,我便去了自家的瓜田里轉悠,一來是想摘個西瓜解解暑,二來去瓜棚裡睡著也涼快。就在後半夜,大概三點多鐘的樣子,朦朧中我感覺有人在我面前晃動,我猛一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人站在我的床邊拿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就向我砍來。」
莫老漢顯然很會講故事,他一邊說著,一邊比劃:「還好我自幼學了些功夫,躲過了這一刀,然後一腳狠狠地踢在了那人的腹部。那人的面色蒼白,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的臉比那白紙還白。我那一腳踢得很用力,按理說那人就算不倒下也會痛個半死,可我在他的臉上竟然連一絲痛苦的表情也沒看到。」
莫老漢又咂吧了一下煙桿:「我當時就覺得納悶,可是我並沒有多想,翻身就跳下了床,一個閃身出了瓜棚。那個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追著我就是一頓猛砍,他那比劃沒有一點章法,可偏偏都是揀著最要命的地方劈。」
沐七兒端了杯茶給莫老漢,他接過來也顧不得燙,喝了一大口:「知道他不是什麼高手我才放下心來,我心裡想就這樣的貨色再多來兩個我也不怕,可誰知道我幾次把他打倒在地,他幾次毫不費力地又爬了起來,我自問也是下了狠手的,竟然會出現這樣的跡象,我的心裡一驚,最後費了老鼻子的力氣才把他制住,用褲帶子將他的手腳給縛在了一起,就像我們農村捆豬那樣。」
「我的心裡自然有些好奇,那貨到底是什麼材質做的,竟然那麼抗得住打?當我想好好檢查一下的時候,無意中卻發現一件讓我覺得恐怖的事情,那貨沒有鼻息,沒有脈搏,甚至也沒有心跳,卻有著一股腐臭的味道,當我揭開他的衣服時,我楞住了,他的腹腔竟然是空的!沒有內臟。」
聶嵐看著面前乾瘦的老頭,輕聲問道:「老人家,你這麼厲害,練的是什麼功啊?」莫老漢竟然臉紅了,嘿嘿一笑:「童子功!」